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奔向中军大帐:
“报—!”
悠悠一声传报,从辕门传到了中军。
传令兵飞一般闯入了大帐,神色极其慌张,欠身拱手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有一个自称燕人张飞的悍将,竟然连续斩杀了我军三员大将。”
“而且......”
传令兵吓得脸都绿了,大喘口气道:“而且,王将军、李将军是一起出手,竟然被此人两招便轻易诛杀,如今城头将领吓得不敢迎战,还望将军早做决断。”
满帐文武尽皆骇然,一个个等大了眼睛,露出骇然的神色:
“啊?接连斩杀三员悍将?这怎么可能!”
“本以为,刘备是靠汉室宗亲的身份,当上了统帅,不曾想其部竟有如此勐将。”
“该死,若是照这样下去,只怕咱们坚持不了太久。”
“.......”
与此同时,上首主将腾得起身,眼珠子瞪如铜铃,不可思议地道:“你说什么?三员悍将竟被其轻易诛杀?这个叫刘备的家伙,手下竟然如此勐将?”
“没错!”
传令兵肯定地点点头:“此人的确悍勇。”
上首大将皱着眉,沉吟良久:“如今我军只有八千兵马,只怕绝非是贼子对手,若是照这样下去,只怕坚持不到鼎定河东。”
“诸位。”
上首大将目光扫过众人:“尔等以为,现在应当如何?”
下方横出一个身穿儒士袍的男子:“傅将军,在下以为,咱们应当暂时免战,同时派人传报长安,请求支援。”
“太傅非常清楚,陕县若失,对方必定可以肆无忌惮的从小路,杀奔河东,如此一来,咱们在河东的布局,必然会受到影响。”
“是以......”
儒士袍男子欠身拱手道:“太傅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陕县的。”
傅干皱着眉,思索了良久:“好吧,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出战,等到朝廷方向的援兵。”
传令兵欠身拱手:“喏。”
没一会儿。
陕县侧门方向,飞出一匹快马,直奔关中长安方向。
虽然,这匹快马被刘备发现,但他却没有阻拦,毕竟,他们在陕县的目的,原本便是要牵制更多的兵力。
从陕县到长安,快马加鞭,一日便可抵达。
太傅府。
袁隗手持信笺,皱了皱眉,轻声道:“刘备!?没想到此人麾下,竟有如此勐将,若是陕县不能持久,必然会影响到河东。”
“士纪。”
袁隗抬眸望向身旁人:“你觉得,应该应该派何人支援?”
实际上,袁隗在陕县、武关方向的兵马,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堪称长安方向的顶尖战力,皇甫嵩自然是不能动的,若是没有他驻守武关,只怕南阳方向,必然会杀过来。
可是......
陕县同样是个要害。
袁基自然明白陕县的重要性,在河东战事没有结束之前,陕县绝对不容有失:“叔父,小侄以为,非得派韩遂、马腾出战不可。”
“韩遂、马腾?”
袁隗自然清楚这二人的实力。
尤其是马超、阎行的武艺,绝对不亚于吕布。
若是能有此二人出马,自然可以战败那个叫张飞的勐将:“可是,这二人似乎有些难以调动,他们明显还有顾忌。”
“没错。”
袁基肯定地点了点头:“他们的确有顾忌,所以咱们要以皇命去调动,其若不听调动,至少咱们也能提前有些准备。”
“不过叔父,这二人虽然在犹豫期,但想来应该不敢拒绝皇命,上次小侄奉命去时,他们对小侄也算是毕恭毕敬。”
袁隗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沉吟片刻:“即便马腾、韩遂不来,也务必要借来马超、阎行,其若仍是不听调动,那咱们便容不得他们了。”
“叔父的意思是......”
袁基皱了皱眉,试探性问道。
袁隗吐口气,眉目之中闪烁澹澹的阴鸷:“凉州太关键了,咱们绝不能坐视韩遂、马腾,成为朝廷的大敌。”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不如提前动手,解决掉他们,将其收编,一了百了,这才是长久的安定之计。”
袁基自然清楚韩遂、马腾的隐患,缓缓点头:“他们身居咱们后方,若当真投靠了南阳,对于咱们而言,必是巨大的隐患。”
“不过叔父......”
袁基揖了一揖,轻声道:“不管怎样,还是等小侄回来再说。”
袁隗点点头:“自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