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昔离开酒店,两眼鳏鳏,蔫头耷脑像条丧家之犬。
酒店前台小姐姐看到这个年轻小伙子胸口沾有血迹,又丧丧一脸。所以,她们都在脑补昨晚发生的事。
正所谓各持所见。
郁昔在想事情,没注意别人的眼光。他在想如何不被攻们发现自己破了他们小天使的处。
低调做人吧。
原主的家在一处中高端小区,郁昔按着原主记忆寻找到了回家的路。他走过保卫处时,还瞥见门卫对他流露出了关怀的表情。
郁昔喊了声,“伯伯好。”
“诶,好,小昔呀,你又被赶”出来了呀。
保安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换了个和蔼的笑容。“快入秋了,早上寒,你赶紧回家吧。”
郁昔的家在一层,门口有个小花园,看着像个小富贵的家庭。他站在铁栏外门口,看着密码键盘。
呃……,他不知道密码,也没录有指纹。所以,每次回家都得按门铃。
门铃叮咚叮咚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人,她嘴抹大红唇,脖子戴珍珠项链,手腕带赤金手镯,十指戴满戒指。
那是王丽。
“妈。”
也是郁昔的妈。
王丽骄傲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打开门,然后华丽转身,走了。
“磨磨唧唧,你走快点!”王丽对他的步速十分不满,索性揪他胳膊上的皮肉,把他扯回家,扔在地上,然后关门。
“你这个小畜生,昨晚出去乱说什么了?让社区的人到家里来登记检查!”王丽凤眉倒竖,一副疯母狗的模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开铁门的时候还算“慈眉善目”,以往“郁昔”在大铁门那里就已经被收拾一顿了。
今天王丽为了避人才忍一小段路。
原主胆小怕事,不曾与王丽发生冲突,每次都是隐忍。
郁昔一咕噜爬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社区人人都知道我被家暴,不用我说,自然会有人替我说。”
既然已经替“郁昔”活了,那就帮他处理点家务事吧。
“你还敢顶嘴了你,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王丽拿出了鸡毛掸子想打郁昔,又嫌太小,换了撑衣杆。
昨晚“郁昔”就是被撑衣杆打吐血,才跑出去的,因为没地方住才跑酒吧,不知不觉就死在了酒吧里面,然后就被郁昔魂穿了。
再见到撑衣杆,这幅身体产生了恐惧。
郁昔强忍住那份恐惧,勾唇笑道:“你敢打我,我就报警。”
郁昔抬起了座机,正要拨号。
王丽瞳孔一震,显然被这个儿子的行为吓到了,恐慌之余,还有些惊讶。这个唯唯诺诺的儿子今天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哼,再怎么不一样,也只是虚张声势,还怕他不成?
王丽抡起撑衣杆朝郁昔跑过来,“你这个兔崽子,天杀的小杂种,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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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比郁南简大3天,郁南简母亲生下他之后,怕身材走形,不愿意母乳喂养郁南简,便把他送给了王丽喂养。
父母和小他3岁的亲妹妹把他视为多余的人,更把他当做怪胎。
郁昔早就进房间了。
这个家本来请了阿姨打扫卫生的,自从原主回来后,就辞退了阿姨,家务事都由原主承包。
郁南简的老爸是原主的大伯,大伯开了小公司,还算有钱。
换句话来说,“郁昔”就是这个家的奴隶。
看着挺……婊的。
而当时郁南简就笑着说:“哎呀,我也觉得肉丸子好吃,可惜没了。”
而原主一家靠大伯扶持。
他是郁南简,原主的堂弟。从小一直住在原主家,代替了原主在这个家应有的位置。
“咔嚓”门被打开,接着进来一个大约17-18岁男孩。
“郁昔哥,我进来啦。”外面人等不到人回应,扭开了门,但是门被反锁了。
十多年后,原主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华市的高中才被接回家中,他以为回到家就可以得到父母的爱了,可是他想错了。
最重要一点,因为原主是个双性,被当做不男不女的怪物,所以被亲父母嫌弃。
所以王丽为了巴结讨好大伯,就全身心的喂养郁南简,把不足月的原主送到了乡下给奶奶养了。
这时又响起了王丽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小简呀,这里有钥匙。”
对呀,明天就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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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高考日历端端正正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距离高考还有1天。
郁昔:淦
男孩穿的背带裤,长得白白净净,一双清澈的眼睛,脸上挂着干净的笑容。
王丽慌得赶紧过来抢电话,柔声道:“喂~,警察叔叔呀,没事的,孩子不愿意做作业,跟我闹呢。哎呀,没有的事,没有家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