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保镖……”
保镖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到了此时此刻,他还能听见这一句话。
爆炸的重创,被强奸的伤害,让菲茨罗伊在这所囚室之内迅速消耗尽了血肉,只剩乾瘪的白皮黏住骨骼,脸颊完全陷了下去,嘶哑的震呜从气管流出。
他压着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金刚躯体上,从崩溃的阈值上拉回来,悲泣之中带着一种即将破灭的温柔,视网膜前全是爆炸那场火海的血色。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炸断我的腿……”
杀戮部队-KL0398和保镖是不同时段的他,而不是不同的人格,从来只有一个他,是独一无二的奴隶。他藏在像性爱娃娃一样的乖巧表面下的,一直是至极的毁灭欲。
直到恶梦卷土重来,菲茨罗伊才幡然悔悟。
“哪怕立了主奴契约……你依然认定自己是怪物,害怕我的爱。”
“这份恐惧和自卑蚕食了你,在你被oval捉住严刑逼迫期间,你承受不住,想让自己变回以前的杀戮部队-KL0398。”
“可是你有了保镖的记忆和感情,你根本变不回以前那个只会听令的傀儡,从你陷入矛盾的漩涡那刻起,你就萌生了一个念头。”
保镖在“主人”的目光下有了绝望的瑟缩,他不敢听,但菲茨罗伊根本不会给他有逃避的机会。
“你要向我臣服,也要用最极端的暴行,彻底禁锢我的身心……”
所以保镖按下引爆的按钮--
是发泄心底最深的黑暗;
是想用最狠绝的方式送他离开;
是一种卑劣怯懦,世上最可耻扭曲的“爱”。
“呜!呜呜……嗬--嗬、嗬!”
一声恐怖的惨嚎打断了菲茨罗伊。
保镖不堪负重地卷缩起来,双手猛然捂住脸庞,手背青筋暴现,十指抠进眼眶,在自己脸上刮上恐怖的血痕,嘴里发出疯狂,混乱,畏惧的咕哝。
“呜……呜呜呜--”
菲茨罗伊满目泪光,咬牙坚持定下他的重罪:
“你想让我变成残废。”
保镖像巨婴一样缩在菲茨罗伊身下,狰狞地扭动,上百公斤的拳头不断捶打自己的脸,颧骨紫瘀凹陷,门牙碎裂飞出,眼珠子差点像果冻一样爆出,短短几秒,已经看不出是张人脸,只有一团爆浆的血肉。
菲茨罗伊想阻止都来不及,在保镖想徒手捏碎自己的颅骨时说,“没关系,这两条腿,当是我这五年来,没有真正调教好你的陪罪。”
菲茨罗伊觉得这么多年没流过的泪,差不多流乾了。
他笃定地轻声说,“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爱你,保镖。”
?
在菲茨罗伊亲手杀掉豪金,保镖接住他倒向血泊的残破身体那刻,他知道,他永远是菲茨罗伊的保镖,再也没有能令他动摇,退却的事物。
但他的主人,已经被他伤害得命悬一线。
古楷毅带着熊和手下控制渡船,风风火火地闯进甲板下层的囚室时,看到的正是这一画面。
一个血脸肿得像猪头的凄惨奴隶,和一个昏倒得很凄美浪漫的金发病美人。
挑了挑眉,大手一挥,让手下把人抬上担架床。但等古楷毅听见菲茨罗伊身体受损的严重程度,脸上的轻松全消失了。
不立即动手术会死。
而手术,只有不到一半的成功率。
原本被古楷毅严密关起来的罪奴保镖听见消息,打伤了一路人强行闯进病房,古楷毅就在里面和医生商量着主诊方案。
保镖也知道古楷毅在菲茨罗伊心里的友人地位,不敢冒犯,两边膝盖一下子砸在地上,任古楷毅的人如何施暴,拳打脚踢,又拖又扯,都一声不响全挨了,就是死不肯走。
菲茨罗伊的手术拖不得,古楷毅也懒得和这个胆敢谋害主人的东西多说半句,就先任他跪着了--自然,是绝不可能给他提供食物,清水,和医药用品的。
保镖此刻的状态又能有多好呢,从遇空难被oval绑架起,就一直大伤迭小伤,精神几度重创,早已是强弓之末。
他伤痕累累,跪着眼看老板被推进手术室。
古楷毅也没想到他一时退让,会引来保镖这样强烈的得寸进尺。手术之后(唯有开刀保镖做不来),保镖丝毫不容任何人碰病床上的菲茨罗伊,包括医生护士(基本的输液,测量指数,更换纱布,保镖完全能做到)。
菲茨罗伊因为下身瘫痪,且还在昏迷,括约肌使不了力,连排泄物都要靠机械吸出来,连这一部分保镖都不肯让医护来做。
他没有机械,但他有嘴。他把嘴唇贴住菲茨罗伊的肛门,用舌头一点点挖出来,把自己的口腔和消化系统当成主人的马桶。
之后保镖会自己用机器洗牙,全方位深度清洁口腔,他怕菲茨罗伊醒来时,觉得他不雅。而且动手术后菲茨罗伊的颅内压一直偏高,不时呕吐,保镖也会用嘴吸光。他不能染脏老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