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意识混乱地靠在床角,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
顾承煊和柯兆渊在地毯上打架,打得很激烈,一命换一命那种。林简能感觉到地板都在一震一震的作响,有灰尘从天花板上飘飘摇摇地掉下来,落在他的身侧。
明天该让佣人好好清理清理才行。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然后张着腿,快活地揉起了小批。熟悉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沿着脊椎攀升上去,让他面红气喘,浑身麻痹。
生命真是神奇,随着进化的迁移,必须给它们一点快乐来作诱饵,它们才肯心甘情愿地繁衍下去。
但他不想繁衍了,所以命运要他以其它东西来换取。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板停止了震动。两个男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双双停了手,然后把他弄到床上往死里操。两根鸡巴一前一后地塞进他身体里,同频率同幅度地抽插起来。根据林简对他们阳具的熟悉程度,前面那个应该是顾承煊,后面那个是柯兆渊。
终于操进来了,再不操他批里的水都干了。林简一边想着,一边配合地张开腿,把腿盘在顾承煊的腰上。
顾承煊看上去很破防,大概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自始至终地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不说。林简于是抱紧了他,小声跟他撒娇:“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顾承煊终于开口了。林简本以为他要说“我真想掐死你”之类的话,但他并没有,而是很轻柔地说:“有一点。”
“是因为我和你弟弟上床了吗?”
顾承煊默了下去,最后居然说:“没有,你是喝醉后被他强奸了,哥哥不怪你。”
“哦。”
林简环抱着他,像个小母亲一样轻轻拍打着顾承煊的肩膀。顾承煊可能流出一点眼泪,也可能没有。他粗热的阳具重重地捅进被柯兆渊操得发肿的阴道,牙齿妒恨地咬住了林简的长发。
林简的头发比夏天长了很多,密密麻麻地铺散开来,像一张没有孔眼的黑麻。柯兆渊脸上挂满了彩,眼眶也肿了,看上去很是狼狈。他醉醺醺地拽着林简的长发,一边透一边说:“哥,我以前以为我和你一样惨,没想到你比我更可怜。你敢不敢睁开眼看清楚,是他掰着屁股——”
顾承煊表情漠然,一字一字说:“你再说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柯兆渊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耳边嗡嗡作响,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哈哈哈哈哈哈,你不会还以为他爱你吧?你真以为他爱过你吗?”
林简抱着顾承煊,细声细气道:“怎么不爱呢。”
顾承煊绷不住了。但他修养很好,没骂出太难听的话,只是声音听上去尖锐而嘶哑,像是用指甲划过心脏时发出的声音:“……林林,你这样做,是想报复我吗?”
林简抬头,触了一下他冰冷的下唇,语调平和而真诚:“不至于。”
顾承煊怔住。
不至于,是什么意思。
他不愿细想,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把骤然插进胸腔的手术刀捅成了一团烂肉。他自欺欺人地捂住林简的嘴,像没听清似的胡乱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关你这么多年,你恨我吧,随便你怎么报复我,我……”
林简眨了眨他那双无辜的杏眼,意思是“你怎么想都行”。顾承煊又捂住了他的眼,让他把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肩颈里。然后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堪称暴烈地操进了林简的前穴。
林简发出一声细颤的呻吟,然后张口咬住了顾承煊的锁骨。顾承煊刚刚和柯兆渊打了将近半个小时,身上的血液和汗水混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铁锈的味道,让人闻见后便无端觉出一种荒谬的痛苦。
“哥哥,你俩要不先洗个澡再跟我做吧。”林简松开牙齿,理所当然道。
回答他的是两人暴怒的顶弄。
好吧。林简包容地闭上了嘴巴,因为他感觉他左肩上的头发全湿了。湿的范围之广,让他几乎以为柯兆渊把喝进去的酒全吐在了他头发上。
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大量的水分从酒液里分离出来,经过泪腺的加工,一滴一滴渗入了他浓密的黑发里。
林简拢了拢黑发,感觉有点恶心,但什么也没说。柯兆渊很用力地抓着他的屁股像疯狗一样跟他交媾,撞得他腰身都快青了。只是那点痛觉被滔天的快感冲得很淡,像滴入欲海的一滴泪,很难分辨出来。
数不清的雨点砸在紫纱外的玻璃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林简被操昏了头,两只嫩粉色的穴眼被捅成了情动的深红色,像一只熟到近乎腐烂的红苹果。柯兆渊的阳具深深没在林简那几乎从未被插入过的臀缝之间,嫩肠噗嗤噗嗤地喷出一股股水液,两瓣雪白的臀肉来回直抖,被撞得泛起一层惹眼的薄红。
林简的腿根被淌出来的淫水洇得湿透,岔开的双腿跪在地毯上,膝弯被磨得通红。他被愈发猛烈的撞击捅得失声尖叫,双手无意识地按在小腹上,手掌被顶得来回摇晃。他能感到手底下的两根阳具在用很大的力气顶他,把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