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急不可耐。
“还没有。”
“再等等。”
二人如是回答。
萧宁边有苦难言地喝中药,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白至秦被“折磨”的场景,瞬间觉得自己的惨痛过往都不算什么了。
沈兰因担心裴昭,没再怎么折腾白至秦,便算逃过一劫。
五人便这样,兵分三路。
*
三人离开后,这里特指白至秦,店中瞬间变得很大很空。
沈兰仔细地看了一遍裴昭脖颈的皮肤,以及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部位,所幸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暗松一口气。
接着自己便发觉不对劲——以前只喝下一口,便起一片红疹,今天灌下一瓶,竟丝毫没反应?
莫非是神医给的药起了作用?
沈兰越想越不对劲——裴昭像个瓷娃娃一般,娇贵得很,哪里做不好,便可能要受伤害。
再说了,这药是能解毒,可酒,又不是毒。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外敷药。反倒是手中的药,还勉强沾得上“是药三分毒”。
“暮暮,你真没事吧,别吓我。”沈兰说,“我以后不再喝…少喝点!我保证!”
裴昭似也奇怪,“我没觉得何处难受。莫非是神医所给之药?”
“或许。”沈兰托下巴沉思片刻,便一只手按在裴昭身后的墙壁上,冲他邪魅一笑。
两人正坐在角落,靠近柜台,灯光幽暗。
“霸道老板?”裴昭身体后倾,瑟缩在墙角。
“不错,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你尽管叫,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跟随着一连串反派经典的放声大笑。
裴昭:“?”
“我叫了吗?”
沈兰无奈地看着丝毫不配合的裴昭,“那你现在叫。”
“救命啊!这里有人……所以你要干什么?”
沈兰想了想,自暴自弃道,“调戏良家妇男好了。”
“哦,这里有人调戏良家妇男。”
说完,随手揽过沈兰,二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倏忽便撞进他那双含着笑意,仍旧深不见底的眼睛。
这样的时刻,沈兰突然记起她有次到东北出差时,冷寂的天气和稀薄的空气,造就的那一汪灿烂星河,遥远得看不见尽头。
漫天的星辰,几乎就悬在手边,随时可以掉落,铺展在地上,编织出一片让人沉溺的梦境。
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那么亮、那么密的繁星。
所以裴昭眼中……是住了个璀璨银河?
沈兰被自己这个念头笑到,连忙把思维拉回正常轨道。
她没想到他来“突然袭击”这一着,虽说随机应变这种事早已刻入DNA中,但吃亏便吃亏在自己从没谈过恋爱——对面这人,倒不知是否同她一般,也是“初来乍到”。
于是便云淡风轻地在他唇边落下轻轻一吻,“大好春光,我的荷包还未绣完,你若是没哪里不舒服,便先自个儿玩会罢。乖。”
接着竟真的拿出荷包,装模作样地拈起了绣花针。
裴昭:“……”
我怂了!我竟然怂了!
长这么大,一直是匹野马的我,被教导主任抓到翻墙都面不改色的我,面对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竟然怂了!
不行!我要借此机会展示我的主权地位,和非正人君子的本性,所以,可以停在这里么?
又不是解开了费马大定理。
沈兰正天人交战之际,没留神便让针扎了手。
梅开二度——这次是真的,伤口都渗出了血滴——她还真是下了血本。
裴昭凑过来——沈兰瞳孔放大,拭目以待。
小蕙没在这,她这次能等到非必要措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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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子过来^^
注1注2:都出自《普天乐·锦帆开》
第68章
白至秦戴着粉色面纱,正兀自走着。
在店中时,他甚至没敢看一眼镜子,只觉脸上像粘了些厚厚的一层,十分难受。不仅皮肤无法呼吸,连自己都快窒息,汗水都无处可流。
不过出门后,风一吹,便觉得好些。
他绕到河边,望见自己的背影——是他,可已然不是他。
虽然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可他怎么看怎么别扭,便索性走开。
他和莺莺已多日未见,这时合该加快步伐,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才是。
可不知是受“近乡情怯”的影响,还是觉得自己现今这副打扮,会让莺莺觉得没有男子气概——虽说‘男子气概’这词,好像本来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故而很是拖沓。
穿过人海,白至秦还是到了醉香楼前,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