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邵东三番五次的劝她,希望她勇敢站起来,更甚至有一回亲自带了警察来马家,但薛小琴因为两个孩子被马家威胁,不得已说了违心的话。
小流氓邵东不仅被警察骂了一顿,还被马家两儿子私下里收拾了一顿。邵东至此以后便不再管她,一个人离开了家,去了别的地方打拼,直到薛小琴去世,她都不曾见过邵东。
苏然接收完系统给的信息,已经走到了马家村门口了。
这时候是晚上六点多,太阳快下山了,渐渐凉快下来,田野间到处都能看到耕作的农民。
苏然进了村子,一路有不少人村民给她打招呼。
“小青,下班回来了啊?”
大家挺羡慕薛小琴这份工作。
九十年代涌起下岗热潮,每天都有不少工人下岗。
马家大儿子和二儿子以前都在镇上的钢铁厂上班,前几天被裁员下岗,跟着村子里的人去学水泥工了,这几天都不在家。
薛小琴之所以还能在纺织厂里面干活,是因为她手艺好,有本事,这才被留下。
薛小琴走在乡间小路上,一路磨磨蹭蹭的,不想那么早回去。
回去看到两个老人的脸,她都反胃。
幸好马家大儿子马仕成和二儿子马仕淮出去了,学泥瓦工的地方离村子有点远,晚上不回来。
要是回来,薛小琴要和马家大儿子马仕成睡在一起,那才是真的恶心。
薛小琴慢慢悠悠回去,刚走到院子跟前,就看见院子里面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边剥玉米边骂她。
老女人头发随意挽起,有些凌乱,已经有不少白发。
穿着蓝色短袖,下面穿了一条黑色裤子,坐在一条小木头凳子上,双手不停的剥着框子里金黄色的玉米粒。脸色蜡黄蜡黄的,有不少皱纹,整个人看着尖酸刻薄。
“懒骨头,磨磨蹭蹭的这么晚才回来,你不知道地里活儿还多的很吗?这个点才回来,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薛小琴懒得理她,径直走到院子里,捂着肚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妈,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肚子疼,头又晕,我先进屋睡了、”
马妈听了这还了得:“你个懒骨头不想干活儿,还敢装病,赶紧去做晚饭,不然今晚你别想吃饭。”
“妈,今天你做一下吧,我今天真的不舒服。”薛小琴说完,捂着肚子准备直接进屋。
“你等等。”马妈叫住了薛小琴。
薛小琴顿住步子,她知道马妈不会忘记她今天发工资的事情。
“妈,怎么了?”薛小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你今天发工资,钱呢?”马妈瞪着她,放下手里的玉米,直接走到跟前伸手问她要。
之前薛小琴每个月挣来的工资都是交由马妈保管的。
马妈已经习惯性问薛小琴要钱。
她最近看上一件衣服,就等着薛小琴发了工资买呢。
小女儿也好久没有买新衣裳了,也该买些好看的衣裳打扮一下。
小女儿已经上小学,每学期的学费要不少。之前老大和老二在镇上钢铁厂上班,每个月还有一百块的进项,但是前几天运气不好被下岗了,家里变的捉襟见肘。
说起这件事情气的马妈够呛。
为啥不是那个不下蛋的母鸡下岗,偏偏是她的两个儿子。
马妈只觉得薛小琴晦气的很,全家人都下岗了,就她一个人没下岗,这不是把他们家的福气都给抢走了,还能是什么?
进门都两年了,也没见下个蛋,越看越烦人,越看越生厌。真是白养了那么大,每天半夜醒来,气的她心口痛。
要是早知道她不下蛋,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嫁给她的大儿子马仕成。现在她大儿子都被村子里笑话成啥样子,想想都憋屈的很。
薛小琴还没说话,眼睛先红了,难过不已:“妈,今天发工资,我本来想去买点肉包饺子,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的,结果买肉的时候发现工资被小偷偷了……”
马妈听到九十块钱的工资丢了,心疼的滴血。
这不下蛋的鸡怎么就那么馋嘴啊,要不是她好吃,九十块钱怎么会丢!
马妈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小偷不偷别人,偏偏偷她?
这薛小琴不会是故意的吧?她是不想把钱拿给她?
“丢了?怎么可能丢了!你是不是自己藏起来了。”马妈声音猛然拔高。
薛小琴耳朵刺的生疼。
“妈,丢了就是丢了,我怎么会骗你。我之前每个月都把工资给你保管,要藏钱也不可能从这个月才开始藏啊,你真的是冤枉我了。”薛小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马妈越想越气,看着她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扫帚就要打薛小琴。
薛小琴哪里能让她打,连忙往外面跑。
马妈腿脚利索,拿着扫把跟着薛小琴追:“你个好吃的败家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薛小琴看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