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林简在校医院的单人病房里醒来。
每个关节都在疼,口腔黏膜也在口交的过程中蹭破了,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小腹里隐隐还有痛意,楚斯那一脚有没有留力不知道,反正他感觉他内脏都要被踩出来了。
送自己来校医院的人显然是柏驿,现在估计上课去了。他揉了揉发痛的部位,拔掉连在手上的输液器,慢慢从床上走下来。
这颗星球的气候很湿润,终年温和多雨。窗外,天阴沉沉的,一栋数百米高的白塔深深没入云霄,庞大的塔顶撑成伞状,用以收集水分,滋养塔内的绿植。据系统介绍,那是雅耳公学的标志性建筑物,也是主教学楼之一。
但林简发自内心觉得它长得像一根鸡巴。
玻璃上蒙了水雾,一切都笼在混沌之中。他觉得不该这么恶意揣测建筑大师们的设计意图,一定是自己眼花,便拉开窗户,往外探了探身,试图看得清楚一点。
柏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副情形。
衣着单薄的少年赤着脚站在窗口,双手扶在窗沿上,仿佛在犹豫要不要跳下去一般。柏驿感觉浑身血都冷了,大跨步走上前,将林简拎回床上,厉声问:“你在干什么?”
林简被他猛地一拽吓了个半死,下意识地开始挣扎,柏驿心里一紧,手上用的力气就不由得大了些。
“呜……”
林简的手腕被他捏在掌心,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林简低呼一声,痛狠了一样缩在床里,捂着自己被捏红了的手腕。
柏驿有点懊恼,冷着脸去看他的手腕。林简白着脸伸出手,果然红了一大片。他觑了一眼林简,冷冷道:“这么娇弱还想跳楼?你知道掉下去有多痛吗?”
外面气温稍低,林简的脸色冻得发白,衬得眼角的嫣红愈发明显。他垂下眼,小声道:“关你什么事,我要走了。”
柏驿压着火:“你就这么走?”
林简眨了眨眼睛,眼尾顿时泛上了湿红水色,浅色的嘴唇往下一撇,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多呆在这儿碍你的眼。”
柏驿沉默地低头看他那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发觉自己又该死的硬了。
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欲念,像失心疯似的想将人占为己有。他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贱得慌——人对自己小心讨好的时候爱搭不理,冷淡下去的时候自己又开始跪舔。上午林简晕过去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一瞬,一路狂奔地送人去了医务室。好在对方没什么大病,就是身体虚弱,因为低血糖才晕倒的,现在输了一会儿液,脸色还是很苍白,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想说你伤还没好不用着急走,又顾及到对方的自尊心似乎格外强烈,也不知道该不该出言挽留,只得闷头坐在床上,看林简站在床边,一脸恹恹地系着扣子。
林简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走了——下次见面和柏驿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临走前怎么能不刷刷攻略值呢?
“啊!”
他故意扯到身上的伤处,脚一软,顺势扯开了大片扣子,倾身歪倒在床上,皱着小脸捂住了膝盖后侧的皮肉。
“怎么了?”柏驿一惊,从发呆的状态回神。
“没事……”
林简开口推拒,话音未落便被柏驿一把抱起,被迫跪倒在床上,拱起后背,露出腿弯处的伤痕。
“别乱动。”
林简立刻放弃挣扎,乖乖地趴跪在床上。柏驿握着他的小腿,看他的伤口。玉一样的骨骼细伶伶的,腿弯处的表皮被麻绳磨破了些许,洇出殷红的血丝。柏驿拧着眉,打开抽屉里的一次性医疗箱,捏着蘸了药物的棉签,在伤处上轻轻一碰。
“嘶——”
林简发出低低的呼痛声,旋即咬住下唇。他身上的扣子全被他自己扯坏了,大半个身体都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全是施暴留下的痕迹,腰细得两只手就能堪堪拢住。最要命的是他的臀部还悬空地撅着,两瓣臀肉送到了柏驿脸前,再往前凑几厘米,柏驿就能将他整张脸埋进林简的屁股里。
柏驿勉强压着欲火,用棉签轻柔地触碰着对方腿弯处的伤口,落在腿肉上的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渐渐夹杂了一些情欲的意味。
林简像是被吓懵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有被碰痛了,臀尖才会控制不住地颤两下,几欲从病号服里弹出来。柏驿眼都烧红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将那块碍眼的布料撕下来,然后把脸埋进那条软缝里去。
柏驿硬着鸡巴,给最后一道伤痕上好药,抬手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道:“上好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将性意味赤裸裸地传递过来。林简不由得脊骨一麻,像挨了一记闷棍似的战栗起来,嗓音细细弱弱的:“……谢谢?”
感受到身下人僵硬的身体,柏驿再也忍不住,撕下他身上仅剩的衣物,肉贴肉地搂住了微微发抖的林简:“不用谢。”
林简立刻支棱起来了。不过装还是要装的——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