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很快恢复镇定。“想跟我做吗?你应该知道,我向来不是个贞操观念很重的女人。”
“不,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提醒你,警告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说着,带土松开对我的钳制,我连忙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讨好道:“我一直,都是站在带土大人这边的。”
他毫不留情面地扯掉了我环抱在他胸前的两只手。“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比赤|裸裸地仇视,更令我感到厌恶。”
我自讨无趣道:“算了,你这不解风情的男人,要是有敌人对你使用美人计,他们一定会被气死。”
“对我用计好歹也用点心,你的怀抱是冰凉的,你这副姿态,最多骗骗那些贪图美色的蠢人。”
“是吗?身体可以给别人使用,我的心里,却是再也塞不下别的人了呢。”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说到底,还不是可怜的自尊心在作怪。”
我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带土来——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看不见他的表情,窥不到他的内心,像这样把真是的自我完全掩埋起来的人,也许才是失去真正自我的人。因为害怕受伤,所以索性不露出自己原本的面貌,即便被讨厌、被唾弃,也可以假装那不是真实自我,而继续自我催眠,人们不喜欢“我”是因为没有看到真实的“我”,人们厌恶这个世界是因为没有看到真实的世界,时间一久,自我安慰的内容就变成人生的准则和教条了呢。
“不要那样看着我,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怜。”
“可怜?为什么?”
他真的爱琳吗?真的了解她向往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他有了解过她的意愿吗?还有,琳真的愿意跟他在一起吗?表面上说着为了让天下人都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说穿了不过是受占有欲和仇恨驱使的傀儡罢了。
话语堆积在嘴边,我却不能坦然地说出来,否则带土一定会愤怒得把我掐死,所以我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敷衍着:“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你的遭遇。”
“切,那种事,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你自己不是也很惨?”
“可是我能看见,生活中的光芒和希望。”
泡沫
日子在战火之中飞快地流逝,转瞬之间,一年又过去了。
尽管不似往常那样大张旗鼓,节日的气息还是一点一点从人们的内心发散出来,从他们的脸上洋溢出来。这样美好的日子里,饶是再勤快的人也会忍不住偷懒。
带土托着腮望着窗外发呆,也许此时他的心里也回想起什么快乐的回忆。
良久,他用手指关节轻叩了叩桌面。“既然大家今天都没什么干劲,那就放你们半天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真少见,你也有会这样人性化的一面。”
“毕竟我也是人嘛。”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带土用神威消失在我面前。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果然还是很不甘心,还想见你一面,我真是软弱啊……鼬。”
在那之前,还有事情要叮嘱佐助,通灵兽蝙蝠渐渐消失在空中。
见面的地点是离木叶村不远的一处茶馆。
外头很冷,玻璃上凝聚着蒙蒙的水汽,一进屋我就叫了一壶热茶,屋内的空气暖烘烘的,一冷一暖的交替总叫人心生困意,我抱着茶杯,感觉自己犹如冬眠边缘的蛇,眼皮沉沉,四肢百骸流淌着滋滋的倦意。突然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我连忙饮下一杯热茶,将那不适感强压下去。
“打起精神,宇智波光希,别让佐助看见你这么憔悴的样子啊。”
第三杯茶下肚的时候,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佐助穿得单薄,整个人看上去青春又健康,犹如挺拔的小白杨。他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了,白皙的脸颊上染着被寒风冻出的红晕,发根处有颗颗细腻的汗珠,
“姐姐,”佐助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怎么突然约我出来?”
“因为要过年了啊,就想见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握住他的手,很温暖,这种温暖与我手上的温度不同,我是靠着从茶杯上汲取的温度维持手掌的热度的,而佐助则是由内而发的。
“我还是老样子,只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就快了,我所追寻的事物,就快走到尽头。”
“也就是说,你很快就要回村、跟我们一起了,对吗?”他的眼睛里折射出小心翼翼的期盼。
我联想到阳光底下五彩缤纷的肥皂泡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漂浮着,美好得让人不忍戳破。
“嗯,我一直与你同在,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意吗?”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希望你能听进去。极致的感情会破坏人的理智,爱也好,恨也好,我希望无论你将来做出什么决定,都不要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