邹野敲了敲门,上次见胡韵还是在一年前他们的婚礼上,当时,他记得无意中撞见穿着旗袍的她一个人在楼梯间倚着墙,静静地抽着烟,烟雾像她眼底的怅意一般弥漫着消散不开,他看的出,两个人的婚礼虽然热闹,却并没有新婚夫妇的甜蜜,女人眼里带着深深的倦意,脸上挂的笑容像是为了配合这场婚事做的标准动作,当时他对这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可能是一见钟情吧,他没由来的想疼惜她,可惜她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只恨自己不早点遇见她,被严冬这个垃圾白白占了便宜。
他以为他没机会了,可一年过去了,严冬借的高利贷并没有按时还钱,借此机会,正好他来“抢人”想着,门开了,胡韵看着门口这个陌生的男人,狐疑的看着他“你找谁”男人短发,神情凶厉,衣着整洁,胡韵猜想他是干什么的,看起来这么像个黑社会。
“我找严冬”
“你找我老公做什么,他不在”胡韵有些警惕。
“不能进去说吗”男人皱着眉说。胡韵想着大白天他也不能做什么,便让男人进了屋。
男人坐下后,胡韵给男人倒了一杯水问:“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男人听到她一口一个老公有些不爽,语气也有些冷厉:“你老公和我借了一笔钱,这是借条”说着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上个月就到期了,没还钱,还联系不上他”
胡韵拿起桌上的纸“50万?”她满脸疑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老公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啊”
邹野便把他丈夫赌钱的事情告诉了她,还给他看了丈夫当场签字的视频,她难以置信,全身血液凝固,像被泡在冰水里,手脚发冷,自己信任的丈夫一直在骗自己,她脸色发白,他们刚结婚,哪来这么多钱,况且钱也是她丈夫在管,她咬了咬唇,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呆呆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她丈借钱的证据。
“我知道你还不起”邹野翘起二郎腿说“所以我打算住在你家等他回来,我们自己处理,我在外面找不到他人,可是他不可能连自己的家都不回了吧”
“你怎么能住我家”胡韵恼气的说,看得邹野心痒痒的,真想抱着边哄边操,不行,他得忍住,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接近她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坏人,是他欠钱不还,我也没办法,等他回来还了钱我就走”
邹野无赖着说。
胡韵忿忿的想,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可她也不敢惹他,她又难过又生气,拿起手机,给丈夫打电话,想让他和他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让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因为赌博,可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怪不得丈夫经常出差不回家,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她心痛不已,自己委屈接受,打算好好经营的婚姻是场骗局。心酸委屈难过像汹涌的海浪无情的扑向自己,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邹野见她哭揪心得厉害,心想自己以后可不能让她受这个委屈。给她递了几张纸巾,安慰着说“早点认清他也好”
想到还有别人在场,胡韵压住难过,擦干眼泪对他说“你想住就住吧,这个钱也不是我借的,我也没有能力还给你,等他回来你们处理吧”
晚上,胡韵早早的收拾好,便回屋锁好门睡觉了,邹野睡在了她的隔壁,两个人躺在一墙之隔的床上,谁都没有睡着,都想着各自的心事。
胡韵父母身体不好,想让她尽早成个家,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让他们安心养病,她和相亲认识没多久的丈夫结婚了,虽然,她对他没有多深的感情,但她觉得既然结为夫妻,就应该好好过日子。
婚后丈夫经常出差不在家,她也没抱怨过,安心的守着这个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照顾好双方父母。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邹野想着其实这50万他不要都行,他期盼着严冬永远都不要回来,他终于有机会了,不想放过她。
天蒙蒙亮胡韵才睡着,邹野看了看表,10点了该起来了,敲着胡韵的房门对她说“出来吃口饭”
胡韵坐到餐桌上,整个人萎靡不振,眼睛肿的像核桃,她多少点不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还是她丈夫的债主,居然给她做早饭。胡韵坐下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味道还不错,自从结婚后,丈夫经常出差,别说给她做早饭,连在家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她自嘲的笑了笑,吃了几口,便回屋了,一连几天,胡韵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吃饭也是随意扒拉几口,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邹野也没打扰她,知道她得自己考虑清楚,想通了才行。
一连好几天的消沉,胡韵终于想通了,她决定无论丈夫回来后发生什么,她都要和他离婚,就算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有没有他都一样,这个家像是他偶尔歇脚的旅店,她不想在这样下去了,这样的婚姻不要也好。
晚上邹野回来后,发现厨房有动静,是胡韵在做饭,胡韵见他回来了,不自然的说“你回来了”
邹野嗯了一声,倚在厨房门口看着胡韵做饭,虽然没见她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