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宫廷大乱,也让逍遥子臭名远扬。
“苏玄庭是不可能瞒住的,他一眼就已经认出我。”
苏香香怕他继续翻旧账,连忙解释:“施用巫咒的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在大牢里关着,还只是个孩子,吓一
吓什么都招了,既然苏玄庭没事,我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苏香香的性格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逍遥子拿眼瞅她:“哼,你怎么知道苏玄庭没事。”
“既然您都已经回来了,那苏玄庭应该是没事了吧?怎么……不见过来……”
看我,苏香香嬉皮笑脸,小心的问。
“别想了,你以后都要离他远点。”
逍遥子甩甩袖子,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十分儒雅斯文,语速很快的截断苏香香接下来想说的话:“他中的摄心术
好解,可你身上有他染给你的血咒更是凶险,这血咒在蛮疆名叫鸳鸯同心,是婚礼上举行的一种血酒仪式,你应当
是不小心吞下过他的血,又碰巧被人作法,离得太近互相会有影响。”
“鸳鸯同心?就是说会产生心灵感应,我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香香有些惊奇,她并不太当回事。
“你不能,恰恰相反,他会感应到你的一切想法。”
逍遥子很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香香脸色迅速黑下来。
苏香香隐约猜得到,一定是苏玄庭强吻她那次,她咬破他的嘴皮,沾到他的血,当时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那时候的苏玄庭是真的苏玄庭吗,他的情绪和行为仿佛被磁铁所左右,看起来正常实际偏离轨迹,这就是咒术的魔
力,现在想起来简直毛骨悚然。
逍遥子着急休养,一连两天钻在房里不出来,苏香香跟送佛一样把朱冷梅提出地牢打包送回滨州,虽然明知把
苏玄庭放在身边就像放了个定时炸弹,苏香香与朱冷梅达成共识,还是将苏玄庭扣下来『做客』。
心头大患一去,苏香香就开始惦记她那两个百依百顺的侍者,相比要霸道有主见得多的郎君们,贴身服侍的侍
者从不闹脾气也不用哄,在床上孟浪,在床下温柔守礼,这种安分守己的侍者,是很讨人喜欢的。
盛夏已经过去一半,夏末的风,暖洋洋,日头又淡,不冷不热的天气很舒服。
苏香香躺在纱帐飘飘的软榻上,拿指头捻小几上的水果吃,侧眼看着小侍从将正弘和正羽领进来,眼睛笑弯起
来。
“正弘”“正羽,见过主母。”
正弘穿着一身精神的锻蓝束腰短袍,长发随意用包金边印花缎带束起,简单又脱俗。正羽穿着暗红印花长袍,
长发用菱形鎏金乌木簪挽在脑后,看起来非常儒雅贵气,两人从进门就没抬头让她看清楚。
苏香香细细打量跪在塌下的两个男人,一段时间不见,他们打扮得越来越像高门府第的学子,但是跟她生分许
多。
苏香香不开心,不过他们礼数周全,她也没道理发脾气,想了想,光着脚丫从榻上下来,挥手叫房里的贴身小
侍从都出去。
正弘半天没听到苏香香叫他起来,想抬头瞅瞅,就发现面前多了一双光裸的小脚,苏香香的手搭在正弘肩膀
上,细声问:“你背上的伤,不碍事吧?”
正弘眼睛咕噜噜转,嘿嘿一笑,一把将苏香香抱了个满怀:“碍不碍事,要看让我做什么事!”
“那你想做什么事?”
苏香香轻呼一声,笑起来。
正羽有些头疼正弘的冲动,不过见苏香香没有生气的样子,拿一边现成的湿帕子将苏香香两个脚板上的灰擦干
净。
正弘将苏香香放到榻上,刚想做点什么,就被苏香香拉低身体,苏香香的手灵巧的解开正弘的腰带:“要先让
我看看有没有事。”
正弘眼神一暖,顺势趴到一边:“好,你看,随便看,别吓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正弘背上刚褪掉黑痂,苏香香将他衣裳褪下来,从外面看,当初那样狰狞的一道刀伤只剩一
条长长的粉色疤痕,苏香香不曾小气,供给的都是最好的伤药补药,伤口新长出的嫩肉很皮实,很鲜美的颜色。
苏香香跪贴在正弘后背,伸出舌尖,在正弘背上那条嫩疤上舔玩,听到正弘呜一声,她心里便是一颤,更加温
柔的顺着背脊往上,逐寸舔吻他的疤痕。
陆景焕的侍卫大胆到强闯私宅抢夺良妇,苏香香被刀剑相逼当时脑子里也想不出应对之策,正弘过来看见那些
武器精良的王府侍卫,赤手空拳就冲上去。
当有一个男人可以毫不犹豫为自己去死时,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苏香香的心情都是复杂的,她意识到,在
直面死亡时,人都会保有理智下意识避开锋芒,即使实在避无可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