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爽烧了一整天,周日上午才退了烧。自打那天晚上过后,毕宏义这两天总是时不时盯着文爽发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地可鉴毕宏义脑子里一点别的都没有,满满登登的都是文爽。想他那晚有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又想到底要怎么才能重新讨他欢心,有时候想着想着就发起呆了而已。但是这本该含情脉脉的注视在文爽眼里完全变了味。
职业原因,毕宏义不说话盯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有些凶,像是在盯坏人一般,但凡有点心虚地人都不能忍受。文爽被他看得发毛,下午打发毕宏义去很远的一家店买他喜欢吃的寿司,然后一个电话把陈生叫来接人,直接遁了。
陈生见到他,上下扫了一圈,有些欲言又止。文爽低头看了看没看出啥不同寻常的地方,最后还是陈生忍不住提醒,“领子往上拽一拽,你哥在家呢。”
文爽伸头朝后视镜一看,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衫敞开来,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印着暧昧的红痕,文爽在心里又问候了毕宏义好一顿。他有些尴尬,缩在座位上系好了扣子,好在陈生没有多说什么。
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子在高架桥上慢慢挪动。车里两人都沉默着,文爽被看见吻痕心里猫挠似的,最后耐不住尴尬决定主动缓解。
“生哥,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要是和毕宏义打一顿,你俩谁能打过谁啊?”
陈生听到这无厘头的话,有些失笑,“怎么问这个?”
“唔,就随便问问。”文爽问完觉得更尴尬了,随手放下车窗吹风。
陈生却接着回答道:“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这两年忙着生意上的事,锻炼不太多估计没他厉害吧。”
“啊,连你也打不过他啊。”文爽有点失望。陈生却抓住了重点:“也?还有谁要打他吗?”
文爽忽略这个不能答的问题,接着问道:“那你能不能多找几个人帮我揍他一顿?”
“不行,我怕你大哥生气。”陈生直接拒绝了这个莫名的请求。
文爽却急了,“我怕他就算了,怎么你也怕啊,他不是最听你的话了吗?”
“有吗?没有吧,你大哥很凶的,从来都是我听他的话。”文爽从他这话里听出一股秀恩爱的酸臭味。
见文爽不高兴,陈生突然就想逗逗他,“我不能动手,但我可以给你找几个嘴严手黑的,你说想把他打到什么程度吧,是直接送医院躺一个月呢,还是剁他两只手啊,实在不行咱直接给他做掉然后扔后山鱼塘喂你哥的鲨鱼,只要你解气怎么样都成。”
文爽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直接吓傻了,连陈生逗他都听不出来,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乱地摇头,“算了算了,我说着玩的。”
陈生忍不住在旁边笑起来,文这才反应过来:“陈生!你有意思没!”
“我看挺有意思的啊,那么担心他啊?舍不得还要揍他?”
“谁,谁担心他了,我怕他躺了没人给我使唤还差不多。”文爽连忙否认,生怕陈生看出来自己在乎毕宏义。
虽然在乎,但毕宏义这狗确实要打,陈生不管用就得想别的方法收拾他,不然小爷莫名其妙被他cao了屁眼,还被他故意恶心人地尿了进去,这账不可能翻篇。
文爽回家想了一周都没想到怎么个收拾法,想到自己都烦了,刚开始的火气都快消了,结果没想到毕宏义上赶着找收拾。
保姆告诉文爽毕宏义和陈生打起来时,他手里的筷子直接吓得掉在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现在在哪呢?我哥知道了吗?”文爽一连串问了一堆。
“就你回来前吧,管家领他们上医院包扎去了,听说还见了血,大少爷还在出差,小陈说先不告诉他。”
文爽听完直接冲了出去。
管家领他们来的是文家的私立医院,医院里人不太多,文爽到的时候毕宏义头上裹着一圈纱布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管家在一旁站着。
“怎么样了,陈生呢?他伤得重不重?”文爽跑的有点急,站定后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管家连忙迎上来扶着,“少爷别担心,小陈还在里面检查,应该没多大问题。”
“少爷。”一旁坐着的毕宏义喊了他一声。文爽转头看他,见他除了头上包扎了一圈其他地方不像有事,于是直接忽视他,转身进了诊室,“我进去看看。”
诊室里医生刚给陈生看完,陈生还躺在诊疗床上,上衣掀起,匀称的肌肉上有几处擦伤,腰侧看着有点肿。
“生哥你没事吧?”他上去扶起陈生,急声问道。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伤而已。”
旁边医生也附和道:“三少不用担心,检查都做过了,结果我也都看了,没有内伤,只有一些皮外伤,我让护士来包扎一下就行了。”医生说完就要往外走,文爽却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医生,”他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会才小声问道:“门外那个怎么样啊,我看他好像伤到了头。”说完又一脸紧张地盯着医生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