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你从未出现过,待在宗门里该做什么做什么。”谢龄回得飞快。
萧峋又笑起来,在他颈侧连吻带咬,声音显得低哑:“谢小龄,你好生无情。”
“这就是你说的不闹?”谢龄往旁闪躲。
萧峋把人捞回来:“你先闹我的。”
谢龄身上小伤很多,旧伤随时可能发作,萧峋没敢太胡来,只将人欺负到微喘的程度。
他斟酌着给谢龄又服了一颗药,掏出一卷新的纱布,将谢龄左手衣袖挽起,一圈一圈往谢龄小臂上缠绕。
谢龄这只手上只有一道细得可以忽略的伤口。他眼角抽了抽,猜出点儿这人的意图。
直到谢龄的手被包成一个粽子,萧峋才停止裹绕纱布,打了个结。他语气甚是满意:“这样一来,你师兄让你去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你的伤势。”
谢龄:“……”
将谢龄衣袖放下后,萧峋用遗憾的语气说道,“要是能把你变小、揣进袖子里就好了。”又往谢龄面前一凑:“还没见过被包成这样的师父,我要亲一亲。”
谢龄抬起他新鲜出炉的粽子手,要将这人脑袋拍开,却被萧峋轻巧抓住。
“谁让我对你没有半点抗拒力呢。”萧峋低笑着,另一只手托起谢龄下颌,吻他眼角鼻梁和嘴唇。
“呜呜呜!”云龟忽然叫唤起来。
萧峋没做理会,没停下动作,更制止了谢龄的后退。他纠缠谢龄,赤红的衣袂也在风中追逐那素净的白色。
下一刻,一道身影跃到云龟背上。
“雪……”是叶晚星脱离招宝山战场回来此处,见得两人举动,惊得倒退一步,扭头转身,望着远处干笑:“哈哈哈,风好大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过了好几个呼吸,萧峋才松手,帮谢龄理好衣领,低声道:“我走了。”
“嗯。”谢龄敛下眸光。
离开前,萧峋走向叶晚星,颇为有礼地喊道:“叶山主。”
“萧……道友。”叶晚星看了萧峋一眼立刻垂下目光,思索思索再思索,寻出了个还算恰当的称呼。
“战事未休,还望你照顾我师父一二。”萧峋说得郑重。
叶晚星亦郑重回应:“这个自然。”
“多谢。”萧峋冲她笑笑,再看一眼谢龄,向云间踏出脚步。
叶晚星目送他消失离去,走去谢龄身旁,将一个透明小瓶递过去:“雪声君,崔嵬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从神启者身上提炼出的毒。”
“嗯。”谢龄接过它,这才抬头,看向萧峋离去的方向。
崔嵬已从招宝山上离去,云龟掉头折返。
返程的速度比来时更快,风在耳旁狂吼,叶晚星抬手布置结界,小心翼翼地看了谢龄几眼,终是没有多问。
谢龄的预料准也不准。他和叶晚星并未在半途遇上古松,但这位师兄等在了山门外,从表情和眼神到周身气息,都散发着冷意。这和平时似乎没什么不同,可谢龄直觉,他处于暴怒的边缘。
云龟被吓得不由自主放慢速度,一瞬间便可抵达的距离,它生生磨蹭到半刻钟。
天色已暮,风比白日更寒,不见晚霞夕照,四野萧索昏沉。
谢龄和叶晚星一前一后走下云龟,走向山门。
古松迎上来,扫了谢龄一眼,对叶晚星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叶山主相助,请叶山主先入宗休息。”话语客气有礼。
叶晚星笑着应下,暗暗给了谢龄一个眼神,越过古松步入人间道宗门。
谢龄敛眸又抬起,等叶晚星走远,用示弱的语气唤道:“师兄。”
古松轻振衣袖,语气恢复了冷淡:“招宝山情形如何?”
“死伤惨重。”谢龄说得极概括,隐瞒了萧峋和崔嵬中途出现过一事,“但也不能大意,他们的人数依旧不少。”
“那你呢?”古松从上到下打量了谢龄一遍,目光在谢龄被裹成粽子的左手上停住,可语气依旧冷漠。
谢龄将手放到身后,不太自然地别开脸,低声道:“小伤,看起来夸张而已,但其实还好。”
这是他的真实感受。他在招宝山上受的伤并不严重,未曾累积成一种负担,加之及时服药,一路行来无甚不妥。
可就在他说完想完时,心脏骤然一痛,周身经脉犹如针刺。
谢龄身形一晃,抬手捂住胸口。古松神情随之而变,迅速将人扶住,沉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还好?”
谢龄一时说不出话,皱紧眉头,借助古松的力量站稳站直。
“不用带我回去,调息片刻便好。”他控制着呼吸,使语速尽可能平缓,“现在比以前好太多,你看,都没吐血了。”
古松面无表情瞪着他:“凝神调息。”
谢龄在心中默默“哦”了一声。
稍过片刻,一名人间道弟子疾行而至,眼角发红,神情悲怆:“明夷君,雪声君,宗、宗主的尸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