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玄霆怒气稍息。他才淡淡地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女子。是叫顾颜么?”
天澜跪着上前了两步,说道:“不错,他是青云门以前的弟子,不知何时修成元婴,自海外归来,杀了我两位兄弟,还请祖师为我报仇!”
“报仇?”玄霆哈哈大笑起来,“莫非你还以为,刚才那一战,是我大占上风不成?”他有时抬起一脚,重重地踢了过去,这一脚比先前的更加厉害,正中天澜的心窝,他鲜血狂喷,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了出去,撞到后面的石壁上,倒在地上,几乎生死不知。
玄霆张着双臂,大声咆哮道:“若非我当机立断舍弃了通天塔,引动阵法,放出万魔血海,只怕今日我便没有脱身的机会,若是在六个时辰之内,我无法回去,我的元神便会永远被隔绝在外面,灰飞烟灭。是你,害得我毁了这座通天塔,当真万死莫赎!”
天澜清醒过来,听到了玄霆的这番话,顿时心如死灰,他这时才知道,自己在顾颜面前,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玄霆狞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你也算有尺寸之功,终于帮我凑齐了这套遮天战甲。今日,我便要打通紫玉桥,至于你,便为魔门的复兴大计,作出最后的贡献吧!”
天澜全身一震,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便蔓延到全身。看着玄霆眼中,所流露出来的一股不善的眼神,战战兢兢的说道:“尊者此言,又是何意?”
玄霆哈哈大笑道:“你虽出身魔门,只是当年一介散修,并不了解魔门的掌故。当年,人天两界分野,所有元婴以上的修士,全都升入灵界,但当年魔门的数位大圣,在商议之下,并没有完全隔断此界与灵魔界之间的通道,他们在人间,留下了魔门的传承,而且,还留下了三魔器。这三魔器,就算放在灵魔界,也算是厉害的重宝。其中一件,便是这遮天战甲!”
他手中托着那顶头盔,志得意满的说道:“当年我被那三个老家伙围攻,无奈身死,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无法将我杀得形神俱灭,只能将我的元灵分隔各处,其中一处的镇压之地,便在这海心宫。后来,我们在神州渐渐式微,他们偶然在典籍之中,得知我的元灵被镇压于此,便想尽办法,试图将我解救出来。”
天澜胆战心惊的说道:“原来你不是什么守护魔门传承的尊者,而是当年已经身死的魔祖?”
玄霆哈哈笑道:“不错,当初那些话,只不过是用来诓骗你们的,你们三个没见识的家伙,随便说些什么,居然也就信了。当年的那些魔门大修,每一个,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虽然破解不了,三位玄门大修所布下的禁法,却能够另辟蹊径,造了这座通天塔,又布下一座紫玉桥,将通天塔与我元灵所禁锢之地联通。否则你以为,这座通天塔内,为何会有压制玄门法宝之力?那是因为,他们要凭借阵法,来抵御玄门的禁法,让我的元灵,能够在此地自由出入,不用在那个鬼地方,日夜受风雷轰击之苦。虽然每次离开,最多不能超过六个时辰,但比起当年被困,却已经好得太多了。”
他的脸上露出怒气,张扬着双手说道:“本来,凭借这个法子,再花上千百年的功夫,便能够彻底打通紫玉桥,将我的元灵接引出来,只可惜,当初神州的魔门,互相倾轧,彼此乱战,打的天地崩塌,神州陆沉,最后,无数的魔门大修,都葬身于一次大战之中。阵法的传承也随之失去,这座通天塔,除了我掌控阵法总图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一窥玄奥。”
他的脸色忽然便沉了下来:“刚才的那个女子,他居然懂得操控此地阵法的奥秘,她对于魔门阵法的浸淫之道,似乎并不下于当年的魔门大尊。只可惜,她不能够为我所用,只好将这座阵法,彻底毁去,将她埋葬了!”
他看着天澜,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这数万年之中,我想尽办法,试图打通紫玉桥,终于,随着岁月流逝,阵法渐渐松动,被我找出了打通紫玉桥的秘法。只是,需要有三魔器,虽然在这个世上,想要集齐三魔器,已是不可能之事,但只要有这具遮天战甲,我便有八成的把握。”
天澜的心头忽然冒起了一丝寒意,说道:“当年的星海魔尊……”
玄霆冷哼道:“那个名叫星海的小家伙,确实是个人物,他大概是不知从何处的故纸堆里知道,这座通天塔,是魔门当年的圣地。居然试图硬闯通天塔,被我拦住,我便与他立约,我助他成为大魔尊,他则为我寻找遮天战甲,只是这个鼠辈在凑齐了遮天战甲,一统魔门之后,居然背离我的约定,不来助我打通紫玉桥,居然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进通天塔一步。他以为这样我就不能奈何他么?最终,还不是死在了我的咒法之下?”
天澜的心头大震,原来当年纵横天下的星海魔尊,居然是被这位魔祖的元灵所咒杀的!
玄霆纵声长笑了片刻,这才渐渐止歇,他沉声说道:“世事轮回,过了数万载,居然又有三个家伙来到此地。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们,相比之下,放出一些灵魔之气,助你们成道,不过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更何况,在打通紫玉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