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会跟别人在背后嚼旁人的舌根,不过只要是人,只怕是都难以避免会有这个毛病。
听了徐庶的话,荀攸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元直是说,在大司马看来,这战场上的功绩,难道便算不得功绩?”
徐庶道:“对于黄汉升,太史子义,甘兴霸,文仲业等人而言,他们的前途与爵位,通通都与战功挂钩,唯独大司马的爵位不是……司徒觉得大司马立过什么大的战功?”
荀攸闻言笑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徐庶说话居然说的这般直接,将张允的方方面面分析的这般透彻,而且还分析的这么打脸。
竟如此议论当朝大司马……
不过这也是事实,张允的大司马之爵根本和战功毫无关系,他的升迁道路,和一般的武将不同,就是立再多的战功,刘琦也不会因为这些而高看张允一眼,反倒会因此与他有了些隔阂。
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所以无论袁绍和曹操用什么样的机会引诱张允,张允都不会被眼前的利益而冲昏头脑,因为拿多少战功对他来说都无甚益处。
荀攸捋着自己的短髯,无奈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这样的大司马反倒是成了袁绍和曹操的克星,不论他们使出什么样的计策,他们的大司马都可稳扎稳打,立于不败之地,倒也是难得。”
徐庶叹道:“当然了,有利则必有弊,十七万的大军在这里跟袁绍和曹操耗着,每日用粮无数,一旦有战机可以胜敌,以咱们这位大司马的立场和秉性,只怕也是会错过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天幸我们的粮草还是够用的,至少比袁绍和曹操的要多,若是真这么硬耗下去,也不怕耗不过他们……现在,就看陛下在豫州那边,会不会打出一个新的局面了。”
……
并州方面,袁曹和张允正在对峙,任凭他们如何引诱张允,也不见张允有丝毫的异动,对方的营盘固若金汤,十余万大军声势浩大,如同一柄利剑悬挂在河北诸人的头顶,让袁绍和曹操投鼠忌器,很是忌惮。
袁绍用了好多方法,也不见张允有什么动静,就是引诱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是放弃了。
此时此刻,他有些郁闷的坐在帅帐内,一脸无奈地看着下方的曹操。
“张允那厮,用兵竟是毫无破绽,布阵犹如龟壳,让人无法下口……想不到,袁某居然会被这么一个无名之辈阻挠,当真可恨!”
郭嘉言道:“张允不足虑,怎奈他身边的能人极多,甚是不好对付,眼下他既然是铁了心要与我们僵持,那丞相也万万不可着急,毕竟荀攸,蒯越,荀谌,徐庶等皆智谋之士,非等闲可比,这破绽得一点一点的寻找,不可急躁。”
袁绍没有搭腔,只是一脸郁闷的坐在原地紧皱眉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斥候匆忙冲进了帅帐,对袁绍道:“丞相,颜将军和文将军兵分两路,偷袭张允东西两路屯营,却被守备在那里的太史慈和徐荣击退,未能得利。”
听到这,袁绍终于长叹口气,无奈道:“看来,确实只能依奉孝之言了……”
说到这的时候,却见袁绍勐然一低头,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曹操急忙上前道:“本初,你这是……?”
袁绍抬起手,冲着他摆了摆:“无碍!些许小事,无需紧张。”
说罢,他看向曹操:“宛城那边怎么样了?”
曹操言道:“探马回报,刘琦在宛城集结南军,令黄叙和刘磐,魏延守护荆州,他自己拜刘备为将,在宛城兴兵,意图染指中原。”
“他想的倒是容易!”袁绍用袖子轻轻地擦了擦嘴,举手投足之间依旧不失风度:“孟德,你手下的那人,可依令入河南了?”
曹操急忙道:“正是,舍弟曹仁,已是会和东郡郡守程昱,并揽兖州诸豪,兴兵入了豫州,曹某给他的军令,是克日攻克九江和庐江之地,以牵制荆州。”
袁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淮南贯连中原与江东,乃兵家用武之地,若能先拿下九江,刘伯瑜在宛城的布局就等于是废的,袁某就不信,丢了淮南,他还能气定神闲!”
说到这的时候,袁绍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侍卫高呼,说是袁谭和袁尚请求拜见袁绍。
这一次出征,袁绍除了尽调麾下精兵强将之外,还让两个儿子跟随在身边。
稍后,待袁谭和袁尚进入了帅帐之后,曹操和荀或郭嘉等人便即告退。
他们老袁家自家的事情,旁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曹操等人走后,袁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