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他们通常受不了朝廷的制度,干不了许久便辞官回乡了。
是以!
邓同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以为在邓鹏的刁难下,周瑜会跟寻常的世家子弟一样,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而选择辞官归降。
“有可能!”
邓勋颔首点头,当即言道:“贤侄,这件事便交由你来办吧。”
邓同一揖:“喏。”
“呃......那个......”
正在这时,身旁的家仆补充言道:“家主,根据宛城传回的消息,据说左校尉邓鹏已经与新上任的周瑜发生了冲突,二人约定五日后校场决战。”
“哦?”
邓勋愣怔,抬眸望去:“竟有此事?”
家仆点点头:“确有此事。”
邓同急问:“那你可知,他们比的是什么吗?”
“知道。”
家仆极其肯定地道:“他们约定各自率领一百精锐,在校场以鸳鸯阵一决胜负,若是周瑜落败,则亲自上书皇帝陛下,退位让贤。”
嘶—!
邓勋惊诧,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周瑜很有自信嘛,居然敢与邓鹏以鸳鸯阵一决胜负,须知邓鹏可是鸳鸯军的左校尉,可谓身经百战。”
“没错!”
邓同不敢有丝毫小觑对手,冷静分析道:“对方胆敢如此,必有依仗,邓鹏虽身经百战,但却生性鲁莽,有芝儿在,尚且能约束他,芝儿不在,只怕他必会轻敌误事。”
“不行!”
邓同皱着眉,当机立断:“必须要让芝儿联系邓鹏,暗中给予支持,否则其必败无疑,周瑜此人绝不会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邓勋捻须言道:“陛下素来有识人之明,戏贤、郭嘉、荀或、张辽,尽皆如此,如今破格提拔周瑜,想来亦然。”
“贤侄言之有理,此一战必不能轻敌。”
邓勋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却是另外一个想法:“不过,朝廷宁肯派周瑜当鸳鸯军主将,亦不从内部提拔将官,恐怕不单是因为周瑜的能力出众。”
“家主的意思......”
“陛下还是在提防咱们邓家。”
“有可能!”
“该死!”
邓勋暗自嚼碎一声,心中不免愤恨:“陛下定是见我邓家彷造出了高筒转车,不能将我邓氏耕田收归公有,因此这才对鸳鸯军下手,以瓦解我邓家在军中力量。”
邓同叹口气,轻声道:“咱们这位陛下虽然年轻,但这手段,可着实老辣,如今芝儿进入少年天才班,给足了咱们希望,可反手便又让我等绝望。”
“贤侄别急。”
邓勋摆手打断,安慰道:“鸳鸯军一战,胜负尚且未知,若是邓鹏获胜,咱们依旧会有希望,况且如今咱们彷造出高筒转车,算是彻底保住了邓氏基业。”
“报—!”
话音刚落,亭外再次响起一声传报。
邓勋皱着眉,举目望去。
但见,自家仆从急匆匆赶来,神色略显慌张,欠身拱手道:“家主,宛城方向传回消息,朝廷命全部公田,使用一种叫做化肥的东西。”
“而且扬言,若是亩产不能增收五成,不会增加田赋,若是亩产增收五成,则田赋只增加一成,若亩产因此降低,则由朝廷给予补偿。”
嘶—!
邓勋惊诧,眼瞪如铃:“亩产增收五成?”
家仆肯定地点点头:“没错!五成!”
“这......”
邓勋一脸的不敢置信:“若是亩产增收五成,便是亩产三石三斗,这样的亩产,便是邓家最好的水田,都不可能达到。”
即便是灌既充足的水田,最高亩产也不过两石七斗,通常情况下,会有两石五斗,如果朝廷的亩产当真可以增加五成,对于老百姓将有致命的诱惑力。
“化肥?”
邓勋心急如焚:“可能搞到化肥否?”
家仆轻声道:“宛城附近的田亩,已经在施肥中,派人盗取些许,毫无问题。”
邓勋毫不犹豫,当即做出决断:“立刻派人找些化肥回来,召集族中擅长农耕者,务必要研究出此物是如何制取。”
家仆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离开。
邓勋依旧处于震撼中,皱眉沉思,忧心忡忡:“陛下藏得可真深啊,竟然直到现在才放出来,怪不得咱们把高筒转车立起来时,朝廷丝毫不慌,原来陛下早有应对之策。”
“是啊!”
邓同深感震惊,长叹口气:“去年是稻田鱼、高筒转车,今年又有了化肥,看来陛下削弱世家之心,从来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