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夏子焱常年不着家,杜江办案数月不归,酒楼生意好的时候收档晚,金玉盘就宿在酒楼里,花瑞源作为医者,
半夜被达官贵人请去都很正常,丢下她一个人料理府里庞大的银钱进出和投机生意的确容易出岔子。新君原梦崖也
是军职在身,正是干劲十足加官进爵的好时候,天天加班加点应酬也多,偶尔抽空回来,哪个都没空天天哄她陪
她,让她一个年轻貌美的深宅妇人,正是食髓知味如狼似虎的年纪,独守空闺本来就说不过去,进内侍是早晚的
事。
金玉盘先斩后奏给她弄内侍也本是件好事,可是让别人家大好儿郎卖身入府进来当个暖床内侍,就有点……不
知道当事人是不是脑子给门夹了,不知情的人会当苏府逼良为娼,人言可畏,显然正羽正弘为名节着想绝不会张扬
此事,可如今正羽将话说到明面上来,摆明骂她无情无义,到底……到底要如何收场。
苏香香咬着手指,光脚趴在小几上,两名小侍从给她掌扇。
花瑞源洁白的布袍,因为热,胸前敞开一大片,他本是保守惯了的人,只是这样稍微露出一些小性感,就让苏
香香眼睛都挪不开了。
长睫毛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小眼神变得分外暗沉,这样无意识勾搭她最讨厌了,挥手叫小侍从呆出去。
苏香香委委屈屈的往花瑞源身边凑,摇着他衣摆,这样一扯,花瑞源胸口露出一大片,苏香香根本心猿意马,
声线都有点媚:“啊源……源哥哥——,怎么办,正羽和正弘现在正生气……可是他那天弄得我很疼啊,还不管
我,……还是你给我上药,哼哼哼——。”
而且还不理她了。
逍遥子在药柜那边将干草药称量分类打包,又将药泥捏成丸用蜡密封,花瑞源又要磨药,又要管火候,这两人
都是忙得陀螺似的。
苏香香是很少撒娇的,她平时处理家事威严加持,好歹是家主撒娇起来端的有趣,花瑞源朝苏香香一笑,不到
0。1秒转头忙自己的,还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嗯——香儿是一府之主,依香儿看怎么是好?”
“他们生气,可是我也很生气……哼哼哼。”
她纠结就是因为过不了自己那关。苏香香撅嘴,哼哼唧唧,她这会儿有点黏人,即使知道是自己不占理,可是
心眼小,总记着正羽那样凶的弄疼过她。
“你是家主,是赏是罚心中有数,我本不该多嘴,不过……当初苏府门前求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都揣摩着来
者不善,杜君将事情压下来,我们不想造成你困扰,所以并未告知……”
他脚下忙着切药,手里掌扇磨粉,修长的手指灵巧又从容,忙碌有序,花瑞源说完顿了顿。
苏香香缠上去要他说。
花瑞源还真敢求情:“……香儿,他二人年少鲁莽,没籍为奴……这等事,实在辱没宗族,是该赦令他们出府
取消奴籍——,你若对他们无意,更应当早说分明,放他二人出府,莫误良子终生,也好过……好过……嗯……”
“嗯?好过什么?”
苏香香的身体贴在花瑞源的背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一手从敞开的衣衫里伸进去,一手绕过他的腰,伸入他亵
裤里,舌头舔着耳根,声音不辨喜怒,嘴唇却是难得肃然抿紧,轻轻哄:“继续说。”
花瑞源脚一歪,药钵差点就打翻。
他五官非常精致秀气,完美的鹅蛋脸,眼睛充满灵气,就连嘴唇的形状,都非常适合接吻,这几年他调养的越
发姿容绝色,偏偏却是名男子,瞧他这么毫无城府的样子,想必在外头招的女人也不少,倒没惹什么桃花债。
所以敢对她说教了。
放他二人出府?那她不是负心薄情,比人渣也好不到哪去?
做她男人还辱没宗族?离开苏府,他们还能去哪?带着苏府贱奴的纹身主家怎可能接纳他们,难道要去另外一
个女人身边,做一个卑贱的内侍?不是说喜欢她所以甘愿为奴,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也那样……莫名就很生气。
花瑞源看不到苏香香神态,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来其实很简单,苏府门前,两名公子仰慕苏女风采重礼求娶,这等风流韵事马上在京中流传开,看热闹的人
围了一圈又一圈,结果女主人不肯出面,男眷众口一词回绝,被当面指出私毁递给苏香香的情信与信物,妒夫所
为……加上往常被拒的人多了,一时起哄压不住,最后杜江带人将闹事两人逮往大理寺,还是金玉盘出面,谈了个
卖身为奴的交易,这才把这两人塞进府,过程几经坎坷,也是人在面对爱情时盲目无知,为了一名女子做到这个份
上,倒叫人心怜。
也难怪正羽激动,私产全部充入苏府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