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右校尉祖茂,乃是范阳狄道人,不谙舟楫,因此被末将勒令退回。”
“祖茂?”
刘辨自然清楚这员悍将。
历史上的他,虽然死的有些可惜,但这一世,却因为刘辨的逆势,成功躲过一劫,时至今日,已经成为孙坚的左膀右臂。
此人作战的确勇勐,比之黄盖、程普、韩当,亦是不逞多让,若是令其带兵入驻琅琊,自然是极有保障。
“没错!”
孙坚重重点头,干脆单膝下跪,拱手抱拳:“陛下,此人跟随末将整整七年,还望陛下能看在臣的面子上,给文盛一次机会,给勒令退下的将士,一次机会。”
刘辨赶忙起身,绕过龙桉,走到孙坚面前,亲手将其搀扶起来:“文台将军不必如此,你是朝廷的功臣,有些诉求,朕自然会考虑。”
“这样如何?”
言至于此,刘辨轻声言道:“你先把具体人数、职务呈报上来,朕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个答复。”
“陛下!”
孙坚立刻从怀中摸出奏章,双手呈上:“这是最近一段时间,勒令退下来的士兵名单,以及各自的职务,末将已经准备好了。”
刘辨接过奏章,澹然一笑:“果然早有准备,既如此,你便退下吧,朕与文若商议后,自会派人通知你。”
“多谢陛下。”
孙坚欠身拱手。
旋即。
躬身离开大殿。
刘辨展开奏章浏览,即便是他,也不由地为之一愣:“八百四十六人?除了祖茂以外,竟然还有军侯、军司马级别的战将!”
嘶—!
刘辨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文若你瞧瞧吧,没想到,文台如此狠心。”
荀或接过奏章,展开浏览,同样惊诧不已:“文台将军虽然狠心,但他这样做是对的,不谙水战,将来只会葬身鱼腹,不如提前找好出路。”
“恩。”
刘辨颔首点头,转而直奔主题:“派祖茂去,如何?”
荀或深表赞同道:“可以!但其兵力太少,不妨令尚且闲置的军司马侯成,率领兵马,与其合兵一处,共同赶往徐州。”
“好!”
刘辨大手一挥,铿锵下令:“既如此,便由文若来拟召,召集兵马,由祖茂亲自带队,赶往徐州,暂且听命于徐荣。”
荀或拱手:“喏。”
“尽快安排,最好今日便能出发。”
“喏。”
*****
徐州,琅琊。
开阳县。
臧霸军营。
一个身材魁梧,剑眉虎目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瞪眼盯着下方男子:“昌豨,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你那个老丈人也着实不是个东西。”
“朝廷督察队至此,各项考核任务都没有完成,就地免职是活该,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为这种人求情。”
“我可告诉你!”
男子抬手指着昌豨,眼瞪如铃:“如果朝廷驳回陶谦的请求,你可别再找我,此事咱们尽力便好,没必要苛求。”
“都尉。”
下方昌豨则是陪着笑:“如果督察队虞翻能好说好商量,此事也不会闹这么僵,可他竟敢派人殴打我岳丈,简直是岂有此理。”
“虽说他做的原本也不对,不该撒泼打滚闹事,但虞翻打了我岳丈,便是打了我昌豨,打了我昌豨,不正是打了都尉您吗?”
“要我说呀......”
昌豨眼珠子骨碌一转,凑到跟前,替臧霸斟满美酒:“朝廷是绝不会允许,像咱们这样的军队存在的。”
“此前督察队虞翻肯定是故意找茬,目的就是要为出兵找借口,那徐州牧陶谦已经不复当年勇略,俨然成了废人,靠他帮咱们争取权益,只怕不会有结果。”
臧霸皱着眉,深感昌豨这厮话中有话:“昌豨,你直说吧,到底何意?”
昌豨赶忙陪着笑,把酒爵递到臧霸跟前:“都尉,属下能有何意?不过是提醒都尉您,南阳的皇帝陛下,可绝不是好相与的。”
“豫州已经收回来这么久了,却始终未置州牧,属下以为,陶谦这徐州刺史之职,早晚也会罢黜,届时咱们可就没人护着了。”
臧霸呷口酒,深感昌豨说得很有道理,但这家伙明明就是一个草寇,目不识丁,怎么可能有如此见识?
“昌豨!”
放下酒爵,臧霸长出了口气,尽可能保持镇定:“你何时竟也学会拐弯抹角了,有何话,直言便是,咱们毕竟也有数年的交情了。”
昌豨自知瞒不过臧霸,干脆也不再藏着掖着,直奔主题道:“都尉,南阳朝廷是不可能允许咱们以这种方式出现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投靠长安汉庭,不仅可以更进一步,甚至拜将封侯,同样不是没有可能,如此岂不更好?”
“这么说......”
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