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蛟寻思了一回道:“我是有原主的记忆,这里多半和明清习俗相似,除了那文举之外更有武举,拜个师傅好好练练,大山你就考武举也成,旱涝保收啊。”
岑青山抓了抓后脑勺脸色沉重:“兄弟,你知道如何才能进皇家血影卫吗?”
血影卫,是当今新皇为集中权力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在五年前紫凤王朝与楚国战争中收集了大量的楚军军情。基本和明朝时期的锦衣卫相似,但血影卫多为皇亲国戚,即皇帝的直系亲属从事。比如当今血影卫指挥史孙飞永是韶河大长公主之子,父亲是西盛侯孙振雄。算起来是皇帝的嫡亲表弟。此人武功毒辣,诡计多端,仗着皇恩多为谋求私利。
赵子蛟面色不大好看:“这种就等于咱们从前看电视的特务机构,现在诸侯分兵权并起,他们权力并不大,反而被官宦大族们不耻,你若是想进去其实都不用考武举了,直接去应征便是,他们现在多是强迫平民百姓入征。”
那日他带着福来去交书局,路上便看到一位,他们并不敢强征官宦子弟,富贵子弟也早已打点过了,多是良民和贫民。
岑青山眼睛大亮:“谢了,兄弟!!等我进去了,一定把事情和你说明白。”
大家都是穿来的,何况还是自家兄弟,岑青山自然知道赵子蛟也没站稳脚跟,有些事情还是不告诉他好。
“都三更多了,睡吧。”岑青山心满意足的裹着被子。
二人睡下,半夜之时,船突然晃荡起来,赵子蛟一向浅眠,受惊醒了,心道难不成是河面有浪?或是下面有个水猴子啥的?背后遗一寒,举着灯笼拿着个棍子就出来了。
点燃灯笼,赵子蛟披着外衫仔细瞅着前面。
船头站着三个身形硕长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后两个穿着黑色劲装,前面一个穿着玫瑰红的华丽丝绸宫廷样式的广袖束腰长袍,上面细细密密的刺绣着火鸾穿牡丹、蛟龙戏水的金丝菜蚕苏绣,外罩着淡淡金雪蝉翼纱把那玫瑰红的本色变成了一团更为内敛高贵、好似仙姿下凡般的雾。头上戴着嵌白玉的镂雕蛟龙赤金冠,两侧挺拔的肩膀垂下几条金丝带。
“几位有何贵干?”赵子蛟这会儿困倦被夜风一吹全醒了,心道这附近画舫这么多,大不了他就呼救,他就不信还有比他将来要成婚的那位小阎王还厉害的人。
举着的灯笼再靠近一些,那人转过来,剑眉下漆黑的桃花眼冷冽的能把人冻成冰渣子,雪白雪白的脸儿,嘴唇也不那么红彤彤的了微微发白。一张熟悉的颠倒众生,美轮美奂的鹅蛋脸。
“若素?你不是说家中有事?”赵子蛟惊喜的嘴角裂开,几个大步要过去,船却晃荡了一下。
殷若素一张小脸阴沉的能下雨:“谁与你说的我不能赴约?我明明派人让你去悦来客栈下等我,我有事进宫一趟,结果你呢?”
赵子蛟震惊:“不对啊,我们不是约好王府大门口吗?还出来个穿着碧绿衣裳的侍奴,你家还来了个小侯爷,很是热闹啊。”
殷若素气的小嘴儿抿着发颤:“你、你你就随意信了一个跑出来的侍儿?流云你不认识吗?!我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你、你可好!你去哪儿了?!”
赵子蛟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看来是被人设计了。
去拉大美人的手,赵子蛟诚心诚意道歉:“素素,对不起,我不清楚王府的人,他们还邀请我进去随意用了口午膳,挺和气的我就我应该再等等的。”
他不想说那些事儿,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殷若素眼圈都有些红,一夜未睡总算找到这艘画舫,这厮竟然还赎了个男鸭风流快活,气的他心口疼。
冷笑三声,道:“哈哈哈赵子蛟,你可真好啊,爷总算看清你这厮的真面目了。”
赵子蛟指着里头急急的辩解:“他不是鸭子,他是我很多年的哥们,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清清白白的,我和你都要成婚了,我爱的,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再说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个节骨眼的得罪王府还要出来风流呢?我就是再蠢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啊,若素你听我解释,我——”
“咚——”地一下,流云一个手刀迅雷之速砍在赵子蛟肩颈处。
赵子蛟睁大眼,当即没了意识,哐当倒下去,殷若素却闪身过去扶住,眼神带了些幽怨和不忍,几乎把小嘴儿咬破,艰涩的道:“孤鹤,带他到竹园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他出竹园半步。”
孤鹤打晕了船舫内的人,压低声音询问:“主子,里面那鸭子呢?可要现在了结他?”
走进去看到这般鲜花雅趣儿的布置,殷若素眉宇间隆起着一股狠厉和煞气,凉凉的看着榻上昏死过去的‘鸭子’,忍了又忍:“无须管他,且那么放着,派几个人盯着他。”
“是。”
“走!”
竹园是平西王世子爷的私产,地在金城城郊绵山,是一座五出五进的大别庄,景色雅致超凡,山水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