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这狼号鬼哭的动静,俱是一震,殷蛮却皱眉,语气无波:“后头是谁在喧嚷?”
小厮回来在殷蛮耳边低声禀告。
殷蛮眉头锁成川字,冲着站立在身后侍奉的李小君道:“把花姨娘拖下去,什么贱婢也在外头吵吵嚷嚷,你去处置。”
“是。”李小君淡应一声,雪白的衣摆飞旋,袖口扬起,颇有优美姿仪。
花姨娘早已扑上来,嚎啕大哭,原本还算秀丽的脸蛋此刻疯狗似的嘶喊:“老爷,就算玥儿是庶出的,您也不能这般的厚此薄彼啊!!他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呜呜呜啊啊镇南侯二公子好大的气派啊竟然都敢入内室轻薄内眷了哇哇哇我不活了唔唔———”
几个侍卫把花姨娘的嘴一堵,拖走。
殷玥梨花带雨,穿着也花里胡哨的哭哭啼啼的在后堂偏房要上吊:“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被侮辱了娘为我伸冤还被罚,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呜呜呜贱人,你就是见不得我娘生了两个儿子,而你只有一个小杂种!!!”
李小君平静的坐在一侧,翻开盖盏抿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龙井:“既然公子想死,你们放开公子,让他死就是了。”
殷玥青红交加的脸,僵硬在凳子上,突然装作脚下一滑,摔在地上,直接楚楚可怜的装昏:“我父王为我做主啊啊”
李小君只觉胸口欲呕,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双儿:“虽说是双儿,却也是堂堂王府的公子,受人挑拨,受人小恩惠就敢设局套大姑爷,大姑爷套不上,你便随意抓了镇南侯府的人,你当真以为他人都是傻的吗?”
殷玥猛地推开搀扶他的姆姆和侍儿,惨白着脸上,露出一大片紫红爱痕的胸脯,大腿也赤裸着上面五个通红的指印:“不,小君我是孙侧妃她她”
昨日,孙侧妃手下的桂姆姆找到他,叫他和母亲设局,即便姑爷不上钩,也会把大房的势力削弱,承诺给母亲侧妃名分,这样他也不是丝毫没有背景的庶子了,他也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了。可他用了那药后,竟然把镇南侯二公子下套了?况且他是真的被玷污了清白啊!!孙侧妃那贱人明明和母亲说的只要做作样子就可以了,可他真的被破了身啊!!
李小君听后,大笑,笑的弯腰一反平日的安静文秀,妖冶无比,眯起的眼里是满满恨毒:“当年你们是如何折磨我的?那时我年少,被迫入王府只求能安守一偶,可你们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三番五次设计陷害我,我大着肚子跪在冰天雪地里,多亏世子爷及时相助,我才得以苟活至今,你们这起子贱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动不了世子爷便要打姑爷的主意,真真是螳臂当车愚蠢至极。你可知,为何王爷不为你们母子出头?”
殷玥呼吸都在颤,花姨娘躺在地上被打的半死不活,眼神涣散的看着李小君。
李小君弹了弹指甲:“你姨娘与孙侧妃狼狈合谋,王府众所周知,可孙侧妃有镇南侯做背景,父亲又是将门,她又是入了族谱的贵妾,王爷只得容她,你算什么?你母亲算个什么?”
殷玥狠狠道:“你不过也和我姨娘一样罢了,别别得意!”
李小君摇摇头,笑着道:“蠢蠢啊谁把你带入这间屋子的你还不清楚?”
猛然间回过神,殷玥抱住花姨娘觉得浑身冰寒。
他被孙侧妃的心腹姆姆灌了酒后,孙侧妃按照计谋把他带到大姑爷休息的地方,可那休息的地方不只有姑爷更有其他小爷,他在小内室里等的浑身春意泛滥,只看到一个青年才俊穿着和姑爷一般的蓝色长衫,看都没看清就扑了上去。
李小君冷笑:“姑爷早知你们不安分,特意把镇南侯府家的二公子给了你,你和孙侧妃也算更亲近了。伺候镇南侯府与孙侧妃离心,你说孙侧妃可会饶了你娘,王爷可会把你这等庶子许配给镇南侯嫡次子?虽然不是正嫡,却也是侯爷最宠爱的小君生的,你去侯府可能好过?最多不过和我一样一个小君。你平时不是自持主子身份吗?这下和我成了半主子半奴的人,滋味一定很不同寻常。”
“饶命啊!!救我,李小君救我我呜呜呜求姑爷饶命啊!!唔唔”
李小君整理了一下银丝暗绣百合花儿的白色纱袖儿,挑起精致的眉梢冷笑:“你求饶无用,孙侧妃本就想一箭双雕,你姨娘的两个儿子她早就忌惮很久了,你个蠢东西还妄想和嫡出世子爷分一杯羹?世子爷好性儿且公务繁忙,可咱们姑爷却不是。”
殷玥实在受不了,痛哭流涕着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李小君说了,抱着李小君的腿求他救命。
李小君的侍儿把他拉开,伸出一只脚踩在了殷玥的头顶,李小君那张清丽书香的脸充斥着鄙夷和阴冷:“既然如此,我少不得应承你,你要照我说的去做,若是不听话,你知道半个王府的中馈都在我手上,大姑爷也站在我这边,你那两个哥哥我若想要他们三更死,他们活不过五更,你可知晓?”
殷玥心如死灰,磕头:“只求您给我和我娘我两个哥哥一条活路。”
李小君满意点头。
宾客们提前离席,唯独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