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尔松开他,看着灰狼捂着伤口在观众们的叫骂声中退场,裁判示意萨米尔胜利。
观众们又欢呼起来,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让他们十分兴奋,看白面具留在场上,岂不是比灰狼留在场上有意思的多。
而且,他们也能看出来,灰狼已经尽了全力,那个白面具确实很强。
萨米尔偏头问裁判:接下来我怎么办?继续打吗?
裁判愣了愣,才知道他完全不了解规则,解释说:你既然打败了灰狼,就继承了他的等级,你先回去,等会再安排。
谢谢啊。萨米尔摆了摆手,走回后台。他一回去,就看到了坐立不安的十八王子,走过去说:你怎么回事,没事老来后台干什么。
十八王子被他哽了一下,急得面红耳赤,指着他说不出话。
片刻后,他缓了过来,说:你这么厉害啊。
萨米尔缓缓道:打败那只灰狼不算厉害吧。
十八王子面色诡异地看向他身后,萨米尔回头一看,那只灰狼正捂着脸呜呜地跑远了。
萨米尔:怎么说呢,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十八王子收回目光,问:那接下来呢,还要打吗?
萨米尔说:应该要吧,刚才那个裁判让我等通知。
已经打过了,就算了吧。十八王子眼巴巴地劝他:后面会遇到更危险的对手,你也看到了那些观众的反应,他们就想你那啥
他说到后面,忽然说不出口,额头上急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这时,刚才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先是对萨米尔大加称赞,然后把排表拿给他看,问他接下来能不能继续参加。
萨米尔问:这次打赢了有奖励吗?
工作人员说:当然有!只要你赢下去,什么奖励都有!
萨米尔点头:好,我参加。
那个工作人员兴高采烈地去安排了,十八王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萨米尔,说:你不会是为了什么奖励才来的吧,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何必来打这个呢。
萨米尔凑到他面前,将面具扶起来,阴影下的面容似笑非笑,睫毛像一片云扇垂下来:你真的可以什么都给我吗?
十八王子愣了一下,僵在那里没说话。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即使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他也害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其他人听到。
萨米尔再次扣下面具,站直了身体,说:十八王子,回去吧。
之后萨米尔又参加了两场比赛,都赢了,而且赢得很轻松。看台上的观众们的注意力也都在他身上,结束之后,甚至有人问白面具的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于是工作人员立刻去询问萨米尔,萨米尔说自己都可以,随便他们安排。
工作人员十分高兴,感觉自己挖掘了一个大热门选手,而且一开始就吸引了这么高的人气,如果白面具能走得更远,必然会为竞技场带来更多的收益。
他按照胜场给萨米尔发了金币,萨米尔捏着那一小袋子钱,走出后台。十八王子拿着他之前那件貂裘呆在外面,等他出来之后,说:天色黑了,有点冷。
萨米尔穿上貂裘,又戴上了帽子,毛茸茸的滚边白领把他的脸遮住,他把面具摘下来,头顶上的圆耳朵也消失了。
这样看,他和竞技场上那个白面具便截然不同了。
十八王子若有如无地瞥过他的头顶,心里居然觉得有点遗憾。
那双圆耳朵还挺可爱的。
萨米尔走在路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这样就完全看不出那条铁链了,他忽然问:我打竞技场的事,你打算告诉诺厄修吗?
十八王子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这种事瞒不过去的吧。
萨米尔点点头。
他们走出竞技场的时候,发现诺厄修已经等在马车边了。鲜红的长发想火焰一样披散下来,他正斜倚着车栏杆,看着山边林外的落日,眼神冷淡倦怠。夕阳笼罩着他,让他在黄昏中的轮廓边缘沾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
这样看,很难想象诺厄修会是那种性格
萨米尔脚步顿了一下,随后朝诺厄修走过去。十八王子则犹豫片刻,偷偷在身后攥紧了手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忽然感觉一阵心虚,甚至有点愧对诺厄修。
是因为没能劝阻萨米尔参加竞技场吗,十八王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有一种在窥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
萨米尔走过去的时候,诺厄修已经收回了目光,并朝他露出一个微笑,问:今天玩得怎么样?
特别开心。萨米尔一字一顿地说,然后钻进了马车。
十八王子在外面犹豫了一下,诺厄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进来。
怎么说每天把十八王子当苦力用,总得送他一程吧。
上了马车,诺厄修坐在萨米尔身边,把手伸进袖口,玩弄着他的手指,很自然地蹭了蹭他的脖子,问: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十八王子独自坐在马车的角落,目光从他们交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