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柳溪烨,文栖霜还不忘抓着柳溪烨的手叨唠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甚至连文栖雪的坏话都给说了:“我哥这人你肯定也知道,看起来是个水中月镜中花那般高冷的可触不可及,实际上内心想的都是什么龌蹉玩意,你看我也只是看起来人尽可夫而已,我哥的内在那才是真的人尽可夫,恨不得所有乾元都能日一日他,给他破瓜。”
“噗,霜霜你趁机数落你哥哥,你就不怕他抄着竹鞭来打你屁股么。”虽然知道文栖霜这只是夸大其词的抹黑文栖雪,但是柳溪烨还是好心的代替文栖雪来教育下文栖霜,“更何况,内心中想想一些色色的事又不算什么,是个人都有性欲,小雪起码还是处,你呢?”
柳溪烨这句话顿时就戳到了文栖霜的痛点,身为弟弟,先破瓜被乾元标记,好像更糟糕
辩不过柳溪烨,文栖霜只能吃瘪的撇了撇嘴,然后不情愿的把手上的涎香引香薰递给柳溪烨:“总之这玩意你帮我给我哥啦。”涎香引的作用就是用来缓解坤元涎香期带来的负面影响的,文栖霜嘴上数落着自家亲哥,但是实际上还是非常关心人家文栖雪的,毕竟是双生子,更是彼此史上唯一的至亲。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柳溪烨其实很是感同身受,毕竟他也只剩下溪虞一个血亲了。所以对于文栖霜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行为,他只是觉得可爱,并不生文栖霜的气。
“我真的要走了。”柳溪烨又重复了一遍分别的话语。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文栖霜本来还觉得很伤感的,毕竟这一分别,就柳溪烨这么忙的人,指不定下一次相见要猴年马月了呢,结果被柳溪烨这絮絮唠唠的,耐心渐失。
看到文栖霜这怕不是要轰自己,柳溪烨只觉得这坤元真是脑瓜子和花穴一样石头,说不通,只能点透直白的说道:“我都要走了,你也得做点什么表示一下吧?”
“啊?”从小到大,只和柳溪烨这么一个乾元玩耍过,文栖霜呆住了,他要表示什么?
柳溪烨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喏。”一副不做点什么,我就真的赖在这里不走了的架势。
这时候文栖霜才恍然大悟:“你不早说,我又没谈过恋爱,更没婚娶,完全没这方面经验,不说我怎么知道。”
话说完,文栖霜就踮起脚重重的在柳溪烨的额头上“吧唧”的亲了一口:“这样总行了吧。”他个子没柳溪烨高,现在两个人站着面对面,不稍稍垫个脚还真的不好亲到柳溪烨额头。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柳溪烨拦腰抱住稳住了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柳溪烨才抬头放过文栖霜的双唇,拍了拍文栖霜的头顶之后说道:“你的事我会和你哥好好说一下的。”
这是柳溪烨和文栖霜分别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话说完柳溪烨就对文栖霜摆了摆手,上了早就备在一旁候了许久的马车。
傻乎乎的对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摆了摆手,文栖霜这才恍然发觉,下次再看到柳溪烨就真的是好一段时间过去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文栖霜这一刻有些羡慕柳画,毕竟柳画是柳溪烨的亲侍,若无特殊情况,最常伴在柳溪烨身边的人就是柳画了,甚至比柳溪烨的弟弟柳溪虞还来得亲近。
在和文栖霜分别之后,柳溪烨就让青柳卫驾着马车再去了一次驭凤宫,这次去驭凤宫,柳溪烨的心情其实就比上一次去驭凤宫复杂了。心情和上一次去驭凤宫一般沉重,沉重是因为溪虞的毒未解这件事,而现在又多出来的心情,则是要去和文栖雪坦白自己咬了文栖霜地枢凸的忐忑。
带着这个心情,柳溪烨从青柳卫传达来的消息得知,文栖雪已经收到了文栖霜的消息,驭凤宫方面就跟还不知道文栖霜被标记了似的,在获得消息之后,只是按照柳溪烨和文栖雪的约定,开始帮助曲柳楼搜查迟琴的下落。
至于柳溪烨
他发现自己被关在驭凤宫门外,再次被禁止进入。
亲自登门拜访驭凤宫,柳溪烨身为曲柳阁阁主这次没带人,就自己一个人亲自前来,所以他现在被驭凤宫的护卫堵在门口不让进驭凤宫,实在是挂不住面子,想了想,柳溪烨只能尬笑道:“我是来给你们宫主送他弟弟送的东西的。”话说完,柳溪烨还递上了灵溪阁的证明文书,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这还是柳溪烨让文栖霜特地写的,不写的话他觉得文栖雪是不会信的。
然而驭凤宫的坎离护卫只是接过了证明真实性的文书看了看,然后还算是恭敬的把被装在盒子里的涎香引熏香拿了过来。下一刻,驭凤宫的大门就被关上了。
摸了摸鼻子,吃了闭门羹的柳溪烨只能无奈的对空气耸了耸肩,自觉地自己对死缠打烂不在行,柳溪烨最后还是选择了走人。
就在走了的时候,柳溪烨突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驭凤宫的大门,寒山现在下着小雪,皑皑白雪茫茫一片,可谓是寂静至极。
看着这一幕,柳溪烨突然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冷意,疑惑这寒山怎么可以这么冷的同时,柳溪烨同时又有了一丝不想的预感,怎么总觉得文栖霜这送的东西,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