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煦无助地捏着破碎的手机,脸色惨白。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夏阳煦无法,只好朝礼堂方向走过去。
等他到的时候,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十几个学生在打扫卫生。他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学生走去,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同学,你知道陆沭去哪了吗?”
那人将手中的扫帚立起来,四下看了看,“陆学长早就走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夏阳煦点头,“谢谢你。”
陆沭没在礼堂,小Omega跑到他所在金融学院也没看见人影。他站在教学楼中间,揉了揉酸软的腰肢,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最后缓缓朝着停车场地方向走去。
陆沭为什么不接电话?
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等他走到停车场才意识道事情有些不对,那辆熟悉地奔驰已经不见了,夏阳煦心里咯噔一声。
他再一次拨通陆沭的电话。
嘟嘟......
长久的等待,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夏阳煦站在停车场,傍晚的太阳已经不够温暖,细风凉飕飕像是直接吹进了骨子里。夏阳煦迷茫的想,他们怎么离开了?
手机也不知道是撞到了哪里,电量掉的飞快,等夏阳煦着急忙慌走到门口打车的时候,才发现就连手机也欺负他似的没电了。
小Omega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他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小腹传来抽痛,大约是被alpha信息素压制的后遗症。他悄悄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手指在小腹摩挲。
夏阳煦望着车水马龙地街道,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别墅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
宽大的毛衣马甲在夜里显得有些单薄,夏阳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有他,还在朝前走。他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又单调的重复着这个过程。
饥饿和疲惫将他吞噬,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丢下,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小Omega累的不行,歪靠在公交站台的简易座椅上休息,脚心像是针扎似的,小腿也因为使用过度有些痉挛,夏阳煦不得不费劲的弯腰按压。
他垂着头,手上依旧按压着酸胀的肌肉,他想着想着,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水啪嗒落下来。
小Omega哭的很安静,如果不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问题。他再次拿出手机,尝试着开机,却根本无济于事。
夏阳煦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整张脸都埋进膝盖里,他好累啊,到底怎么了?
......
别墅里没开灯,陆沭独自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当时的怒火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息,如今更多的是因为小omega迟迟不归而产生的不安。
他烦躁的点了支烟拿在手里,尼古丁的味道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些。
陆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最后一通未接来电是五个小时前打来的,此后小Omega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操,难道把他扔学校不会自己打车回家吗?
陆沭按了按眉心,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第一次主动拨通了夏阳煦的电话。
冰冷的女声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您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低低咒骂一声,随手拎起一件外套,大步朝外走去。轿车的大街上一路疾驰,陆沭仔细思考着夏阳煦可能会去的地方,车子停在学校门口,陆沭见保卫室里还有灯光,便下车和他们打听夏阳煦的下落。
“您好,今天下午五点到七点这个时间段,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黄色马甲、长得很乖的一个男生。”陆沭皱着眉,看门卫一脸为难的表情,补充道,“大概这么高,这么瘦。”
“啊!好像是有一个娃娃,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是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也记不清他往哪了?”
陆沭闭了闭眼,说了声谢谢后就急匆匆离开了。他回到车里,烦躁的搓了把脸,这么晚了,一个小Omega能去哪?
他忽然就后悔自己下午做出的错误决定了,他该将这对奸夫淫夫当场抓包,随便媒体怎么报道,接着光明正大的离婚,回家睡个好觉,而不是像现在,无头苍蝇似的满大街找人。
他开着车沿路返回,街上行人少得可怜,他不明白既然夏阳煦有喜欢的人又为什么非要嫁进陆家。车子在路口停下,陆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电话打到了许惠那里。
许惠他们住的房子离这里很近,步行也很快就能到。
“儿子?”
陆沭言简意赅地问道:“夏阳煦有没有回家?”
许惠一愣,“没有啊。”
“怎么了?你和阳阳又怎么了?”
陆沭没吭气,他沉默地盯着远处,希望能捕捉到小omega单薄的身影。目光不自觉落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站牌,陆沭隐约觉得那阴影下坐着一个人。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