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幽深的黑暗内,几朵孤零零的火光艰难的在这片黑暗中散发出自己的光和热。
两名守在地牢出口处的侍卫在听到开门的声音后恭敬的转过了身,对着从地牢内走出来的德拉科说道。
“嗯”
平静的点了点头,在对着两个士兵示意了一下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这里。
“诶,要是以后我也能和大人一样,这么威严就好了。”
羡慕的看着这个黑石城最优权威的男子走远,其中的一名卫兵悄然的说道。
“你先把家里的几块跪地板扔掉再说,整个黑石城就你最怕老婆,太丢我们这帮老兵的脸了。”
转身小心的关上了地牢的大门,另一名卫兵翻了翻白眼,无语的说道。
“你懂什么!让着自己媳妇的事能叫怂吗!”
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卫兵一下子被自己同伴的话语噎住了一般,脸色微微泛红,小声的反驳道。
“嗯嗯嗯嗯!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大人进去之后出来好像高了一点点?”
应付的回应着自己死不认输的同伴,卫兵转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诶,你这么说好像是有一点...是不是看错了?”
妻管严卫兵想了想有些不确认的说道。
“不可能,两个人怎么会都看错呢,确实是高了一点”
他的同伴很肯定的摇了摇头,确认的反驳着。
“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变高呢?”
一时有些语滞的妻管严卫兵沉默了一会,随即想到了什么据理力争道。
“我哪知道...走吧,马上到时间了,把饭给他们送过来。”
翻了翻白眼,另一名卫兵巧妙的无视了这个问题,推着自己的伙伴向着地牢的内部走了进去。
黑暗,充满着哀嚎的地牢,即使是他们这些老兵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想一个人进去。
过了好一会,当走到原本丹尼尔所在的房间的时候,一股浓重的好似屠宰场一般的血腥味从铁门的缝隙间散发了过来。
‘噔,噔’
了然的敲了敲门,在数次呼喊无果之后,卫兵对着自己的同伴轻轻示意,将腰间的长剑拔了出来,无声的站在了同伴的身后。
在确认自己的同伴准备好了之后,将钥匙轻轻的插在了门上转动着,另一只手与自己的同伴一样放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嘎吱’
很快门开了,担忧中的冲撞并没有出现,轻轻的将半掩的铁门打开到最大。
一副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污秽的地面上此时满是鲜血与各种不知名内脏骨头的混合物,连坚硬的头颅都看不到丝毫,不知道是不是混合在了里面。
一股严重的呕吐感同时出现在了两人的胸口,即使是在从前的战场上,也从未见过有人用出这么凶狠恶毒的手段。
想到之前出门的时候还和他们平静的打着招呼的德拉科大人,两人只感觉浑身一哆嗦,满是疤痕的脸颊上苍白一片...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渗透出来的时候。
昏迷了不知多久的博尔就被这暖暖的阳光所叫醒,迷糊的坐了起来。
再反应了一段时间之后,双手本能的放于了倒地前的伤处那里。
“恢复了?”
明明脑海中还残留这当初血肉飞溅的剧痛,可是现在自己指尖的触感却明白的告诉自己,原本伤口的位置现在平整的好似新皮一般。
完全看不出丝毫的伤痕或者恢复的疤痕,就好像...昨晚是自己在做梦一般。
“什么是梦?”
突然,正当博尔思索的这个问题的时候。
恐惧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嘴巴竟不受控制的自己动了起来,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谁!谁!你是什么东西!”
博尔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一天天来的异常,这每一次清醒时的异变,这对于血肉的渴望。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麻木了!可是就在这一刻,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可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
他知道了...原来这几天的麻木只是自己对自己的欺骗,只是绝望深渊前的匍匐...
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将周围的空气打的‘唰唰’作响,双眼通红的看着周围的树荫,咆哮的说道。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的....宿主!”
好似因为博尔此时的动作感到很是有趣,不明正体的对方面对着博尔的询问再一次的操纵了博尔的身体。
原本疯狂的脸上露出了一副诡异的平静的面貌,嘴角邪魅的上挑着,露出了一侧洁白的牙齿。
好似在玩味的看着自己所使用身体的主人那逐渐崩溃的感觉。
“啊啊啊啊!滚出去!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身体。”
咆哮着按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