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呢,倒也不错,可是呢,他的手下的那些官员,一个个的混账都不如!
可能是这些官员们太平日子过得久了,不知道他们手中的权力以及富贵是谁给的。
他们以为自己换一个皇帝就能够绵延自己的富贵,可他们并不知道,造反头子的手下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也不想一想,他们如果投靠了那个造反头子,那造反头子手下的那些人该怎么想?
所以说,从他们有这个想法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但他们不自知啊,他们以为他们自己是最重要的,到头来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
陈松的语气逐渐平缓,虽然里面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听在所有人的耳朵中,此时却是如此的炸耳。
就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文官就是天生的投敌者,你们这些人永远不会只伺候一个皇帝。
就好像是在说,你们这些官员只要有更强者入主中原,你们的头就会向着谁。
朱元璋静静的看着陈松,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消失,甚至连沉思都没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大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当寂静结束的时候,便是接连不断的怒骂声。
甚至有些官员都朝着陈松这边挤来,想要动手。
朱元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然后神色一凛,目光一炬。
那些官员止住了脚步,停了下来,他们可以不怕陈松,但他们不能不怕朱元璋,要知道胡惟庸案,还没有结束呢,人还没有杀够。
“行了,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吧!”
朱元璋站得起来,大手一挥,朝着外面走去,只留下了满朝文武。
大殿当中的这些文武百官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看着陈松,就好像陈松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样。
对此,陈松只是轻蔑的笑了笑。若是想要改革这个国家,眼前的这些人是必须要面对的。
“陈松小儿,你待如何?”
“陈松,你就是一个妖人!”
各种各样的谩骂声以及诋毁声响了起来,他们朝着陈松扑来。
陈松双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低声念着:“千凿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
声音随着陈松的步伐往外面行走。
这首诗注定要被历史记住,本来是于谦于少保所作,现在却到了陈松这里。
这首诗刚好能表达陈松现在的心情,索性也就拿了过来。
看着陈松的背影,所有的官员都咬牙切齿,官绅一体纳粮,这是砸了所有人的饭碗。
“陈松,别忘了,你也是勋贵,你也是个侯爷,我就不相信你也要交税!”
不知是哪个勋贵跳了起来,指着陈松大骂着。
陈松停下脚步,侧过身子轻蔑的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交税?我当然会交,我可不是偷税漏税的人。”
说罢,陈松便放天大笑。
“哈哈哈哈!”
在阵阵爽朗的笑声当中,陈松离去。
朱棣越过人群走到了最外面,看着陈松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睛中涌动着别样的光芒。
“俺怎么有一种俺不如他的感觉?”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就被朱棣赶紧甩出脑海,可不知怎么,怎么甩都甩不出,就像是扎了根一样,死死的固定在朱棣的大脑当中。
“唉,俺之前只佩服俺大哥,现在,唉……”
朱棣背着双手离去。
陈松刚刚走出皇宫,还没来得及往远处走,庆童便追了出来。
“陈大人,不,陈侯爷,陛下现在要找您!”庆童来到陈松的身后,一脸恭敬的说道。
敢与天下人为敌,光是这份胆气,就足以傲世朝堂了。
看着陈松那稍微有一些单薄的背影,庆童有些疑惑,不过是弱冠之姿,为什么净要干一些冒天下大不违之事?
陈松心里的那股火热,哪里是庆童这种太监能够理解的?
正是因为对这片土地爱的实在是太过深沉,不然陈松完全可以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勋贵,一辈子太太平平。依靠着医术,陈松可以保证自己的后半辈子将会过得很好。
可这样的生活真的好吗?陈松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在庆童的带领下,往御书房走去。
“陈侯爷,有一句话我想问问您!”庆童微弓着腰,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恭敬一些。
陈松瞥了瞥庆童,“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就是很好奇,这样的事情对于陈侯爷来说,并没有任何利益,陈侯爷为什么要做?这可是得罪天下人的事情啊,想不通!”庆童一脸疑惑。
陈松没有直接回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仅此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