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意浅浅淡淡,虽然妆容色彩用的比以往要大胆,那双眼睛却依然灵动。
“夫人,我吃醋了。”霍沉说着,漆黑的眸子里竟然漫出几分委屈的情绪。
这么直白的话让阮寒星愣了片刻,随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脸上那有些厚重的妆容:“但是我现在这样不方便。”
刚才她拒绝了霍沉的亲昵,就是总觉得自己身上沾染了各种香水的味道有些太过难闻。
当时就看霍沉有些不乐意的样子。
“我回去补偿霍先生好不好?”阮寒星轻声开口。
“好。”
霍沉说着,眼睛忍不住扫过阮寒星那双因为涂了口红而十分艳丽的唇,只觉得那色泽虽然好看,却实在有些碍眼。
明明阮寒星平时就算素颜,唇上的色泽已经足够漂亮。
车子启动,阮寒星嘴角的那抹笑意就没消失过。心里想着霍沉现在真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不仅如此,还变得更加直白。
以前她能从对方的举动中猜测对方是吃醋不开心了,结果现在霍沉已经连掩饰都懒得,直接就会跟她说出来。
阮寒星觉得有时候霍沉比朵朵这个小孩子还难哄。
家里有些安静。
因为几个孩子这些天都不在家,阮寒星就给陈姐放了个假,让人去休息一段时间。
出去忙了一段时间回来,阮寒星发现家里的几个孩子也很努力,心中很是欣慰。
乐乐被送到了全封闭寄宿学校,目前只有周末跟假期能回来。
而霍筱宁上个周竟然都已经开始跟着老师去巡演了,昨天她们打了视频通话,霍筱宁委委屈屈地说月底才能回来。
霍成凛则是去出发去隔壁市参加比赛,明天才能到家。
“他们都不在,我倒是觉得有点空旷呢。”阮寒星把手中筷子递给霍沉,笑了笑。
晚饭是阮寒星自己动手做的,跟平时陈姐做的那些比起来有些过于简单。
不过霍沉依然吃得很开心,眼底同样带着浅淡却明显的笑意:“跟夫人二人世界挺好的。”
以前就觉得他们应该早点搬出去,省得整天缠着阮寒星。
后来跟阮寒星在别的市呆了一段时间,心中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霍先生好小气呀,怪不得浅浅说你还不如朵朵大方。”阮寒星咬着筷子看着他歪了歪头,语气里满是揶揄。
“如果承认自己小气可以独占夫人的话,那我不介意得到这种评价。”霍沉脸色自然,“夫人是我的。”
好似宣言一般的话语,倒是听得阮寒星的耳根微热。
“那,等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就出去玩吧。”阮寒星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提出想法,道:“之前霍先生答应过我的。”
“好。”
“嗯,走之前还要去看看外婆。”
“好。”
“还答应了筱宁去看她跟老师安排在本市的最后一场巡演。”
“好。”
阮寒星说了很多,霍沉都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好像不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拒绝。
“霍先生怎么一直在答应我。”阮寒星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面前的男人,好奇道:“霍先生有没有什么希望的呢?”
“有。”霍沉的声线一如既往沉稳低醇:“希望夫人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希望夫人心中所想,我都能为夫人实现。”
就是这样简单而已。
-
深邃的黑夜,四周环海的岛,风声与鸟类的鸣叫声交杂,让这里更显几分寂寥。
肖白迷迷糊糊醒过来,后颈处还有些钝钝的疼。
他很快就让自己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一间漆黑的屋子之中。侧过头,还能看到窗口处的窗帘被外面的风吹得扬起。
他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一沉。
低头,冷清惨白的月光落在地上,同样也映亮了自己身侧人的脸,动作顿了顿,皱起眉头看了看四周。
没有别人。
靠在沙发上的人呼吸平稳,看起来还在昏迷之中,肖白无法,只能坐回去,抬起手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醒醒。”
昏迷中的人长睫轻颤,眉头紧皱着。
肖白晃了她两下,下一秒,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尖叫着从沙发上猛地坐起来:“不要,不要……别!爸爸!”
赫连薰那双漂亮的浅色瞳孔中有着还未散去的惊恐。
她望着自己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心脏在疯狂地跳动。
“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男声从身侧响起,赫连薰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肩膀抖了下,一脸警惕地回过头,便看到了肖白。
此时随着她的动作,屋内响起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手腕传来刺痛的感觉。
她低头,发现两人的手被手铐给铐在了一起,顿时更加惊讶:“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