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霄看得分明,这位温兄是很有几分武功底子在的,从前也学过剑法,只是惯用的武器不像是剑罢了。
而且他与师姐对招很是收着,倒像是不想伤着师姐
秦九霄能看出来的,周子舒自然也能,温客行有底子、习武也快,只是路数和她这样名门正派出身的弟子有很大的不同,比起剑谱和调整动作,温客行看她舞剑来学反而更快些。
等到温客行提出想休息一阵子,周子舒就去厨房看煲上的鸡汤去了,秦九霄凑到温客行身侧,一脸欲言又止。
姐夫,喝点水?秦九霄拿了个水囊,准备给温客行的碗里倒一些。
不用了,早上被阿絮按着喝了些燕窝,现在不渴。
其实周子舒还拿回来一堆补身体的药丸子,只是他吃了之后难免要练些功,发了汗才会好受一点;不然感觉心火上涌,连嘴唇都是干而微肿的。
温客行好奇阿絮平时都是如何带小弟子们的,秦九霄闻言便是一抖,捡着自己被拿树枝抽的几件事同温客行说了,原本以为温客行能有些与众不同的自觉,没想到温客行捧着脸,面上神色竟是有些荡漾?
姐夫,温兄?秦九霄伸手在温客行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温客行收了手去拿杯子,听到你挨打,我恨不得以身代之。
秦九霄便觉得他这位姐夫人还算不错,纵是表情荡漾一些也无妨了。
温客行穿过两进院子去找周子舒,擦身而过的一个人叫他多看了两眼。
他没想到会在蓬莱居内遇到生得这么怪的人。
天窗养的是探子,大部分人都叫温客行记不住脸,尤其遮住脸之后,一双眼睛更是平平无奇。
何以有这样脸生横肉不方便易容、一双眼也夹着精明又透着凶光的人。
他到了小厨房的外间,同阿絮一说,阿絮就知道是谁了。
先喝鸡汤,油都撇干净了,你吹一吹喝没叫他瞧见你的脸吧,那就是段鹏举。
段鹏举叫了个好听名字,居然长成这副德行?
我见这人面生,便避过了他,他他生得像个发坏了的发面馒头温客行不禁咬牙。
这小晋王行事好生无常,白叫他担心了这许久。
嗯?周子舒拿了块白帕子沾了水在擦剑,她听是听见了这话,却没太往心里去,馒头是发面的么?
包子有死面的,但馒头都是发面的。温客行揉了揉太阳穴,周子舒见他瞧着好像头痛又要发作的样子,把剑收回腰间,往手上沾了一些薄荷膏,过去帮温客行轻轻揉起来。
可是没睡够,要不然中午补一阵子觉?她一边揉一边问温客行想吃什么,今日若是不喜欢厨娘做的,到外头买也是一样的。
至于段鹏举早已经无人关心了。
温客行用过汤便说想睡,他拉着周子舒上楼进了房,周子舒趴他身上搂着他,瞧着温客行眼神清明,也不像是有睡意的样子。周子舒一对藕臂夹着温客行的颈子,温客行能感觉到周子舒微微发了力。
这姿势让他心下有些微妙。虽是知晓阿絮肯定不会掐他脖子,但颈侧这样要害之处被挟制住,温客行下意识攥起了拳,好不容易才松开,手抱上周子舒的后背。
他抚摸着周子舒的背部,尝试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等人软下来了,才一口亲上去。温客行吻的是嘴唇,他习惯性直接把那片软唇含进嘴里,舌头又去抵周子舒的舌尖,亲得她眼睛都微微睁大了。
周子舒本是想问上一问的,她这样敏锐,当然能感受到温客行绷紧了身子,瞧着温客行紧张到脉搏都跳得更快,她一下子心软了。
谁还没有些不想说的事情的?
温客行学的不是正经功夫,极像是杀人的功夫,恨不得一招取人性命出去与人正经比试,倒把人打成重伤的话,可如何是好。
但她又想了想,反正现下能把人放在身边教养着,温客行有武功底子,养上一二年的便能独当一面了,等学会了新的功法,自然也知道点到为止四个字怎么写了。
到时候他大概也不会想待在晋州了。
温客行亲了一阵子才放开,好在没把周子舒一张脸都亲红了,不然又该被说正经功夫不练,倒练的唇舌功夫了。
他随手拨弄了一下周子舒的衣带,衣裳自右肩滑落下来,露出一大片雪白,由顺着窗落下的斑驳日光衬着,白得晃眼。
怎么这样耐不住?周子舒以为他起了白日宣淫的打算,轻声问了一句。
阿絮可是热了,我帮阿絮解开吧?
你这样贴着才叫热。周子舒动了动,却没否认。其实温客行是清明前后到的晋州,立夏也早过了,只是天气还不热,没有入夏的实感,被贴着当然也是暖和的。
端阳之后,大概也就一天天热起来了。
那我叫絮娘好好地发一身汗,再去清洗,如何?温客行面上在笑,眼神却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