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倒在对手的招式下不丢人,不战而溃,才是懦夫。”
铛!
枪矛相交处,星火迸溅。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鸣,轰然炸响。
虽然,张侃知道张辽厉害,但他自以为自己也不错,因此这才敢回头复战,以提振军心。
可是这一交手,他才真正明白双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次碰撞,但张侃竟有种撞在大山上的感觉,那种难以撼动,甚至被反震到手臂发麻的感觉,简直令人发指。
但是......
这还不算完,张辽的战矛依旧前冲,竟将自己手中的铁枪,直接撞飞出去,呼呼呼,打着旋转,扎在一旁的山体上,枪杆嗡鸣不断,震颤不停。
张辽看准了时机,一矛挑向张侃,待张侃心惊之时,身旁的副将以身护主,死死抓着那战矛,任由它留在腹中,还回头对张侃说道,“将军,速走!”
“该死!”
张辽勐地往出拽矛杆,却被对方死死攥着。
不得已之下,张辽舞动长剑,鲜红的汁液顷刻间从其脖颈喷出,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从战马上跌落尘埃,血如泉涌。
可是......
当张辽抬眸凝望时,张侃距离自己,已然二十余步远。
这里已经是后军,兵力极多,且没有混乱,想要追杀,难于登天。
叹口气,张辽心中暗道:“公台,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
太原郡。
王家。
书房中,王允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皱着眉,盯着手中信笺,轻哼一声:“哼,袁绍这家伙当真以为老夫如此好骗?”
“父亲,这难道是......”
一旁的儿子王盖皱着眉,不可思议地道。
“恩。”
王允颔首点头,放下信笺,吐口气:“袁绍害怕为父受的影响,因此便写了封亲笔信,向父亲解释当年的一些事情。”
“哼。”
言至于此,王允轻哼一声,不屑地道:“可惜啊,袁绍不是袁隗,阐述某些事情的高度,根本没有达到,他的这封信在父亲眼里,不过是强行解释罢了。”
“若是之前,父亲只是怀疑,那么现在来看,朝廷的这封,十之八九乃是真的,绝非空穴来风。”
王盖不由惊诧:“哦?父亲是如何看出来的?”
“很简单。”
王允捻须言道:“其实,大汉经历过这么多年,不论是阉宦,还是外戚,全都清楚,皇权交替之时,双方的权柄同样会逆转。”
“大将军何进的权势正盛,在阉宦内部,已经产生了分化,张让的儿媳妇是何太后的亲妹妹,便是一种有力的证据。”
“这是阉宦表达和解的意向,甚至连何太后都亲自出面了,但何进依旧没有任何退让,非要置阉宦于死地。”
“从某种意义上说......”
王允扭头瞥向儿子,轻声道:“何进之死,乃是被逼反的阉宦所为,而此时袁绍、袁术却打着为何进报仇的名号,诛杀了阉宦。”
“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一句灵魂级的反问,顿时令王盖愣在原地。
他缓缓点头。
同样认为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有些不太合理。
紧跟着,王允继续道:“其实父亲当年,也曾想过大汉的前途命陨,十常侍虽然很坏,但不是所有的阉宦,全都是坏人。”
“正如曹操所言,只需要针对某些阉宦,将其下狱即可,搜罗罪名非常简单,在铁证面前,便是何太后也保不住张让、赵忠!”
“可惜......”
王允摇了摇头,轻声道:“大将军府智囊云集,既然会出召四方勐将入京,这样的昏招,简直令人作呕!”
嘶—!
王盖惊诧,倒抽一口凉气。
他仔细想了想。
还真如自己所言那般,所谓的何太后力保张让,简直就是个借口而已。
张让、赵忠等人犯下的罪孽实在太大,这样的人压根就是保不住的,何进没脑子,但他府里的智囊,岂是吃干饭的。
这已然证明......
彼时的何进早已被人控制了思想。
而想要达到这样的程度,非得经年累月不可。
袁术、袁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