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听说你给姜小神医安排了一个名誉职位,怎么,你难道有将其收入麾下的打算?”
送走姜泽宇和杨中奥后,王振图在庄园内宽敞的草坪上,和儿子散着步。
虽然王野狐没有明确提及,但是根据席间几人的对话,老爷子还是大致推断出了这个结论。
“爸,您怎么知道?”王野狐脱口而出问道。
“呵呵,我又没有老糊涂,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当年早就被人算计死了。”王振图面色得意,言语间透露着一丝炫耀。
“嗯,没错,您老不会觉得我小气吧?”王野狐如实说道。
“小气倒不至于,咱们家的钱又不是自己印的。”王振图呵呵笑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要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
“这孩子前后两次找留美帮忙,从未让咱们家白出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姜医生是个有风骨的年轻人,而且懂得分寸。说实话,换作是我站在他的立场上,也不一定能忍受住这份诱惑。”
王野狐嘴角上扬,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要知道,就算是谷平市排行前十的企业家,也从没得到过他这样的评价。
“嗯,说得没错。”王振图轻轻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看得还不够全面。”
“请您老人家赐教。”王野狐微微躬身,侧耳倾听。
父亲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眼界、谋略、器量均要高出他一个层次,老人的每一次教诲,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
并且王野狐也很好奇,自己到底看漏了姜泽宇哪里。
王振图停住脚步,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指向夜空。
猎户座东南,孤星闪耀,其为天狼星!
“姜小神医起初为我诊病时拒要酬金,后来在寿宴之上,他识破了班桐楼送给我的假灵芝,却依旧没有向我们寻求任何帮助,并且根据调查,他那个时候,正是事业的瓶颈期。”
王振图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就有些反常了,你觉得他这个人有道德洁癖吗?”
“这……”沉吟片刻后,王野狐摇了摇头,“我觉得他应该…不,是绝对没有!这次低价收购阳光药业的股份,正是他想出来的计策。”
本来在正常情况下,蔡奇贞等人手中的股份最少也可以卖出十六个亿,但是在姜泽宇的算计之下,却被足足被砍了一半!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是十足的奸商行径,简直阴损到了极点。试问道德洁癖的人,如何想得出这种缺德的主意?
王振图继续说道:“排除了这个可能,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他不想欠咱们人情,或者说,他不想借助旁人之手实现抱负。”
“他眼中遥望的风景,已经不在谷平市这一亩三分地的范围之内了。”
姜泽宇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狼,就像这夜空中的天狼星,不甘隐没于皓月的光辉之下。
“所以我才说,你不可能收服他,但是与其交好,确实是值得的。”王振图总结说道。
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姜泽宇说不定有将他们王家,日后踩在脚下的打算。
当然,这些都只是王振图的假设,姜泽宇本性不坏,如此恶意揣测自己救命恩人,实在是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
王野狐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时沉默不语。
他并不担心姜泽宇的成长会给家族带来威胁,而是后者如若真像父亲说的那般,那么他们家的财富,反倒会成为阻挡在女儿王留美,和姜泽宇之间的障碍。
这个结果自然不是王野狐愿意看到的。
与此同时,已经驾车驶入市区,马上就要到达帝格酒店的姜泽宇,在驾驶室里打了个喷嚏。
“咋了,姜老弟,刚才在外面着凉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杨中奥随口问道。
“没事儿,估计是哪个仇家在背后咒我吧。”姜泽宇和杨中奥开着玩笑,在酒店保安的指引下,把车子停好。
二人下了车,直奔酒店十八楼办公区的经理办公室。
得知他们竟然说动了王氏集团入场,杨婷又惊又喜,工作了一整天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真没想到,王留美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那可是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啊,他王野狐真舍得出这么多钱?”
虽然知道哥哥和姜泽宇不会骗自己,但她此时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婷婷,这你可就说错了,事实上,王野狐全是看在姜老弟的面子上,才肯出资相助的。”杨中奥说着,举起纸杯,以茶代酒敬向姜泽宇道,“姜老弟,你简直就是在世诸葛,老兄服了你了!”
因为已经向王野狐做出了承诺,所以杨中奥并未提及他们伪造协议,套路蔡奇贞等人的细节,通过称赞姜泽宇,转移了话题。
当然,这并不是他不信任妹妹,而是出于每个经商者都应该遵守的契约精神。
“哈哈,杨老哥谬赞了,要不是我给王老爷子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