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
阿瑜抿了抿唇,出言的这些,显然是下此逐客令。
“待祖母归府后,我便早日把你的名分定下来,到时,这避子药也该停了。”
阿瑜的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就差没直接动手,驱赶他出去,如今他已是扯不下面来强留。从鼓凳上起身,定定的看了阿瑜好半晌,状似无意地扫过她的膝间。
可她的身子被衣裳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他这般看,也是瞧不出什么来的。
成言此话一出口,阿瑜不似往常一样,立马驳之,反而微微一愣,面上存着若有所思。她低垂着头,沉吟不语,在成言快要踏出门的那一瞬,皱着眉头,似是应了一声。
成言当是听到了,离去的步子顿了顿,浑身一僵,都不敢回头,让阿瑜复而言之。
阿瑜没见着成言那一刻的失态,她敛着眸子,暗念道,若是没有记错,成国公府的老夫人归府之时,岷州那处的灾民上京告御状,状言太子底下官员贪了赈灾之款,使其岷州赈灾,未治其困,以至于拖了数月之久。
为此,太子令成言,快马加鞭赶往岷州,必要查清究竟是哪些贪官污吏,在此事中,动了手脚。
她前世能知道此事,还因成言赶赴岷州的那一夜,是在她屋内宿下的,庆期接到太子密令的后,急急忙忙来寻成言,他们二人耳语之时,她躺在床榻上,间间断断得听着,也算是知道了一二。
如此说来,此事不出现偏差,那过不了多久,成言得离府往岷州去。
待他一走,她心心念念之脱身的法子,便可施行,时已相待,不能再拖下去了。
……
这府上,最不想她待下去的人,当是周嬷嬷,周嬷嬷往前几回,在她这处遭的气,可不少,周嬷嬷可是恨不得赶她出府,若她再推波助澜一番,必有见效。
周嬷嬷作为国公夫人身侧的贴身嬷嬷,莫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瞧着恰是正午之时,阿瑜特意换了一身衣裳,着了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那缎面色泽,看着甚是打眼,穿在阿瑜的身上,显得她娇媚极了,状似那枝头娇艳的花骨朵。
她就这般,手上还执了一把团扇,带着晴笛往下人所居的后罩房的方向去,她可清楚的很,国公夫人杨氏每一过日中,便要小憩一个时辰,到这时,杨氏体贴周嬷嬷年事已高,让她在这段时辰,回罩房也休憩一番。
如今,她穿的这般花枝招展,来周嬷嬷所经之地,等着周嬷嬷上钩。
晴笛跟在瑜姑娘的身侧,不知她是要往哪去,她们这般在府上走着,瞧着似是胡走乱逛,可待看到前方出现的两人时,她好像看到了瑜姑娘面上溢出了一丝笑意。
阿瑜踩着轻快的步子,沿着这路,往那两人的方向走,瞧见周嬷嬷的那一瞬,甚是装模作样地言道:“多日不见,嬷嬷身子骨如何了?”
周嬷嬷瞧着跟前的人,手不由得一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不知道阿瑜打得是什么主意,可面上还是遮掩不住对阿瑜的厌恶,沉着脸,低声回道:“不劳姑娘费心。”
待她正准备带着凌音走开时,不曾想凌音怔怔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看着阿瑜身上所着的衣裳,百蝶度花裙,若言招摇,谁能有她招摇,凌音恨恨地想着。
这投注而来的视线甚是灼人,阿瑜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心思一转,改而一笑,手上摆弄着团扇,甚是惊奇地说道:“这不是上回穿红着绿的小丫鬟吗?”
“瞧我,记性委实是不太好,忘了你原就是夫人院中的丫鬟,当是由周嬷嬷管着的。”
“不过周嬷嬷,你三番两次把规矩放在嘴上,我还当你有多重规矩呢?”
本往这处来前,她还想了好几种法子,用以激怒周嬷嬷,不曾想凌音跟在她的身侧,那这下可好办多了。
凌音可是周嬷嬷的侄女,她想找事的话,不过三言两语,便能激起凌音的怒气,这周嬷嬷可是护短的很,往往是什么都不顾,偏帮着手下的人,更别逞,凌音是她宠着的亲侄女。
如阿瑜所料的那般,周嬷嬷瞧着凌音与阿瑜似是见过,而且瞧着,凌音的面色不太对,还充满敌意盯着阿瑜,再者,阿瑜那嗤笑的样子,似是阿瑜与凌音二人之间,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龌蹉事。
周嬷嬷拧着眉头,不解阿瑜话中的意思,沉声说道:“姑娘,此话何意?我侄女凌音,哪里得罪了姑娘,需姑娘这番出言奚落。”
话毕,她往阿瑜的身侧看了过去,不见上一回,那个邪门的丫鬟,这换了一个面生的丫鬟,还敢在她面前逞起威风来,简直就是笑话,未免太把自己看在眼里了。
阿瑜瞧着周嬷嬷眸中的不屑,唔了一声,反而笑道:“含有私心杂念,所行之事,哪里有半点儿规矩可言。”
“周嬷嬷,你不是把规矩,看得比命还重要吗?为何没教好自己的侄女,如今想来,在府上,你也只会行些倚老卖老之事,又怎么能教出一个讲规矩的侄女来呢。”
“看来,不过是上行下效,助长其歪风邪气罢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