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吏中,很不起眼的一人。”
“不过......”
话锋一转,男子挥袖拭去眼角的泪水,拍着胸脯,铿锵言道:“在下相信,袁氏的门生故吏,必定如在下一般,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
“汝南袁氏,世代忠良,又岂能干出那种谋逆犯上的举动,南阳的皇帝陛下,根本就是为了打压袁氏,这才故意捏造事实,来诬陷袁家!”
“正甫!”
男子欠身拱手,极其郑重地言道:“在下身为一个有良知的门生故吏,肯请您出面,号召汝颖、青徐地区的袁氏子弟,以及门生故吏,向南阳皇帝陛下讨个公道。”
嘶—!
袁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紧张起来。
果然,正如太仆袁基信中所言,一定会有人劝自己反抗。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于汝南袁氏而言,这必将是灭顶之灾。
袁忠没有答应,而是亲手将其搀扶起来:“你先起来吧,此事咱们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必将是灭顶之灾。”
“正甫兄!”
男子却是不依不饶,皱着眉:“此事过去已有旬月,在下一直在联络各方人员,如今已有不少人答应,只差汝南袁氏的直系子孙了。”
“你一定要相信在下,在下绝对没有鲁莽行事,南阳皇帝陛下若敢对我等下手,必将惹怒全天下的门生故吏!”
袁忠依旧保持冷静,扶着对方到一旁坐下:“可袁某还不知道阁下姓名。”
男子不得已,只能欠身拱手:“在下秦浩,表字子瀚!”
袁忠皱眉:“秦浩?”
“恩。”
秦浩点点头:“没错,正是。”
袁忠打量着对方,年龄与自己相差不多,但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名字:“不知是我袁家哪位叔伯,提携的阁下?”
秦浩不假思索:“是长安的袁太傅,只是在下有些不太争气,一辈子也没能继续向上,可不管怎样,在下同样是袁氏的门生故吏。”
“子瀚兄能够如此,袁某大为感动。”
“不过......”
袁忠长出了口气,转而言道:“你是从何而来?如今召集了多少人?近期在汝颖地区的流言,是否与尔等有关?你总得跟我说清楚。”
“好!”
秦浩肯定地点点头:“在下是从兖州过来的,如今召集了至少百十人,一些是从兖州过来的,一些是在汝颖方向发展的。”
“至于近期的流言,的确与我等有些关系,而且即便是老百姓,也相信袁氏对朝廷是忠诚的,我等若是能由袁氏子弟率领,必可上达天听,让陛下还袁家一个公道。”
袁忠始终保持镇定,继续询问:“说说尔等有什么计划?”
秦浩大喜,赶忙言道:“是这样的,我等准备......”
约莫一刻钟左右,秦浩方才将整个计划描述一遍。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思维缜密,而且颇有组织,可操作性非常强。
但是......
越是这样,反倒越是让袁忠怀疑。
这样一个具有组织力的人,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
袁忠甚至感觉,对方的能力还在他之上,至少不会输于他。
如果此人当真是袁氏的门生故吏,袁家又怎么可能不着重培养呢?
如今,对方在这样一个时机跳出来,从表面上看,的确像是袁氏的门生故吏,但其越是屡次强调率领袁氏子弟,就越是让袁忠感到不安。
“尔等计划非常详细。”
袁忠捏着颌下一缕胡须,缓缓点头,轻声道:“但请给我一点思考的时间,此事毕竟不是小事,一旦决定,势必要生死相随。”
“可以!”
秦浩倒也没有犹豫,朝袁忠拱手抱拳:“在下相信,每一个袁家子弟,都不会接受这种诬蔑,不惜一切代价,替袁家争取清白,才是我等应尽的义务。”
言罢。
秦浩起身离席,叹口气:“既如此,在下暂且告辞,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
袁忠赶忙摆手打断:“且慢!”
秦浩停下脚步:“怎么?正甫兄,还有别的吩咐?”
“我要如何联系你?”
“这个......”
秦浩沉吟片刻,终于还是言道:“五日后,我会再来。”
袁忠心知对方有顾忌,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亲自将其送出府外。
袁忠返回偏殿,跪坐在灵牌面前,从怀中取出袁基的书信:“族兄,果然被您猜中了,董卓派人扇风点火,想要借此闹事。”
“我该怎么办?”
袁忠握着袁基的书信,内心五味杂陈。
没错!
袁忠已然识破对方的身份。
乃是董卓安插在豫州方向的刺奸,故意扇风点火,想要利用袁家的事情,来掀起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