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加上我恩师的名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姜泽宇一本正经,沉声说道。
杨中奥理解不了姜泽宇为什么如此在乎这个,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所执,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自己也没资格评价好坏。
于是他点头说道:“没问题,你自己组织措辞,不过最好别讲太多。”
虽然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些不过是漂亮话罢了。
如今这年月,连出家当和尚都得有本科学历,可见大众的思想观念之陈旧,功利主义风靡之猖獗,这也就是为什么曾立果会一直无法无天到今日。
如果人们都知道姜泽宇是一个乡野土郎中教出来的徒弟,那么中药提取靶向药的可信任度就要大打折扣了。
姜泽宇不是对营销宣传一窍不通的门外汉,自然知道杨中奥顾虑着什么。
他眼珠儿转了转,最后下定了决心,一脸神秘地问向杨中奥道:“杨老哥,你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师承吗?”
“这我上哪知道去?”杨中奥无奈地摇了摇头。
据他所知,姜泽宇的恩师早就在三个月前去世了,那个时候两人还未相识,他连老王头儿的面都没见过,又到何处知道后者的师承?
“呵呵,华佗你总知道吧?”姜泽宇神情得意,再次问道。
“啊?你说华佗?”杨中奥听了先是一惊,接着一脸难以置信地对姜泽宇说道,“姜老弟,你该不是想说,你师父是华佗的传人吧?这怎么可能?!”
神医华佗,就算是在偏远山区,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升的老人们,也都知道这个响亮的名字。
“华佗再世”、“元化重生”等等用来称誉医者医术高超的成语,均出自于他。
华佗生于三国时期,他早年周游全国钻研医道,不求仕途,尤其精通外科,被称为“外科鼻祖”,还为武圣人关羽关云长刮骨疗毒过。
遗憾的是,他晚年被生性多疑的魏王曹操下令赐死,史料上没有任何关于华佗留有传人的记载。
在杨中奥看来,这个头衔实在是太假了,姜泽宇这么说,非但起不到任何宣传效果,反而还会招来质疑,起到反作用。
“杨老哥,我可是认真的,我师父确实是华佗一脉的传人,货真价实!”
姜泽宇看出了杨中奥眼底的疑惑,不禁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并且从严格意义上讲,说我是华佗传人,也没问题。”
“额……”
杨中奥面露纠结之色,他不明白一向稳重的姜泽宇,为什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虽然不想扫姜泽宇的兴,但是为了大局考虑,他还是出言劝说道:“姜老弟,你就饶了兄弟我吧,历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华佗这辈子就没收过徒弟,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由于石友三之前的造谣污蔑,姜泽宇本来就在部分缺少主见的群众眼中,留有一个不好的印象,如果他今天真的这么说了,岂不是坐实了骗子的污名?
“杨老哥,你这么说,就有些过于武断了,到底行不行,先听我讲完,再做判断也不迟。”
姜泽宇知道,自己此刻必须得向杨中奥透露一些猛料才行,于是拉着后者,来到了角落里的休息座位上坐下。
见对方如此正经,出于过往积攒下来的信任,杨中奥没有继续多问,他倒要听听,姜泽宇要如何解释。
“咳咳…”姜泽宇清了清嗓子,沉吟片刻后,这才对杨中奥说道,“杨老哥,你看到的、或者说我们看到的历史,都是史官们眼中的历史。”
“虽然不能说是虚假的,但它一定是不全面的。尤其是对于一些历史人物的评断,更是带有笔者的主观倾向。”
“额…打住打住,你该不会是从哪个书摊买了本野史看吧?”杨中奥满头黑线,出声打断了姜泽宇。
他年轻的时候也读过类似的书籍,虽然装订粗劣,校稿不精,但是不得不说,这类野史的内容是非常引人入胜的,尤其是对世界观尚不成熟的年轻人而言。
当时的杨中奥颇有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然而随着阅历的增加,以及在大学时接触到了专业的历史课程,他才明白自己当初有多么幼稚可笑。
姜泽宇虽然智勇双全,少年老成,但阅历毕竟太少,早早地进入社会打拼,缺少系统的基础知识学习,所以被野史上杜撰的内容所蛊惑蒙蔽,也是在所难免的。
“杨老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绝对不能对外人说起,就是对婷姐也不行!”
姜泽宇犹豫良久,突然一脸严肃地对杨中奥说道。
“好,我保证!你说吧。”
姜泽宇为了挽救阳光药业,不仅放下了过去的仇恨,还用掉了他和王家的香火情,这份兄弟情谊重如泰山,杨中奥自然会对姜泽宇的秘密守口如瓶。
“嗯!”姜泽宇点了点头,将嗓音压到只有他和杨中奥,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你知道配置那款中药提取靶向药中,有效成分的方子,是我从哪里得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