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任学林避了林尚好几天,甚至都没有去做日常用来调整心情的打扫卫生。
在同一间教室上课,任学林总是踩点来,就为了坐在离林尚最远的地方。课间不见人,课后也溜得飞快,虽然答应好的家常菜都会托室友带给林尚,但是自己坚决不出面。
林尚也是在和任学林的室友套话的时候,才知道六人寝没有带厨房,任学林家住本地,每天晚上都会回家,想必是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专门为给林尚做菜。以林尚舌头的敏锐度,料理是不是隔过夜,一尝便知。
而任学林之所以选择在校预留床位,为了偶尔能有地方休息是假,有充足借口趁着午休时分去校园扫荡般打扫卫生才是真。林尚回想起任学林打量自己清理干净地面时候的神情,足以将这种原本应被夸奖的嗜好扭曲成变态。
林尚稍稍拧眉,实在不明白分明那时候帮任学林口交,他分明也乐在其中,甚至射在自己嘴里,怎么一扭头就避自己如蛇蝎。他一向讲求你情我愿,如果说任学林是过后才反应过来,只是生理快感让他精关失守,自己其实并不能接受这样的性爱,那直说就好了,难道他还会缠着不放?
话总要说清楚,虽然他的确挺稀罕任学林那根粗硬干净还割过包皮的孽根,但要是人家不乐意,大不了就是换个人上床。林尚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哪知先动作的却是任学林,他率先敲开了林尚的房门。
这几天任学林之所以躲着林尚,是想把自己混乱的三观和那一刹的怦然心动想个清楚明白。他从来都不怀疑过自己的性向,看片也会硬。在如今这样的便利网络下,他也并非对同性相爱一无所知,虽然尊重个体差异,一旦替换到自己身上,只会竖起一身鸡皮疙瘩,根本无法接受。
林尚非常特殊,他虽然是男人,却有着女性器官。换句话说,无论性取向如何,似乎都能和他攀扯,这直接突破了任学林的认知。
那天的阳光透过窗帘慢慢将火烧霞光洒在室内,衬得林尚原本清朗俊逸的容颜多加一抹妩媚与情色,让任学林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那种心动是真,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
因此,摆在任学林面前的问题就非常严峻: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萌生这种情愫,是林尚的身体,还是林尚这个人本身。
林尚为他口交勉强可以归为朋友间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接下来的决定就是到底要不要越过那条岌岌可危的线。不去越线,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让他们的关系停留在一见如故的好友,但去越线之后……
他记得林尚说过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东西,但是对任学林来说,他之所以会产生性冲动的前提,一定是爱。
有道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性向这种东西啊,原本就是流动的。
这样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他考虑了这么久,最终的决定就是去和林尚坦白自己的想法。
“这么说,你是来向我表白的?”林尚的神情有些冷淡,“我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谈恋爱,只想找个人做爱。”他说这话的表情十分坦然,“如果你能接受和我做炮友,我可以做到除去感情外,任何你期望看到的事。”
“比如……看上去在谈恋爱?”任学林斟酌了一下询问道。
“我们独处的时候可以,在外不行。”林尚歪了歪脑袋,“这样会妨碍别人找我的。”
“还有别人?!”任学林错愕的看着他。
“当然,不全都试过,怎么知道哪个是最好的?”林尚正色道,“我没有任何逼迫你接受的意思,这种事当然要一开始就说清楚,要的就是你情我愿。”他诚恳建议,“你想谈恋爱的话,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可惜我就是非你不可。”任学林苦笑,“你说的条件,我接受。”
“很好,”林尚点了点头,“这几天因为你的单方面的拒绝交流,让我有些不愉快,所以不想被动挨操。”寻常人谈及此事都多少会隐晦处理,偏偏林尚却总能毫不避讳。
任学林被他这样自然的态度唬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但在任学林的观念中,做爱是一件应当被慎重对待的事,之前能说是意外,现在可不行。林尚想要找人解决生理问题他能理解,也接受,只是希望起码在自己这儿,即使是谈性,也能像爱侣一般。
“抱歉,但是没关系,我对这种事其实不是嗯……非做不可的,”任学林揉了揉脸颊,“我只是想照顾你,对你好。”
“你理解错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不准动,我自己来。”林尚挑了挑眉,
理智上他明白任学林花时间梳理观念是理所应当,但哪怕他提一句“等我想清楚了会来联系你。”再切断交流,也比他这样一言不合就躲避自己要好太多。这段时间他把任学林定为目标,处理不好一段关系就开始下一个目标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差劲,现在好了,任学林纠结的点竟然在要不要告白,白瞎这么些天应该拥有的性爱。
“不过你既然不热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