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卖章鱼烧的流动摊贩车。
林恕看到纪岂然转过头,捏捏他的手心:“想吃?”
“嗯。”
“先说好,是你想吃,还是这是你妹妹或别的什么人喜欢吃的?”
纪岂然笑着亲了亲林恕的脸:“是我想吃。”
“有进步。”
摊贩老板把面糊倒进模具,在每个圆孔里依次撒入章鱼粒和蔬菜粒。小火煎一会儿,拿竹签拨动丸子的边缘,直到圆圆的丸子成型并逐渐被煎至金黄色。挑出来装进纸盒,撒上酱料、海苔碎,最后是木鱼花。
纪岂然用竹签扎起一个,吹了吹。
“慢点吃,里面烫。”林恕想起上次早餐时的情景,提醒他。
然而……好像还是烫到了。
纪岂然皱了下眉,不以为意,挑起另外一半接着吹气。
林恕无语:“怎么总是烫到?吃那么急干吗?”
“这一半不烫了。”纪岂然把手里吹好的那一半递到林恕嘴边,看林恕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吃东西不快,以前要赶快吃好再管妹妹吃饭,习惯了,我不怕烫……”
林恕怀疑他面前的空气突然被抽掉了一半,不然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呼吸都开始费力。
他拿过纪岂然手里的纸盒:“张嘴。”
纪岂然微微张开嘴巴。
林恕贴上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去。他没有去勾缠他的舌头,而是舔上他的上颚。他力道放得很轻,轻柔又缓慢地从左到右把纪岂然的上颚舔了一遍。
纪岂然脖子轻轻缩了一下。很痒,特别痒。过去热吻时上颚也总会被刮蹭到。但没有一次比这样不带情欲的轻柔舔舐更痒。
林恕把唇舌退出来:“好了。”
纪岂然看着林恕,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恕捏捏他的下巴:“现在应该不烫了,吃吧……”
“我还没好。”纪岂然贴近林恕的脸。
林恕又笑了,他在他嘴上轻轻吮了一下,捏住他的耳垂:“耳朵都红了,还没好?”
“嗯,还烫。”纪岂然这次连脸都红了:“不信你再舔舔……”
林恕感觉全身都开始烧。他伸手箍住纪岂然的腰,用力亲他。舌头搅入口腔,重新舔舐上颚,只是不复刚才的轻柔,变成了急切的、激烈的,甚至带点蛮力的。
唇舌热烈勾缠,亲吻的声音在海风和游人的喧哗里仍显响亮。吻得太用力,换气跟不上,两人暂时退出彼此的口腔。但嘴唇稍一分开,就被拉出的透明水线重新黏在一起。
这次换了稍微舒缓的吻法。纪岂然搂住林恕的脖子。他们嘴唇磨蹭一会儿,再互相探进对方口中吻一会儿,然后再磨蹭……
终于分开。
林恕笑着和纪岂然鼻尖相抵,互相磨蹭:“现在好了没?”
“嗯。”纪岂然声音含混得像是呻吟。
林恕吸了口气:“可是我不好了。”
“怎么了?”纪岂然退后了一点。
“走不动了。”
“累了?”
“嗯,特累。”
“我背你?”
林恕笑。
“我背得动。”纪岂然说着转过身就要蹲下去。
林恕拉住他,用下身顶了他一下。
纪岂然这才明白“走不动了”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办?”纪岂然转过身环住林恕的腰。
“能怎么办,只能打野战了。”
纪岂然隔着林恕的肩向旁边张望:“好。在哪里?”
林恕白天时笑得脸酸的感觉又回来了,他一直想笑,怎么都忍不住。他揉纪岂然的头发,又扯他的脸颊:“纪岂然。”
“嗯?”纪岂然看着他。
“没事。”确实没事,但也确实想叫他。林恕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又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下都冷了,没法吃了。再去买一份?”林恕扬了扬手里的纸盒。
“不用,能吃。”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吃完了那份已经冷掉的章鱼烧。
“消下去了吗?”纪岂然第三次询问。
林恕笑着捏他的腰:“再问真野战了。”
纪岂然凑近林恕的耳朵:“林恕,我可以给你口。”
“不用了,一嘴的章鱼丸子味儿。“林恕揉了揉他的嘴角。不是不想的,但还是让他的嘴巴歇歇吧。
纪岂然推了他一下:“我也背得动你。”
林恕忍不住又笑:“这么有力气那等会儿你全程在上面。”
“行,可我只会一种姿势,其他的你教我。”
林恕捂住他的嘴。住口,不许再说话了。脸酸!
纪岂然一向说到做到。这晚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上面。
从沙发到床上。从骑乘到蹲坐。他坐在林恕腿上仰下身子和他面对着面,他背对着林恕按着林恕的腿摆动屁股向后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