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多少感觉有些心凉。
刘辨倒也不否认,当初自己的确有能力,追杀到长安,彻底灭了董卓,但碍于战略问题,没有这样做。
“朕知道!”
“二!”
毕竟,他们乃是武关士卒,距离南阳最近,总是能听到一些南阳的消息,对于南阳百姓的幸福生活,更是心向往之。
“十!”
片刻后,便来到营地百步开外。
刘辨扯着嗓子呼喊:“嵇央何在,速速出来,与朕答话。”
言至于此,嵇央身旁的部分士兵,已经露出凝重犹疑之色,他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个个都不敢轻易站出来,但却又不愿意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刘辨简单应了一声,旋即继续大声呼喊:
“笑话!”
不再有半分犹豫,刘辨轻飘飘一摆手:
即便是刘辨本人,也不得不佩服嵇央的果敢狠辣,这家伙正如军师联盟所言,的确算是个被埋没的人才。
“我们弟兄们永远只效忠一人,那便是长安的天子,而非是你个废帝,当年你没有将董卓追杀致死,就已经放弃了我等,如今还想让我等回心转意?”
嵇央走到营门口,凝望着战马上的刘辨:“不知弘农王殿下,有何话要问某?”
嵇央怒哼一声,目光如剑,冰冷如霜:“没门!”
就是没什么政治眼光,否则岂能甘心为袁隗卖命。
当最后一个“十”字脱口而出时,刘辨彻底放弃了对他们的幻想。
“恩。”
“陛下,末将准备好了。”
“朕数十个数,尔等可要考虑清楚!”
刹那间,原本犹疑不定的士兵,一个个垂头铩羽,羞愧难当,脸上的犹疑顿消,取而代之的是羞耻。
“哼!”
这帮家伙被奴役太久,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彻底成为了战争机器。
“念在尔等也是大汉子民的份儿上,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愿意放下兵器,那么朕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执迷不悟,明年的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旋即,刘辨带着队伍,向营地缓缓逼近。
“八!”
嵇央声嘶力竭,厉声喝道:“本将军这里,可容不下叛徒,尔等莫要忘记了,是谁给你们发的军饷,是谁养活了你们众人。”
而现在,南阳皇帝陛下金口一开,可以既往不咎,他们焉能不动心,每亩实际所得达到了两石以上,这对于贫困出身的士兵而言,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眼瞅着即将数数结束,依旧没有人胆敢站出来。
“一!”
刘辨原本还准备一些柔和的开场白,但对方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么自己同样不必给对方好脸,当即冷声言道:
“九!”
不过......
......
弘农王?
一个士兵方才开口,还没有说出第四个字,便只见一道寒光呼啸而过,一颗硕大的头颅顿时抛飞,鲜红的汁液激扬数尺,震慑全场。
这一点,居然成为他们黑自己的材料。
“杀!”
“七!”
呵呵!
嵇央生怕本方军心会动摇,毫不犹豫地接过话茬,朗声喝道:“你的帝位已经被董卓废掉了,如今的天子只有一人,便是长安的那位。”
这样奴性十足的子民,即便活下来,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与此同时,典韦带着兵马同样赶回来,每个人在腰上,全部装配着十枚伏火雷霆弹。
当下,刘辨扯着嗓子呼喊:“在营中必然埋伏着数千将士,尔等若是愿意归顺南阳,朕同样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愿意,稍后唯有一死。”
刘辨已经彻底不指望他们可以临阵反水,擒了嵇央,献到自己面前。
刘辨没有停止自己的数数,声音低沉,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
刹那间,典韦等人排成一排,手持伏火雷霆弹,朝着对方营地缓缓走去,在距离对方只有十步远时,他们停下来,拿起伏火雷霆弹。
不曾想......
“陛下,我......”
刘辨其实一点都不生气,毕竟嘴巴在别人脸上长着,自己是不可能管得住的,任由他说便是,反正伤害不到自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