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啊?”蒋文菡问。
“二牛你这会怕是不仅是榜上有名吧。快走吧,陈萤书这名号怕是不少人都知道,想要见见你呢。”王秀才倒是极有深意地说。
陈二牛微微点头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王秀才。”
蒋秀才看他这样也知道估计二牛考的极好,也就同他赶紧回了银楼。
他们没走多久王秀才就听到有人说到陈二牛。
“这个长案第一竟然叫陈萤书,是那个做出新农具的陈萤书吗?”
“你啊你,没看到这户籍上写了长山村吗?都说那人就是从长山村中出来的。定然是那一位陈萤书了。”
“不愧是能做出新农具的小才子啊。”
“什么才子,不过是个读了不到一年书的渔户之子罢了,会些奇技淫巧有何厉害之处?”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奇技淫巧能得了圣人的眼,可不就是才子吗?再说这次长案能为首名才学应当不差。”
……
王秀才虽说年纪大了,但还算耳清目明听了这些只是摇了摇头,这孩子哪是只会奇技淫巧啊。
“爷爷,我这回真没考上啊。”王安任已经从师兄那儿知道了榜上没有他的名字,本次县试第一场只取一百五十人,自己中不了好像也没什么。
“下回再来就是了。”王秀才知道自家孙子学识不够,性子又太跳脱,让他落榜一次也好,顺便也是想要结识一下陈二牛,这才让孙子来凑这个人数。
“师父没想到陈二牛不对该是陈萤书,他竟然这般厉害,我还当是。”王秀才的徒弟赵潭说道。
王秀才眯着眼睛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你只当他会做农具?行了,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考第二场。”
王秀才在孙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忍不住叹气这人老了起身就是麻烦。
“等等,王秀才慢走!”
“谁啊?”王秀才回过头发现是王童生在叫他,他们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勉强算是相熟。
“这是王童生,这位是你的孙子吧?”王秀才看向王承沣笑盈盈地说。
“王秀才我想问,那个做出新农具的陈萤书就是陈二牛吗?”王童生眉头紧皱很是疑惑地问。
“哦?王贤弟你竟然不知?长山村能出二牛这一英才该是传遍乡野才是啊。”王秀才也有些好奇。
“这?”王童生倒是听说做出新农具的人是个小孩,还是出自南河镇叫做陈萤书,但是具体的他并没有打听,只是听自家去买新农具的儿子说了一次。
看来他儿子也不知其中具体情形,没想到这种事陈二牛也能瞒着不说。
“瞧我这身子人老了站不住了,我就不便同王童生你多聊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聚。”王秀才看他神情就知道其中有些门道,他也就不问了。
“那王秀才慢走。”王童生说道。
等人走了王承沣才忍不住拉了拉自家爷爷。
“陈二牛这么厉害吗?他不是才读了《千字文》吗?”王承沣垂着头不知为何心里很是不舒服。
王童生也很疑惑这陈二牛不过才识字不到一年,真有如此聪明吗?
陈二牛回了银楼也不出门了,第二日天亮之前去了考棚前,这回不少人都忍不住看他,只是蒋文菡一直同陈二牛说话他们也不好上前攀谈。
多亏了蒋文菡陈二牛才安静地进了考棚考第二场。
这第二场考的是《五经》和骈文。
他做的比上一场还顺,不到半日就做完了,尤其是这考场的骈文只要写三百字,对于陈二牛来说真是嫌弃字数不够用,他也就是在斟酌字句时用的时间比较长。陈二牛不算是个细心的人,所以他平日一直是写错字就把整张纸撕掉,强迫自己所有的字都要写清楚写明白不要有错字。
在斟酌诗词策问等时候也是先将其写在草稿上,然后在斟酌两遍字句,最后再将其抄写在卷子上。
卓县令直接见怪不怪了,甚至都不想要去看。
不过他这悠闲的模样吸引了主教席。
他忍不住走到陈二牛身边看起了他露在外头的卷子,他一眼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笔体。
陈二牛无奈地笑了笑,这怎么还来啊。
主教席站了许久,还是卓县令看不下去干咳了两声还喝了两口水,才引起了主教席的注意,他也知道自己太过惹眼了。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一圈考场后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了。
戌时陈二牛交了卷出门就和师父师兄赶紧回了银楼。
主教席也碍于不好同学子有私交,只好按捺下了自己的心思。
这一回陈二牛根本没有去看榜,而是第三日让银楼的伙计去帮着他看榜。
只是伙计还没回来就有衙役来到银楼告知陈二牛这一回又是第一。
蒋文菡高兴地给了来人两串铜板。
那衙役也是看重了这位学子写的位置是银楼才抢了这个好去处。
得了赏银说了几句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