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裙袍遮脚的女人停下手中的鞭笞,她有着清秀小巧的脸庞,那样娇小的骨架,那样美丽的打着卷儿的金发,像是金丝笼里的鸟雀,玻璃柜台后的玩具。
她穿着保守的长裙,是家庭女教师的打扮,却又赤裸着双脚,手持细鞭。
粗粝的鞭条慢慢地滑过富商破碎的后背,他的伤口被挑开,被伤地更深。
“乔治,”女人慢条斯理地说,“今天学会‘权柄’这个词的拼写了吗?”
鞭条沿着背脊到他双臀之间,相当屈辱的姿势,但乔治的阴茎精神地立了起来。
他又想到他的家庭教师对他肆下的暴行,或许也不叫暴行,他的家庭教师真心认为鞭笞能治疗注意力分散。
那个出身医学世家有着良好背景的女教师拿着鞭子立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磕磕绊绊地拼写,他又把l记成了h,他又把oe混淆。
“时态,乔治,”那位女教师温声说,“那束花已经凋谢,乔治,该用什么时态?”
少年乔治看着纸张上的字母,那些字母在他的脑中中散乱的游荡的淘气顽劣的精灵,当然无人相信,他的父母只是找来了更加严厉的教师——即使有人认为那位教师的风格过于激烈。
“进行时?完成时?”他犹豫地说。
弯曲的鞭条隔着衬衫在他背脊向下,“乔治,把衣服脱了,我不想弄坏你的新衬衫。”
乔治放下了笔,颤抖地脱下衬衫。
鞭影层叠,是带刀带刺的网,那个女人在他的家中用鞭子抽打他,他隐忍着不说话,额头上出了细汗。
他压下了所有声音,无人知道他是欢乐还是痛苦,亦或两者交杂。
他俯趴在书桌上,许久后才起身。
他在学校被欺凌时也未如此激动,那些流着高贵血液有着尊贵头衔的同龄人在学校的各个角落侵犯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受着伤,他的身体流着血,他的欲望无力地萎靡。
他只觉疼痛和耻辱,不懂那些人的兴致。
他是那些高大的尊贵的孩子手中的羔羊,他们用继承下的尊贵让他缄默,无论他们依旧富有还是已经衰败。
他们生来就是不同,不是因为体格或者课堂上的成绩,而是因为他们血脉尊贵而他只是富商的儿子。
他的父亲用金钱换取爵位,即使他的口音被公然嘲笑,即使他的品味被看做下贱,即使他的姿态被挑剔责骂。
他出身高贵的妻子也看不起他,即使她是用他的财富才能继续维持体面。
她重未为她的孩子读过一本书,她重未带她的孩子看过一场戏剧,但她依然傲慢地公告天下,她的孩子总是读写错误是因为他父亲卑劣的血统,那样的血统天生学不好英语更学不法语、拉丁语。
臃肿的乔治正在用他纯真的贵族口音拼写着“权柄”,“P-A……”
女人取下了他的领结,绑住他的阴茎上。
“U?”他迟疑地停顿。
女人用领结系出一个法式的蝴蝶结,他涨的有些疼。
女人挑着蝴蝶结。
“O.”他想起了正确的字母,“W-E-R.”他艰难地拼完了那个单词,他想,幸好这不是个常用词,但以他如今的地位,能让他当众拼写玩笑嘉宾的人已经不多了。
鞭柄挑起了他的下巴,“乔治,你还记得世博会开幕大家称赞女王和亲王的治理中,你最喜欢的语句吗?”
乔治看着她,眼眶到鼻头都憋地有些发红,他的语调已经颤抖了。
"他要执掌权柄,从这海直到那海,从大河直到地极。"称赞伟大君王的词在这个满是欲望的角落响起,这是旧约中的句子,赞美贤明有野心勃勃的弥赛亚王。
他带领犹太人恢复了大卫统治时期的辉煌,可他的领地与他的野心相比如此渺小,“从大河直到极地”,这是维多利亚女王统治下的英国才有的恢弘景象——是海洋上的霸主,亦是陆地上的霸主。
那位谄媚的贵族把“他”改成了“她”,赞美女王,亦赞美英吉利。
那座玻璃制成莲花模样的透明宫殿中,苍老的女王露出微笑。
此刻,跪在床榻上的伦敦新贵拼着那句赞美君王的语句,“F-R-A……嗯……E?哼……”
鞭影重重,落在了他的胸前,他暗沉的乳首红肿。
“乔治,”那女人挑着他的乳首,“你的孩子小时候又咬过你的乳头吗?”
“没有。”他回答地利落,他的夫人出身贵族,孩子从小交由佣人抚养,他和孩子关系不算亲密,他把他当成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有独立思想的小大人,他们未来会一起作战,但不会有父慈子孝的场景。
“可你现在像产后发情的妇人。”女人笑着说。
他低头看自己红肿的胸膛和乳首,他未见过自己妻子产后的未恢复的身体,他和妻子的婚姻是利益交换结合下的产物,他们在诞下长子后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如果我是你夫人,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