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碎云城往后的路程后桑然綺觉得日子好过了不少,因为多了那只小白狗,白玉。
只是,桑然綺日子的快乐,却是小狗白玉噩梦的开始。
当小狗白玉终于摆脱桑然綺的魔爪时,时间已经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因为,桑然綺要离开了!
离去的原因据桑然綺说是门中传讯,但是钱临猜测可能是她感觉无聊了。毕竟这段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每天除了看看风土人情,便是走路,时间长了,对于一个好奇心重加话唠的仙子,自然会感觉很无聊。
于是,桑然綺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去,导致她有些眷恋的原因是小狗白玉,本来她想拐带其跟自己一起走的,无奈那只小狗死活不答应,桑然綺只得放弃。
于是,钱临终于只剩一个人了,不对,还有一只狗,继续往东而去。
突然间少了那个话唠的仙子,钱临好像有些不适应的感觉,这种感觉直接导致他在桑然綺离去的半个月里,耳中不时出现关于桑然綺的幻听。
……
这一日,一人一狗来到了一处叫白瑶镇的地方。
此镇已经位于并州相邻的凌州境内,钱临要去的东州,便是凌州的东北方向。
走到这里,已经是半年后的事情了。自从与桑然綺分开后,钱临依然没有御宝飞行,而是一路如普通人一般走着。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自身修行瓶颈开始出现松动,逐渐有破入玄玄上境的迹象。
进入凌州后,并州特有的那种地形消失不见。
此地多山,但山却并不高大,在山与山之间,夹杂着不甚宽广的平地。
钱临所到的白瑶镇,便是处在一处小山的顶端。
此镇不大,仅有八百来人的样子,而他到来的时候,正值此愁云惨淡的时候。
只见家家门口符咒贴着,几乎一半的人家门口都立有白幡,显得阴风惨惨的,好不吓人。
钱临走近镇口的时候,便看见了两家出丧的,奇怪的是,两家的棺材都被用极大的铜钉钉了个密密麻麻,好似防着棺材里面的人会跑出来一般。
看见钱临,那些人好像是看怪物一般,每个人露出异样的表情。
钱临越发觉得奇怪,拉住了一位面善的老伯仔细询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此地闹妖怪了,或者说是闹鬼了。
三个月以前的一天晚上,白瑶镇东南的晒尸坝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天晚上白瑶镇百姓看见的月亮出现了一丝怪异,就是在白若玉盘的中间,参杂了一道血红的影子,像是给月亮披上了一抹刺眼红腰带。
晒尸坝,顾名思义就是晒尸体的坝子。那处坝子很久以来便是白瑶镇丢弃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安葬的尸体的地方,比如因为偷奸被处死,因违反镇规被打死,因年纪太小不能土葬的小孩等等不能入土的人的尸骨的地方。
晒尸坝是白瑶镇的一处禁地,此地即使向阳,也终日给人一种阴气瘆人的感觉。
那晚,白瑶镇居民在看见月亮披上红腰带的时候,晒尸坝突然传来了阵阵的鬼啸声,声音刺耳,响彻云霄。
是夜,白瑶镇这个二百四十二户八百三十五人的小镇,户户养的狗都发出了呜咽之声。
不幸的事便从此夜开始,白瑶镇每隔三日便会有一位青壮年消失,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死人了。更为恐惧的是,每个死去的人颈部都有一个大血洞,全身血液尽数被抽干而亡。
更诡异的是,死亡的人下葬七日之后,突然坟中棺材大开,里面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此时越演越烈,最后,白瑶镇百姓家家有人死亡,户户白幡竖,简直是人间惨象。
白瑶镇不是没有请过道士来驱鬼,可是那晒尸坝的恶鬼却有些道行,去了十来个道士都是有去无回,弄到现在白瑶镇直接是十室九空,基本上能般的都搬走了。
钱临问道:“凌州不是有个仙派烟云川么?他们不管?”
“那些仙人们所在的地方隔这里这么远,那里会顾及我们的死活哦。”老伯苦笑道。
钱临点点头,让老伯继续说下去。
老伯继续道:“这事发展现到现在,不止是青壮年死亡,现在不管男女男女老少,都会成为了那鬼物的口中之物。现在整个白瑶镇,只有出去的人,没有进来的。”
钱临根据他说的话推断,估计老伯口中所说的应该是僵尸一类的邪物,这类邪物专门以吸食生人鲜血喂食,修为不高,但是害人确实不浅,既然遇上了,能帮忙的尽量帮忙,也算是功德一件。
钱临起了这样的心思,当下仔细询问那邪物出现的时间及规律,发现这邪物依然是每隔三日便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会有人丧生。
就在昨天晚上,就有人丧生在那邪物的魔爪下,这次死了两人,是一对父子俩,因为父亲听见儿子的呼救,冒死出来相助,没想到父子双双毙命,这家子人,前阵子两个孙子刚刚死去,现在留下一个行动不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