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全然抹掉乌桓突骑以往犯下的罪。”
由于刘虞施行的是仁政,百姓安居乐业,因此老百姓才愿意为了刘虞而牺牲自己,但乌桓突骑罪孽太深,压根不可能因为爱戴刘虞,便让他们彻底泯灭这股恨意。
可是......
刘虞非常清楚,一旦乌桓突骑失去了袭扰的能力,十之八九是要败北的,蓟城同样不可能守得住,从某种意义上说,乌桓突骑若是败了,蓟城同样要败。
而反之,如果能够保住乌桓突骑,那么对于蓟城同样可以苟延残喘,只要入冬了,大雪冰封,袁绍就只能退回去,等待来年再战。
若是能拖到明年,或许南阳那边的动作,足够威胁到袁绍的后方,甚至杀入关中,将袁隗老匹夫诛杀,如此一来,儿子便能安全了。
刘虞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子和,如今乌桓突骑只有数千人,面对袁绍的长矛阵,根本不敢强攻。”
“一旦让袁绍完成车步协同大阵,乌桓突骑将更加没有进攻的机会,当年南阳皇帝陛下在广成关一战时,徐荣便是如此败北。”
广成关一战时,徐荣将屯骑营放在粱县,目的便是要互为犄角,相互支援,可刘辨布下的防御阵,实在是太过严密,屯骑营压根没有进攻的机会。
若不是最终袁术造孽,才给了屯骑营冲阵破军的机会,否则屯骑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广成关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事实就是这般残忍!
而今,似乎同样的一幕要上演了,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占据主动权的是袁绍,处于被动地位的,成为了刘虞、乌桓突骑。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乌桓突骑不可能因为你刘虞,便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强行突阵,但屯骑营为了徐荣,却是可以!
刘虞心中的不安更盛,惶恐至极,他总有一种被死亡笼罩的感觉,彷佛此一战,便是自己的终结之战。
“不行!”
刘虞终究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即便只有五百人,也必须要让乌桓突骑看到,咱们也在想办法配合,绝不能寒了乌桓突骑的心。”
“主公,万万不可啊。”
魏攸毫不犹豫地劝阻道:“且不说派人出去接应乌桓,乃是以卵击石,必定会全军覆没,单论咱们这般配合乌桓突骑,城中百姓的心,就不会寒吗?”
“蓟城还有十余万百姓,配合我军坚守城池,一定没有任何问题,只要能坚持到冬天,袁绍必定会撤军,咱们还有喘息之机。”
“主公!”
言至于此,魏攸单膝跪地,抱拳拱手:“您可要三思啊!”
刘虞赶忙搀扶魏攸:“子和,速速起身,休要如此。”
魏攸挣脱开来,铿锵言道:“主公若是不答应,属下便不起来,如今要以蓟城安危为重,只要能拖延入冬,战后送些粮草给乌桓,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仔细想想,似乎还有些道理,既然乌桓突骑不可能为自己赴死,那么关键时刻,自然会撤兵离开,保存力量。
而自己只要能坚守到冬天,等袁绍引兵离开,再派人送些乌桓人急需的粮草过去,就足够安抚他们的心了。
“子和放心。”
刘虞长出口气,目光转向外面战场,轻声道:“我不会轻易出城支援的,除非乌桓突骑决定强攻长矛阵,咱们再行接应。”
“好。”
魏攸大喜,缓缓点头。
他知道。
乌桓突骑以目前的兵力,是绝对不会强行进攻的。
蹋顿此人虽然年轻,但绝非易于之辈,他心中的那杆秤,不是偏向汉人,而是乌桓族人,只是如今不得不依附汉人,才能尽快恢复实力而已。
虽然目前,乌桓内部族人与汉人相处融洽,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汉人文化非常痴迷,表现出了空前的胡汉融合盛况。
但魏攸对此有自己的判断,只要蹋顿一声令下,这帮家伙依旧会毫不犹豫的与汉人划清界限,甚至成为敌人。
胡汉融合!
这是一个需要至少数十年开外,才可能办到的事情,绝非靠着短暂的七、八年,便能真正令两族没有隔阂间隙。
望着城外一遍又一遍试探性放箭突袭,却始终没有实质化强攻的乌桓突骑,刘虞心中五味杂陈,这意味着自己的努力,到头来,依旧没有换来对方的敞开心扉。
而袁绍的车阵、步阵,也在乌桓突骑不断的试探性进攻下,快速完成,进入到最终的合拢成型阶段,立刻便能发起对蓟城的总攻!
“主公!”
魏攸似乎察觉出了刘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