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煦找了个老式公寓,安静便宜,就是因为太过老旧,供暖系统时好时坏,洗澡不太方便。
房子在四楼,夏阳煦走到的时候出了一身汗。涂着绿漆的铁门斑驳,上面还贴着不少小广告,周边的墙也是黄的,坑坑洼洼都是痕迹。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不太明亮的客厅,夏阳煦打开大灯,四周明亮起来。整个屋子很小却干净整洁,老式布艺沙发上套了纯白蕾丝沙发巾,矮桌上整齐地码放着纸巾果盘,木架则被擦的一尘不染,上面摆着那副从别墅带出来的画。
他将围巾取下来挂在门口的木质衣架上,接着把买好的青菜放进冰箱,去了卫生间。自从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大,他经常有种想上厕所的感觉。
洗手的时候,夏阳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咧开嘴笑笑,觉得难看, 扯了扯嘴角又放下,转身进了厨房。
这个房子统共不过四十平米,最大的房间是卧室,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小的可怜,好在他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狭小的厨房里没有油烟机,就只有一张长桌上摆放着几个碗,一个电磁炉。因为位置很低,做饭的时候不得不弯下腰才能够到。
灶台边唯一一个小窗户因为常年没开过,夏阳煦死劲试了好几次都没打开,还把指甲盖别了一下。
他熟练的将白菜洗干净切成丝,又放进去两根尖尖的红辣椒,呛鼻的油烟味涌进鼻子,娇气的小omega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熏的眼泪直流。
“咳、咳咳……”他举着锅铲将大门打开,冷风灌进来,才让室内显得不那么呛。
他一个人坐在四四方方的矮桌前,酸辣味的白菜吃的额头冒汗,嘴唇也是红的,却像是吃不够一样,一个人干掉了整整一盘。
风吹动铁门发出吱吱的声响,夏阳煦抽出纸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觉得味道散的差不多,挣着桌子起身把门合上。
肚子像个大西瓜似的沉甸甸挂在身上,将那细韧的腰压的塌下来,像是要承受不住。鸦羽般浓密卷翘的睫毛低垂,夏阳煦轻柔地抚过肚皮,胎儿似乎有感应,轻轻顶了顶那处皮肤。
似乎用了人工信息素后,胎儿的活动量就小了很多,安静了不少,也不折腾他了,乖的不像话。
夏阳煦沉默的将盘子放进水池,这里没有接热水,地下井水冰凉,夏阳煦甚至觉得,到冬天说不定还会结冰。
他从热水壶里倒出了一些放进去,将锅碗瓢盆洗刷干净,起身去卧室找睡衣洗澡。
今天上课的时候,姜闻给他得了杯牛奶,结果不小心被上课的孩子碰倒,撒了一些在身上。
他动作笨重地去衣服,没了厚重衣服的支撑,露出线条流畅的躯体,漂亮的蝴蝶骨和略显突兀的脊柱像是要刺破皮肉冲出去,全身上下只有小屁股和肚子带着肉感。
淋浴头上面没装花洒,就是一道水柱落下来,好在今天的水很热,夏阳煦害怕和上次一样洗到一半没热水,所以洗的格外迅速。
热气将白嫩的皮肤蒸成粉红,热气熏的人头都是晕的,他打沐浴露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刮过小巧粉嫩的乳尖,惹得一声惊呼。
身体的变化十分明显,夏阳煦羞耻地小心避开那处,滑腻绵密的泡沫在掌心被揉搓开,可越是不碰就越难受,胸前那两颗红豆因为泡沫破裂的细微刺激变得充血发涨,直挺挺立在那。
乳晕是浅淡的褐色,有点粉,微微鼓起来像是刚刚开始发育的少女的胸脯,羞怯怯地顶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omega因为特殊的身体构造,在孕中后期,乳房开始发育隆起,为哺乳婴儿做准备,而腺体则会一直持续到孩子断奶后,逐渐消失。
夏阳煦没忍住用手揉了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里面有几块硬疙瘩似的东西,有点痒又有点疼。
“嗯……”
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他颤了颤,水珠顺着发丝落在睫毛,又被睫毛抖落,不知道落去哪里。
夏阳煦咬紧唇,将那红艳艳的唇瓣压成白的,松开又变得更红。
今天的水温不凉反而有些热,夏阳煦重重喘了两口,三下五除二冲掉泡沫,裹上睡衣一溜烟钻进被子。
昏黄的床头灯照亮了一方天地,也映出青年清秀白皙的面庞,柔柔铺上一层光晕,连细小的绒毛都没放过。
他摸出放在枕下的那只长命锁,放在手里端详了许久。
他对夏知辞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唯一的印象是他宽大的白色大褂和宽厚的手掌,甚至连容貌都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消磨殆尽。
他只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他的Alpha父亲一直没有回来,那天苏郁就抱着他从晚上等到第二天白天,然后家里来了许多人,所有人都在哭。
小孩子干净的像一张白纸,甚至不明白大家在哭什么,他抱着玩具熊坐在角落,想去擦掉omega爸爸脸上的泪水,却被一把抱住。
夏知辞死了,法医鉴定的是注射了成瘾物,毒瘾发作坠江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