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主!”陈白心系刘盛安危,身子一提,便要再此阻拦。
陈白没有听从,继续劝道:“望郎主允白前往戴罪立功!”
护卫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
“呃..
堂外众人见其出来,连忙问道:“将军,可是要动身了?”
“还是跟着郎主行事痛快,说揍他便揍他,说打便打,这一来,就要收拾那些索虏,今夜,我定要狠狠杀他一番,好出些鸟气!”
陈白心中正烦,懒得理会他们,伸手推开众人便走了出去。
侯莫陈允严肃说道。
陈白一听,连忙窜到刘盛身前,嘭的一声,单膝跪地:“郎主伤势未愈不宜出城,今夜便让白去吧,白虽未治理好部曲,但大营内的事物一概悉知,比之郎主来,却有便利。”
刘盛摇了摇头:“取甲来!”
........
“动身?哼!”陈白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候着吧,我去为郎主取甲!”
“队副,我们不进去吗?”剩下的护卫不知何去何从,茫然问道。
毕竟戌城可是陈白的大本营,他们去了能讨得好吗?护卫不置可否。
“看来,郎主当真要亲去了!”
“胡三娘,拓跋粟,丘穆陵戈,长孙奇,孟小虎......”刘盛面色一冷:“哼,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太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面对这样的人,就得比他强硬。”
“胡人,当真是桀骜不驯,不管什么场合,他都敢聚众闹事。”
见侯莫陈不像是开玩笑,护卫唯有应命,虽然心中还有疑惑,却也不敢问了,他哈了哈手,便跑入大营。
“这......哎......”
摇了摇头。
这大半夜的不回营?
“对,戌城,莫要多问,听我命令行事便是,快去!”侯莫陈没有理会护卫的惊异,对他挥手说道。
“戌城?”
侯莫陈道:“你在营外候着,稍后带着儿郎们至督护府外候命!”
旁边一人一巴掌拍在他脑后。
莫名的有些怨言,正欲问话,那侯莫陈便坚定的说道:“你去营中叫上我侯莫陈一部的儿郎,切记,莫要惊醒他人,当从营侧而出,莫走营门!”
“小,小人无有此想!!”
众搓手的护卫猛的一听,楞了。
“嗯?”
督护府中,刘盛提审杨小。
侯莫陈眼睛一瞪,那护卫瞬间慌了,连忙应道:“是,队副!”
说完这句话,侯莫陈便入了大营。
陈白此话一说,众人瞬间围上。
刘盛嘴角一撇,他哪能看不出杨小的想法?
众人见状,面面相窥。
“藏好踪迹,莫要被他人发现!”
那从他嘴中冒出的胡人视我如犬羊之言,让杨小认为是刘盛在说反话,在故意说出他心中所想,意在敲打讽刺,这是合情合理的,胡人不就是这样吗?
杨小走后,刘盛这才露出些许怒火。
刘盛很平静,面目平静,语气也平静,只是那握紧的拳头却表明他心中......不平。
杨小偷瞄了眼刘盛。
“取甲来!”刘盛冷喝一声,让陈白楞在当场。
“杀?”
“啪~”
“取甲?郎主要亲去吗?”
念及于此,刘盛抬头望了望天,他估摸着时辰也快到了,便对陈白说道:“陈白,取甲来!”
侯莫陈望向夜色:“戌城!”
见刘盛态度坚决,陈白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为刘盛取甲去了。
杨小有些畏惧,他还不傻,刘盛身为独孤部可汗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在杨小心中,刘盛是个胡人。
“不仅如此,我等还得出营!”
话语刚落,门外便进来两个甲士,对刘盛作辑一礼,也为言话,便带着颤颤巍巍的杨小退了下去。
“啊?”这护卫有些不情愿,毕竟这大冷天的在野外被风吹可是非常刺激的。
“我等何去?”护卫问道!
不多时,一道身影破坏了大营侧方的护栏,静悄悄的牵出一匹黑马,待至大营远处,这才骑上了马儿朝着戌城一路狂奔。
刘盛斜望了眼陈白,语气开始有些不善:“取甲来!”
“你这奴子,郎主尚且说了,擒人擒人,不是杀人,他留着这些人还有用,今夜将其捆住便是!”
“无有此想?”
“胡人视我如犬羊,饭食他先食,甲兵他先修,稍有不慎便是拳脚相向,言语多冒犯,军中无汉人立足之地......”
胡人就胡人吧,他犯不着为一个小兵就解释,挥了挥手,对外叫道:“去送小郎君歇息!”
“起开起开!”
“是,队副!”
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