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来,难道你就没发现,所谓的被害妄想症都是她害的吗?难道你没意识到,那个跟踪狂就是我吗?还有她为什么刚刚故意吵架离开……还不是为了方便我下手?”
说起来,那个女人可真是狠毒。除了他,恐怕任何人不会知晓她真正的面目。瞧,杨落落已经惊骇得说不出话,她根本就想不到,会被自己最亲密的朋友置之死地吧?
说罢,他还特意停了下来,等待着凌逍的反应。
凌逍:……
嗯,典型的半场开香槟。
好吧,配合你。
几秒钟之后,李风如愿以偿地感受到身下剧烈的颤抖。刀子还架在她的脖子,她不敢大哭出声,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
她已经不再反抗,整个人完全处于被背叛的崩溃状态,似乎连即将被人侵犯都不甚在意了。
李风突然有点明白常云帆变态的快乐是从哪里得来的。
兽/欲无法停止,且时间有限,他不打算丝毫浪费,于是又继续刚才没怎么开始的动作。
为了方便自己行动,他将刀从脖颈处移动了下去,改为用手环住腰,刀抵着身侧。由于凌逍表现出崩溃的、已经无法行动的样子,他也放松了警惕。
他俯身下来,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滑动。
马上,日思夜想几个月的欲望就要得手……
“噗呲——”
“啊——!”
随着一道白色烟雾的升起,火辣的气体出其不意地传入眼睛、鼻子、嘴巴,叫人忍不住流泪咳嗽不止。
李风只觉得自己难受极了,惨叫一声便下意识地闭眼后退!
却在那闭眼的一瞬间,四肢被迅速制服,身下某处被狠狠刺了一刀,钻心的痛直接蹿到了天灵盖。
由于这痛感过于强烈,他失声得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眼前尽是金星。此刻他只想谁都好,还不如干脆给他个痛快!
熟悉的场景又一次重现,凌逍握着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她五官扭曲,乍一看是过于害怕,可实际上……
李风知道,她是在狂笑!
和那天开门时候的疯狂样子,一模一样。
“抱歉啊,正当防卫。”
凌逍怜悯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解释。
“所以说,一定程度的被害妄想会让人更谨慎。瞧,随身携带的东西、最近锻炼的成果,不就用上了?”
李风怎么也想不到,会在阴沟里翻船,失手给了这么一个女人!
不对……不是失手。
这个杨落落,早有防备!
在彻底晕倒前,他拼命睁大眼睛瞪过去。
他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这个婊/子,但无法言语。也试图爬起来,快点逃离这场噩梦,但无法动弹。
虽然人在剧痛之中,可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前所未有地升起一个清醒的念头——
他完了。
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微风吹过。
那略有违和的围巾在吹拂下,露出了一个不知为何突然亮起的红点。
还有那副漂亮面孔上,隐隐约约的,意味深长的笑。
——————
离开了精心布置的小巷子,常云帆这边立刻来到有灯光的路上。
都市的灯红酒绿似乎与这里无关,明明只有着几公里的距离,这里却人烟稀少、破旧不堪,有不少起恶性的案件接连发生。她先是到路边的小卖部里,只买了一瓶水,然后又要了小票,店员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请问XX酒吧您知道在哪吗?听说就在附近小区里面,”她苦恼道,“我迷路了,脚也扭了,手机也没电了,急着赶过去呢。”
店主立刻给优雅的小姐姐指了路,在她的感谢声中目送她一瘸一拐地往酒吧的方向走去。
其实常云帆比店员更清楚这条路。她甚至已经测好了,从这条路走的话,这家店一直到酒吧附近都没什么摄像头。
这也是她的计划——在这里得到自己的第一份不在场证明后,快速回到巷子那边,以最短时间进行善后,然后从巷子里的近路直接跑到酒吧那边,时间也是差不多的。那帮等待的朋友们会为自己做好第二份不在场证明。这样,就算万一杨落落的尸体很快被发现、测算出死亡时间,那么她也有合理的解释。
况且,按照她的计划,杨落落的尸体应该会在很久以后才会被发现。
当整个人以夜色作为掩护,再次折返回无人的巷道时,常云帆从那个鼓鼓的菜篮子包中掏出了运动鞋、透明雨衣,还有一个空的蛇皮袋,里面甚至还有一块沉重的石头。
运动鞋是为了一会儿快速奔跑、赶上这段时间差,雨衣是为了防止血液飞溅,而蛇皮袋和石头……用途不言而喻。
她的手触碰到了包里精致的小剪子。
“一会儿就用你来剪下她的头发吧。”
她兴致勃勃地设想,快速在交错的巷道中回到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