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喜欢?
不,或许应该称之为珍视更为合适。
他是那样在意那个人,便是对方受到一点伤害,都足以令他难以忍受。哪怕造成这种伤害的人,是他自己。
感觉很奇妙。
理智告诉他此时自己的这种感受,很有可能是被人强加的手段或许是催眠,又或许是什么特殊的前沿技术但他却控制不住地沉浸在这里面。
那个人发现他离开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在他不在的期间,喜欢上其他人吗?再见到他之后,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地冒了出来,林禹甚至有种自己根本无法思考,除了那个人之外的任何事情的感觉。
那就先解决这个事情好了。
林禹略微眯了下眼睛。
脑子里还清晰地留有自己已经与那个人分手了的印象,就连分手的理由,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对方是什么时候,又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和他说出那句话的,他却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
游戏结束了低声重复着那仿佛被刻在意识中的话语,林禹无意识地动了下手指。
他不觉得这是那个人会给出的理由。
那么,这就只能是对方留给他的提示了。
明知道这一点,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主动对自己提出了分手,林禹就抑制不住地想要找到对方,用锁链将对方捆在自己身旁,再不能离开一步。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之后他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喜欢上的,是那个于他而言,最为特殊的一个人。
不再去思考这些没有答案的事情,林禹侧过头,看向整齐地摆在书柜里、由编辑寄过来的、以安然这个笔名出版的书的样书。
约定,视线停留在那个人坐在沙发里的时候,所看的那一本书上,林禹有些出神,吗?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记忆中的人轻吻着怀中的人的眼角,我会找到你,所以他印上对方的双唇,别跑。
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起身抽出那本书翻开,林禹看着印在纸张上的文字,回想着那个人在阅读时专注的神情。
他会按照约定找到那个人。
至于剩下的,那个时候的他自然会去考虑。
所以指尖缓缓地抚过书页,林禹轻声开口,别跑。
否则他或许会控制不住,真的将那个人锁在自己身边。
带着夜间残留的凉意的风从缝隙中钻入,将那昭显着时节的桂花香气送入房间。
君言疏坐起来,有点愣愣地靠在床头。
昨天晚上他哭得累了,就那样靠在林禹的怀里,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果然不可能看到那个人,到底是怎么离开的啊。
说不上来有多遗憾,毕竟是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的事情,就连本以为的悲伤和难过,都要比预计的要少很多。就是不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都发泄了出去的缘故,还是一早就知道了结局的原因。
只是果然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明明鼻子里还能嗅到那个人留下来的气息,对方使用过的东西,也都好端端地待在原处,可那种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的感受,却清晰分明得令人无法忽视。
套着银灰色外壳的手机就安静地躺在枕边,君言疏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10:35
一个未接来电。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尹建修的名字,君言疏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和人约好了,今天请对方吃饭的。
有些勉强地打起精神来,君言疏揉了揉有点酸涩的眼睛,给尹建修回拨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尹建修温和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莫名地让人感到安定:起来了?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君言疏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说话,抱歉,睡得太沉,没听到电话。
大概是哭得太狠,他的嗓音这会儿听起来哑得不像话,轻易地就让另一边的人察觉到了异样。
身体不舒服吗?略带担忧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君言疏愣怔了片刻,才出声回答:没有。
只是,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没有说服力,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有点感冒。
吃药了吗?对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一阵,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今天还是别出门了吧?
大脑有点迟钝地分析着这句话的意思,君言疏看着眼前显得分外空荡的房间,好一阵子才给出了否定的答复:我没事说好了的,不用改时间。
尹建修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给出了回复:好。
那我过来接你。君言疏听到他这样说,小声地回了一个好字。
他现在不太想说太多的话。
挂了电话,君言疏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和换衣服。
尹建修过来得很快,看到对方那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