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张了张嘴, “叽…叽…叽…叽…叽……”,笼子里传来天竺鼠低声的叫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它声音轻轻的细细的,还带着鼻音,一顿一顿的,感觉它好像是哭了一样。
将方紧张的把笼子举起来,缩着脖子去看里面的天竺鼠,只见天竺鼠缩在笼子的一侧,眼睛红通通的,眼圈周围的毛都被泪水打湿了。
将方一下子觉得鼻子很酸,“宁先生您看这……”
宁羿:“……”,这下子是真不好追究了。
他正准备开口,玉溪在他之前主动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将先生你说的我们都了解了,看来是一场误会,将先生如此尽心尽力的为科学考察事业贡献力量,连自家的爱宠也全力参与其中,我们自当理解支持”说到这,玉溪停下来看了将方一眼,他面色沉静如水“不过,还是希望将先生多加约束你的宠物,毕竟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的声音温沉悦耳,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宁弈:“?”玉溪你何时变得这么霸气了?
将方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
既然宁羿他们不准备在对天竺鼠做什么,将方赶紧把天竺鼠从笼子里面抱出来。连声感谢之后飞快的离开了。
鹿鸣也不耽搁,他的事情早就忙完了,和玉溪打了一声招呼,也麻溜的离开。
见两人都走的不见踪影了,宁羿转身回屋关上了大门。
宁羿“哒哒哒”跑上二楼去,玉溪的房间门正好开着,宁羿一转弯便看见他坐在房间的软凳上,东吉四肢大张地趴在他的膝盖上,玉溪十指并用的在一寸一寸的给他按摩,顺便检查伤口。
东吉被一点一点的翻开毛,它很不舒服的扭了扭,“溪溪,我没事,那小子没打到我。”所以不用看了吧?
玉溪认可的夸赞它:“东吉真厉害。”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东吉:“……”
宁羿在外面看着,忍不住“哼哧哼哧”笑起来,东吉平日里面可臭美了,每一天都把它那身密密的软毛打理地又干净又顺滑,皮毛随时随地都是油光水亮的,很难的见到它现在这副毛发凌乱的样子。
宁羿笑完之后才往房间里面走,玉溪见他走进来,反手给东吉把皮毛顺理光滑,东吉跟得了特赦一样,连忙从他膝盖上翻下来,逃也似的跑了。
宁羿看着它一溜烟的没影了,笑着回头:“玉溪,也就是你可以这么弄它了,要是换了别人啊,东吉可要打人了。”
玉溪摇摇头:“东吉挺懂事的。”不会乱打人。
宁羿也不和他争辩这事,他把一旁的凳子拉过来坐下,说起正事,“刚才鹿鸣他们在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那个将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咱们家门口了?你还把他带了回来话,也说的话也古里古怪的。”
玉溪:“话中有什么古怪?”
宁羿想了想,“他说他在寻找水源,在荒星寻找水源可是一个非常繁重辛苦的任务,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危险之中,通常是几人同行的,互相之间有照料,但是他却偏偏独自一人行动,就带着一只天竺鼠,很不符合常理啊!而且”他右手使劲敲了一下一旁的书桌“他说天竺鼠跑丢了之后,他四处寻找,怎么就这么巧,刚好在山谷外面遇见了你呢?”
玉溪点头赞扬到,“分析的不错,不过,没准联邦的优秀科研人员就是有单枪匹马干大事的能力呢?”他反问道。
宁羿一下子坐直身体,追问“那他刚好就遇见你了,这事儿这么巧怎么说?要不是他和你一起走进来,天竺鼠能让他拿走吗?”
玉溪疑惑的看着宁羿,“你还真想把那只天竺鼠吃了呀?”
宁羿不好意思,“没有,就是………有点想吃肉了。”
………
银色的飞梭飞速划过天空,鹿鸣把飞梭调成自动导航模式,转身走回客舱内,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飞梭里面坐着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他很不适应的坐在椅子的边角上,看着里面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
鹿鸣一下子把飞梭的钥匙扔在桌子上,大声吓问道“你还不把脸上那张皮给我撕了,你还想要带着那张假皮到什么时候!”
将方被他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不,我不明白,鹿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
鹿鸣气急反笑“怎么?你还给我装是吧?”他撸起袖子大步走到将方面前,揪住他的脸皮就开始扯,“让你给我装,我让你给我装!”
对方抓住他的手腕,却不敢使太大力气,但也不想让他如意,两人拉扯间,还是鹿鸣更胜一筹,“嘶啦”一声,扯下来一张假皮来,将方捂着脸,“你还真扯啊,啊!好痛!”
鹿鸣把撕下来之后就变色的假皮顺手一扔,“呸,活该,谁叫你要带假皮骗人的?”
将方以手蒙着脸,“我这不都是为了科学嘛!我要是直接露面,不得把人给吓着了,那还怎么探寻更深层次的秘密?”
“我呸,堂堂第一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