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谈甚欢,夏爸这时从卧室走出,手里拎着一打袋子。
他和黎思埠打了声招呼,夏妈问他:干嘛去?
夏爸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这不是刚从医院新开的感冒药吗,我去给小夏送去,再看看她好点没。
说完就往夏里房间方向走去。
黎思埠愣了一秒,刚要起身开口拦住他,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一高一矮先后从里面走出。
小泽?你怎么也在这?夏爸问。
李泽督了眼一旁正披着外套低头的女孩,开口:叔叔你们回来了?我刚才在里头辅导里里的作业,她下午没上课,有些重点知识需要讲。
这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刚才他在里面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衣冠禽兽!夏里悄悄瞪了他一眼。
这样啊。
夏里看着夏爸,想到他们刚刚又对她做出的事,自己的无能为力,委屈咬住下唇,难过的想找人哭诉。
夏爸注意到一旁的她,声音平和:怎么了小夏,眼睛和嘴巴都是又红又肿的,是不是烧的越来越严重了?
泪在眼框打转,只能点头,沙哑的声音说不出话,被逼迫做了太久,喉咙好疼,真的好疼啊。
夏妈从客厅小跑过来,手贴上她额头又轻碰脸颊,流露出担心的神色,是变得越来越烫了,幸好今天我们回来的早,现在先吃饭完后再把药吃了,看看能不能好。
李泽:抱歉程阿姨,都是因为我没早点发现,明知道她身体不舒服,还强带着她学习。
不用自责,叔叔阿姨知道你都是为了小夏好。
夏妈浅笑着摇头,随后叫上黎思埠,小泽你们也一起来吃个饭再回去吧?
李泽和黎思埠相视一眼,李泽:那就麻烦了程阿姨。
夏妈搁厨房里头热菜,夏爸在餐厅招呼他们坐下,李泽和黎思埠点头俩人各坐一边,身旁都留有空位,夏爸也让夏里找位置坐下。
夏里胆怯地抱住夏爸的胳膊,眼里的恐惧太过于明显,爸爸,我,我要和你坐一起
这
桌上的男人不同而约的皱起眉,周围散发着低磁场,眉宇间都是烦躁,李泽忍住心里的不适,起身让位坐在黎思埠身边。
没事的夏叔叔,让里里和您一起坐吧。
夏爸揉揉女孩头发,打着圆场:我家姑娘从小就跟我比较亲,别太在意。
将最后一道菜上齐,夏妈略带歉意地看向他们:不知道你们会来,所以今晚的饭菜不是很丰盛,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不会。黎思埠作势夹起一块肉,吃进嘴里,已经好久没吃阿姨您做的饭菜了,我可是经常念着呢。
哎!好吃就多吃点。
这一餐下来,夏里都在若有若无地躲开他们投来的视线,只有她知道,他们泛起笑意地脸上,私低下却怀揣着怎样的心情。
晚饭结束,夏妈看着夏里脆弱不堪的脸,就没让她去送他们,小夏,你收拾好后回屋记得吃药在睡知道没。
夏里直点头,只想快点从这里逃离,夏妈送他们到门口,过会似是想起什么,叫住要回房的夏里。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哥哥们好心过来看你,不道谢就算了,难道连招呼都不打吗,快,跟哥哥们说再见。
什么嘛,还当她是小孩一样说教,况且她才不想跟他们俩人说话,讨厌死他们了!
夏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李泽阴翳的脸上没半点表情,黎思埠冰冷的眼仿佛要将女孩盯出颗洞,随后克制住心底那点情绪:不用了程阿姨,让她回去吧,明天有节体育课,得要好好休息才行啊。
走了,再见程阿姨。
目送人离开后,关上门,夏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数落她,你这孩子,妈妈之前不是教过你对待客人要有礼貌吗?
不是的,妈妈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责怪自己。夏里心底一阵憋屈,眼中闪着泪花。
看见女儿这样,夏妈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开口:好像没那么烫了,你先去房间把药吃了,睡一觉好了之后再去学校。
脑海中猛然想起黎思埠离开前说的话,夏里的寒毛颤栗,她清楚,是刚才的举动又惹他们生气了,明天去学校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
妈,明天可不可以再给我请一天假。
夏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迟疑道: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想去上学。
所以才装作生病的对吗?
是也不是,这其中还有各种原因。夏里默默埋头扣弄着指甲,声音弱弱地:没有
须臾,夏妈很轻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小夏,你现在是高三的最后一年了,眼下是学习最重要的阶段,不能什么事都随着性子来。你爸养我们一家人不容易,生活上的吃喝穿度都是靠着他那微薄的薪水,妈妈怕你学习太累营养跟不上,天天想着法弄好吃的给你。
越说夏里越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