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走后,吴德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不停的灌陈松酒。
陈松上大学的时候,三天两头就和自己的室友去喝酒,而且还是以白酒居多,酒量早就被锻炼出来了。
这个时代的酒,大部分都是黄酒,因为酿造工艺的落后,酒精度数还不怎么高。
说一句夸张的,就算陈松陪着房间中的这些人喝,这些人也不一定能灌醉陈松。
陈松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好酒量,好酒量,陈侯爷真是好酒量啊!”
吴德良连连夸赞,坐在一旁的李常德也开始劝酒。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了肚,吴德良脸上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
在确定陈松确实醉了之后,吴德良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陈侯爷,敢问陈侯爷,这是几个手指头啊?”
吴德良伸出五根手指头,在陈松的眼前晃了晃。
陈松当然没醉,既然你们这些人想要将我灌醉,那就陪你们玩玩,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松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摇头晃脑,时而靠近吴德良的手,时而远离。
看了半天,醉笑道:“嘿嘿,你是不是觉得我醉了?告诉你,我没醉,这是七!这是七个手指头,我陈松,喝酒怎么能醉呢?”
吴德良和李常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兴奋。
接连试探了好几次,都是这个结果。
而且,陈松还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看来,陈松是真的喝醉了,机会这不是来了吗?
吴德良的脸上出现一丝窃喜,整理了一下思绪,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陈侯爷,你们打算怎么实施这个士绅一体纳粮之策啊?”
房间中的这些士绅几乎全都屏住呼吸,目光全都放在了吴德良和陈松的身后。
李常德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什么。
吴德良将自己耳朵对向陈松,以求能在第一时间听到。
“呵呵,啧啧啧,果真是没安好心,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既然你们这样搞,那不如顺手涮涮你们!闲着也是闲着!”
陈松心生一计,脑海中冒出一个计划。
只是,陈松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计划说出来,依旧装着糊涂。
吴德良心里不服气,接着追问。
连着追问了好几次,陈松才幽幽的开口:“这个士绅一体纳粮之策好吗?好个屁!
我根本就不觉得这个办法好,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唉,总有人得干这些脏活,我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干啊,我家也有好几百亩田地,以后,这些都要交税,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陈松这番话让吴德良以及房间中的这些人全都傻眼了。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吗?你怎么还骂上了?听你这语气中,怎么还有那么大的怨气?
不对啊,你是实施者,我们才是士绅,咱们的身份是不是搞颠倒了?
房间中出现了无数懵逼的脸。
吴德良和李常德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脸上看到了茫然。
吴德良实在想不明白,接着追问:“这是为何啊?这法子不是陈大人提出来的吗?”
陈松摇头晃脑,好久之后才幽幽的道:“怎么能是我呢?这个法子很早之前就提出来的,而且提出来的人也不是我。这是当年那个李善长提出来的,我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我何德何能啊。”
陈松一顿乱吹,胡乱纠缠。
“李善长?这.......”吴德良更傻了,这就是天方夜谭。
吴德良没有再问,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陈松,希望从陈松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他没醉,很有可能没醉!”
这是吴德良现在心里的想法。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醉了,只是这人吹牛成性,喝醉酒之后,就喜欢乱吹。
若是第一种说法,还有一些可信度,那么第二种说,法就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就是在瞎说。
第二种猜测还好,可要是第一种的话,那就惨了。
吴德良也不敢但这个风险,只好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站了起来,避开陈松,站在房间的角落中和李常德商量一下,决定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决定之后,吴德良来到陈松的旁边,和李常德一起,搀扶起陈松就往外面走。
陈松一瘸三拐,被两人搀扶了出去。
恰好朱棣从下面上来,看到陈松被灌成这个样子,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挥起右手,甩在了吴德良的脸上。
吴德良是士绅,是体面人,清脆的耳光子声响起来的时候,吴德良的脸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样,瞬间红了。
不多时,右脸肿胀,上面清晰可见一个巴掌印。
“你们这帮腌臜货,就是欠杀,杀上一两个,就老实了!”朱棣身上气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