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走进会议室,曹东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双方没有问候,没有寒暄,徐锐看着嵬名仁忠说道:
“嵬名先生,这次来又有何事?直接说吧!”
嵬名察哥看着徐锐,海汉人真没有涵养,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姿态?
这个男人有睥睨天下的眼神,和俯瞰群雄的高度,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严,刮得黢青的上唇和下巴,体现出男人的阳刚之气和英武不凡。
嵬名察哥在桌下用脚碰了一下发呆的嵬名仁忠,嵬名仁忠回过神来,站起身对徐锐抱拳道:
“徐将军,请让在下给您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大夏国晋王嵬名察哥殿下。”
嵬名察哥听得嵬名仁忠引荐,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抱拳欲说话。
“哦,晋王殿下,幸会!”徐锐坐着对嵬名察哥抱拳道。
“徐将军,久仰久仰!”嵬名察哥憋屈地说道。
“岂敢!彼此彼此!”徐锐对察哥再抱拳。
徐锐对察哥还是有所了解的,当然是在历史资料上,这个人帮着李乾顺剪除后党,削弱部族实力方面出力不少,精明强干,才兼文武,是个人物。
嵬名察哥闻言,精神一振,徐锐这样的人物,是不会信口夸人的,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所了解,如此,希望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弱势地位将有所改变。
嵬名察哥伸手拉了一把嵬名仁忠,再次坐下,只搭了半边屁股在座椅上。
“徐将军,上次濮王出使盐州盐务井,回到朝中,详述将军旨意,以及契丹女真归附之事,我党项一族原为汉唐故地之民,自立国以来,行汉制,习汉礼,学汉文,服饰几近中华,与契丹无异。”嵬名察哥摇动唇舌,侃侃道来。
“更兼我皇母后一族亦是汉人,我皇身上有着汉家骨血,与将军等海外汉人,无异汉家同胞,同为华夏之民,何以相煎太急?”
“女真人撮尔蛮夷,海汉人能允其归附,实在有厚彼薄此之嫌,此次在下与仁忠再次前来,面谒将军,特为奉达我皇旨意,愿去国归附,悉奉差遣!”
嵬名察哥一面不急不速地表达着,一面仔细注意徐锐的表情,却不敢跟徐锐的眼神对视。
徐锐闻言,心里一动,目无表情,高手啊!呵呵,跟我玩太极啊?
“嗯,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徐锐轻蔑地说道:“回去告诉李乾顺,后天我军将兵临兴庆府城下。”
“徐将军,不必了,我皇已经下令西夏军民在城外扎营,放下兵器恭候铁血军莅临,任打任杀,悉听尊便!”嵬名察哥无所畏惧地看着徐锐,亢声道。
“呵呵,哈哈哈,有意思!这主意谁想出来的?真是个人才啊!”徐锐觉得西夏人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契丹人女真人跟西夏人一比,明显智商不在线,更遑论迂腐的大宋人了!
“乃我皇陛下推断所得!”嵬名察哥无奈只得承认是李乾顺的主意。
嵬名察哥看着徐锐和曹东笑得直抽抽的模样,一时不知所措,难道陛下的判断错了?
徐锐笑完了,接着说道:“好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夫人原大辽国蜀国公主的叔祖耶律大石,你们知道吗?”
“耶律大石,大石林牙?”嵬名察哥当然知道耶律大石,当年耶律大石穷途末路,求助于西夏,被西夏拒绝,耶律大石含恨负气离开,梁子已经结下了。
后来耶律延禧兵败夹山投奔西夏,再被女婿李乾顺拒绝入境,彼时西夏已经确立了弃辽降金的策略。
“是的,就是大石林牙!”徐锐回答道。
“大石林牙英名素著,在下久仰得很!”嵬名察哥觉得徐锐此时提起此人,不为无因。
“昨天,大石林牙率领契丹旅攻破定州,驱逐定州西夏军民南下,呵呵,今天当可抵达兴庆府,契丹旅由契丹人、蒙古人、白鞑靼人组成,野性未泯桀骜难驯,我这就发电报命令铁血军各部原地待命,由契丹旅去跟你们西夏人讲讲道理去。”
“哦,他们刚刚装备了步枪和机枪,正需要实弹射击的机会。”
徐锐笑眯眯地对二位嵬名人氏说道,小样!竟敢以铁血军文明之师为筹码,赌铁血军不敢对放弃抵抗的西夏军民下手滥杀无辜,这是耍赖皮啊!
老子杀不死你,就让草原上桀骜不驯,野性未泯的少数民族去吓死你,他们可不会对西夏人手下留情。
嵬名察哥和嵬名仁忠闻言大惊失色,草原上的蒙古人和白鞑靼人可比西夏人还要凶残暴虐,若是耶律大石带兵抵达兴庆府城下,那里将会成为人间地狱。
“将军不可!”嵬名察哥急忙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