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站在东宫的后院中,给朱雄英上课。
朱雄英和朱允炆坐在同一张桌子后,朱允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停的打着瞌睡。
朱雄英精神头很足,认认真真的听着陈松讲课。
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陈松了,朱雄英今天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课上到一半,陈松给朱雄英休息的时间。
趁着这个空档期,朱雄英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脸好奇的凑到陈松面前,开口询问:“先生,您在开封府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陈松道:“没什么好奇的事情,主要就是治疗疫病,这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事情,不曾遇到过。”
听着陈松这样说,朱雄英一脸失落。
不管怎么说,朱雄英都是个孩子,好奇心强大,成天被困在这个深宫中,时间久了,难免不舒服。
陈松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也没有好的办法。
朱元璋非常重视且疼爱自己的这个大孙子,朱标同样重视。
对朱雄英的重视以及疼爱表现在朱雄英的身上,就是不会让朱雄英随意出宫。
“上课了,赶紧坐好!”陈松拿起课本,看着朱雄英。
朱雄英急忙回到座位上,打开课本,认认真真的听讲。
上完课,已经是中午了,陈松带着自己的东西往回走。
回到家没多长时间,朱元璋的圣旨来到了大门前。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陈松新学有功于江山社稷,特骑通济门大街南段三处宅院,创办新学学堂,广招学生,传播新学。
……钦此!”
宣旨的官员读完之后,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了陈松。
陈松拿着圣旨,和宣旨官员寒暄两句。
“陈大人,宅院的地址以及钥匙等物,今天下午就会有人过来,最迟不过明天早上。”宣旨官员说道。
陈松回道:“我已知晓,进来喝点水?”
“不了,在下还要回去复旨,就先回去了。”
宣旨官员带着随从远去。
陈松带着圣旨回到大厅,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陈松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的圣旨。
“恐怕这圣旨和我送上去的奏折有关,老朱这样做,有一种赶紧让我扩大新学规模的感觉。
这次未尝不是一个契机,既然老朱都这样做了,那就将新学学堂办起来。
也幸亏是老朱,如果是后面的皇帝,敢这样下圣旨,恐怕内阁第一个不同意。”
陈松收起圣旨,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朱标也将“官绅一体纳粮”的风口泄露出去了一点。
一天都没过去,几乎所有的官员的都炸锅了。
不仅是文官,甚至连勋贵也一起炸锅了。
朱标透露出去的消息是,“满朝文武,不管文物,一律纳税。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干什么的,都必须纳税。”
这个消息比之前陈松当大本堂左詹事还要劲爆,还要爆炸。
满朝文武,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沆瀣一气,奏折像雪花一样飞上了朱元璋的桌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提议是谁提出来的,但无风不起浪,就算不是真的,但这个念头不能有,这个风口不能有,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之言,都不能再有。
李善长不仅上了奏折,甚至还跑去亲自面见朱元璋。
在御书房中,李善长静静的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悲壮。
“陛下,这是谁说的,这是诛心之言,这是祸害大明江山啊。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啊,万万不可如此啊,这是在断送大明江山的万年基业啊!”
李善长声音悲壮,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冲着朱元璋不停的大声嚎叫着。
朱元璋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善长,一脸的厌恶。
“行了行了,你说的是什么,你在说什么,俺什么也不知道,你先把话说清楚行吗?”朱元璋一脸厌恶的说道。
李善长说什么都不肯站起来,就跪在那里。
“陛下啊,您不知道吗?有人说,要官绅一体纳粮,不光是我们这些官员,还说什么也要让皇家交税纳粮。
陛下,您说这事能忍吗?这不是在挖朝廷的墙角吗?陛下,这事万万不行。陛下,一定要将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
李善长的态度异常诚恳,语气中满是哀求。
朱元璋装作惊讶的样子,“竟然有这事?这不是胡搅蛮缠吗?还让皇家交粮纳税,这不是胡言乱语吗?”
李善长眼睛一亮,朱元璋的这个反应让他心里有了底。
“陛下,那您的意思是?”李善长急忙问道。
“俺的意思?俺的意思是,这个说法实在是胡搅蛮缠。可是俺从没有听人说起过,你是听谁说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朱元璋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李善长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臣听那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