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清欢还是被闹钟叫醒的,等他照常骂骂咧咧关掉闹钟,才迟钝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异样,使用过度的难言处火辣辣地疼,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就感觉到一股子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了肿胀的穴口,顺着他酸软的大腿根流了下来,他恼怒地抹去大腿内侧的液体,恶狠狠地想,明明昨天睡前已经抠出了不少,不知道那只该死的野狗究竟往里面射了多少。
他倚在洗手台边,看着镜子里面的男人,果然是一幅没睡好的萎靡样子。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努力忘掉昨晚那个意外,然后捧起水浇在脸上,又顺着脑门上翘起的头发撸了两把,薅到后脑勺的时候,又是一阵钝痛,他摸了摸,是野狗留下的牙印,已经结痂了,应该伤得不深,但想起野狗叼着自己的皮肉,将自己当做野狗骑了一夜这件事却让他格外的恼火。
于是他拿起手机,很快联系到了一个“专业打狗团队”。报仇的事儿有了着落,心情略有改善的何清欢冲了个快澡,忍着身体的异样感觉,蹲在地上抠出了野狗残留在深处的脏精,穿上一套干净的衬衣、西裤,出现在镜子里的俨然又是个干净的社畜了。
不遂人意的是,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一团漆黑地东西团在自家门口,是那条该死的野狗!他啪的甩上门,心里又慌又急,连忙又给打狗队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对方接了单,又让他一定将狗控制住,他们至少要二十分钟才能赶到这里。
挂了电话的何清欢犹豫了一会儿,听着门外野狗唰唰挠门的动静儿,还是咬牙给组长发了个消息请了俩小时的假,然后又找来家里的晾衣杆握在手上,权作防身。
不过门外的野狗看到他拿着武器,一脸戒备的打开门时,却依然甩着尾巴、咧着狗嘴,一幅不把男人的战斗力放在眼里的悠闲样子。
何清欢一看他这幅蠢样,心里就一阵屈辱和恶心,于是更是拿起了十万分戒备,怒气冲冲地瞪着这条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狗。结果那狗子只愉悦地朝他叫了两声,便甩着尾巴绕开他的腿,极其自然地钻进了门内,进门后,还左闻闻又嗅嗅地四处晃悠,像是在确认自己的领地一样自得。
男人紧握着手里的唯一武器,小心翼翼地跟在巡逻的野狗身后,从玄关绕到卧室,从卧室绕到厨房,又从厨房绕进了浴室,最后又晃回客厅才算结束了所有的场地巡逻工作。
客厅里,站在门边的何清欢单方面僵持着,那条野狗却反客为主地躺在了沙发一角,嘴上还叼着才从浴室垃圾桶里淘来的脏内裤,显然是将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了。何清欢眼睁睁看着野狗抱着那条已经脏得一塌糊涂的内裤蹭来蹭去,心里又臊又气,偏偏还不敢发作。
度过了漫长又煎熬的二十余分钟,门外终于想起了悦耳的门铃声,一直倚在门边的何清欢立刻打开门钻了出去。打狗队的人果然很专业,扛着大箱小包一堆工具,只和何清欢简单沟通了两句,便信心满满地进了门。
何清欢守在门口,只等一阵激烈的狗叫慢慢弱下去,随即就听到了有人喊收工。他打开门,通体漆黑地恶狗果然已经被装进了一个网兜里,何清欢凑过去看,那野狗还龇着牙吼了两声,把他吓了一跳。手握战利品的打狗队队长笑他:“别怕,已经给他打了麻醉,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何清欢这才松了一口气,乐呵呵地交了钱,将打狗队和战败的狗子送了出去。
终于解决了一个麻烦,何清欢难得心情愉悦地踏上了上班的通勤路,结果才刚到公司就接到了打狗队的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情况算是我们没有完成委托。”
听到对方的话,何清欢头皮都有些发麻:“它怎么能逃走,不是打了麻药的吗?”
“是啊,这个狗太吓人了,明明中了那么猛地麻醉药,居然还能往车外窜,简直不可思议。”
“你们不能继续把它抓回来吗?打了麻醉应该也跑不远的吧!”
“哥,那可是高速啊,他蹿下去一下就没影儿了,估计这会儿都被后面的车碾成肉泥了!”
何清欢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野狗撞上飞速驶来的大车,嘣一声,车窗上全是血的画面,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听见电话那边还在嘟哝:“哥,你要是介意的话,要不我们这边退你二十块钱,你看行不行?”
何清欢被脑海里的尖啸刹车声和野狗的惨叫声震得脑子嗡嗡响,这会儿实在没心思跟人砍价,于是随便答应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觉得自己谋杀了那条狗的何清欢一整天都觉得心慌慌的,就连组长来找他的麻烦,质问他早上请假的事,他都完全听不进去,只恍恍惚惚地硬着头皮挨过了。等他回到家看到靠在家门口的黑色身影时,他几乎要觉得自己魔怔了:“臭狗?”
在门口睡了大半天的野狗转过头时眼睛还水雾雾的,它朝着男人长长地嘤了一声,真像是委屈坏了。听见声音,何清欢这才确定那条从高速路上蹿下来的狗子居然真的又跑回来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居然没死?”
野狗依然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眼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