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什么,”叶楚心头的那丝侥幸的小火苗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搜肠刮肚的找出了一个并不是很有说服力的理由,万一是牧九歌会错了她的意呢?毕竟,她并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啊!猛的咽了咽口水,颇有些底气不足的挤出看一个扭曲的笑,叶楚干巴巴的道,“这个石台碎了,它这个,其实吧,然后……”
“石台上有阵法,可以掩藏我们的行迹,现今,石台破了……”牧九歌挑眉,浅笑,撩起了眼皮子瞥了她一眼,朝着天际的银色流光挑了挑下巴,“你看,它已经发现我们了。”干脆利落的一盆冰水兜头泼了下来,不但彻底湮灭了叶楚心头那原本就奄奄一息的小火苗,更是浇的她一颗心如坠冰窖,透透的冰凉。
“我说的它就是,被我们联手唬走了之后,发现了自己上当受骗,折返回来却又找不到我们,暴怒的那条应龙,你应该还记得吧?!”成功补刀之后,牧九歌状似无辜的眨巴着一双眸子,目光在叶楚的脸上来来回回,做足了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叶楚的面容越来越扭曲,脸色难看如同锅底灰般的架势,但是,她嘴角微微勾起的略有些诡异的弧度,却是泄露出了她的心知肚明。
“整个遗迹当中,再也没有了能够安全躲避的地方了!”仿似嫌刚刚的一刀插得还不够深,牧九歌笑意盈盈的在叶楚的心头再次捅上了狠狠的一刀,“被这条龙盯了上,偌大一个遗迹我们逃也逃不了,根本就没处躲没处藏,所以,就只能抱着一块儿等死了。”
擦!叶楚甩了甩一身的破衣烂衫,狠狠的搓了搓胳膊上暴起的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说着抱着一块儿等死前,能不能收一收你那满身森冷的杀意?!敢不敢顾忌一下旁人的感受,刺骨的冷风“嗖嗖”的顺着破烂的衣衫直窜上了全身,真的很冷啊!
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抬眼看向了那裹挟在风云中,时隐时现的巨龙,气势汹汹横冲直撞而来,叶楚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既然你能进来,自然就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嘶……”猛的抽了一大口冷气,叶楚微微的顿了一顿,这个自然其实并不那么自然啊!摇了摇头,将自己就是那个例外,是被某个老货砸晕了扔进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出去的残酷事实自脑袋里头甩了出去,只是,叶楚那笃定的语气,在瞬间失去了大半儿的底气,她屏住了呼吸,眼中充满了希冀的看着牧九歌,放软了声音,小心的问道,“那个什么,你有办法出去的,是吧?”
“有!”牧九歌肯定的应了一声,之后,她便是被叶楚眼中那猛窜而起的灼灼期盼给惊到了,“但是!”牧九歌慌忙的摆了摆手,生怕叶楚因着她的这个回答而生出些个无谓的希望,紧跟上了一句,“但是,这很是要花费一点时间。而,我们现如今……”并没有被给予足够多的时间。
“有办法能出去就行了。”叶楚开口截断了她未尽之语,用力的攥紧了手中那柄仿似破烂一般的长剑,一踏步,整个人挡在了牧九歌的身前,头也不回的冷冷道,“那你就尽管放手去做,我也不是第一次同这蠢龙打交道了,我不死,它就绝对过不来。”
“你,莫要逞强。”牧九歌的目光微闪,柳眉轻蹙而起,“它有多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只一个人……”话尚未完,牧九歌便是微微的怔住了,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方才止住了手臂的微颤。一股叫她都感觉到有些压抑的桀骜锋芒之意,自叶楚的身上陡然而起,而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一点点增强。
锋锐之意凝成的劲风,烈烈扑面,牧九歌紧紧的闭起了嘴巴,默默的朝后退出了不短的距离,直到不再受这股锐意的影响之后,她方才抬手一抹,摸出了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剑,手臂一抖,玉剑腾空悬浮,白皙修长的手指如同穿花蝴蝶翻动起,灵光闪动间,向着半空中的那柄玉剑,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玄奥的法诀。
随着牧九歌的退开,叶楚也完全的放开了神识的束缚,自那七杀剑意之上的剑意感悟尽数的释放了出来,浑厚的剑元涌动之中,她身上的剑意越来越盛,剑意肆意的切割着四周围的空气,发出了凄厉尖锐的破空声,风云中那道银白色的流光,映射在叶楚那浓重的血色翻滚着的一双眼中,显得她那张微微扭曲的面容,越发的狰狞,透出了摄人心魄的凶悍恐怖。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更多。”看着那在她瞳孔之中那越放越大的应龙身形,叶楚准确的找到了逆鳞之上的那道已经愈合了的剑痕,微微的扯动着嘴角,低声轻喃,“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也不过就是条蠢龙罢了!”抬步,叶楚挺直了脊背向前迎了上去,一股凛然不惧的桀骜战意,在她的心头如同一把大火熊熊的燃起。
刺骨阴冷的劲风吹刮着,发丝凌乱的朝后乱舞着,一袭破旧血衣的叶楚,单薄瘦削的身形,拎着一柄残破不堪的长剑,看似当车螳臂般的自不量力,却是叫人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森寒之意,随着她的一步又一步迈出,缓慢但却坚定的向着四周蔓延了开来,气势丝毫不落下风的,迎向了那汹汹冲撞了过来的应龙。
虽然手指飞快翻动着掐出各种法诀,但牧九歌的大部分注意力却仍是落在了叶楚的身上,而,眼前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