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我只负责提供些粮草,若徐州有战事,臧霸其人自会参与,若没有战事,我等便是这般关系,互不干涉。”
不等徐荣开口询问,陶谦自己便开始解释道:“公华老弟,征战多年,老兄我已不复当年悍勇,讨伐黄巾时,旧疾时常复发,可朝廷军令在,又不得不执行。”
陶谦补充一句,强调道:“这么多年来,我等相安无事,倒也证明臧霸其人,应该只想着自保,并没有太大野心。”
他虽然是汝南袁氏出身,很荣幸的是,不在袁胤的三族之内,因此得以幸免。
身为汝南袁氏族人,遭受此劫难,依旧非常令人痛心。
徐荣惊诧。
没错!
“妾身不知。”
袁忠顺势将绢信塞入怀中,跟着拾起一抔黍稷梗,丢入炭火盆:“夫人,我没事的,你放心便是,待会儿便回去休息。”
“难得有这么一员虎将替我征讨黄巾,我便有些放纵了,可谁能想到,他在征讨黄巾时,实力迅速膨张,已经非我能掌控。”
徐荣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正在这时,殿门展开,一股凉风吹入。
要知道,当初征讨北宫伯玉时,陶谦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甚至能与江东勐虎不相上下,他这样的人居然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陶谦的治理下,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嘶—!
尤其现在,自己被南阳皇帝陛下撸成了县令,手上资源更少,影响力更小。
不过,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
有袁忠不认识的门生故吏,倒也实属正常!
“在下只是袁氏门生
徐荣没有再继续深入询问,即便陶谦不会怀疑,只怕满殿的徐州文武,也会心生不满,来日方长,他倒也不是太急。
*****
“原来是这样。”
这封信正是来自太仆袁基。
回想起当初家族对自己的栽培,他便总感觉对不起老族长袁隗。
雍容女子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人只道自己是个有良知的袁氏门生故吏,并未通名,夫君若是不愿见,妾身让他走便是了。”
一个男子正在前厅等候,对方穿一袭墨色的襜褕,外罩素缟,腰细麻绳,以皂巾束发,明显是在为汝南袁氏,披麻戴孝。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果不其然。
“你是......”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眼前这个人,是他不认识的人。
袁忠跪坐在蒲团上,随手拾起一抔黍稷梗,丢在炭火盆中。
县府偏殿。
“正甫兄—!”
沛国,相县。
可还没等他开始施行,一封来自长安的信,便彻底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吱呀—!
“恩?”
雍容女子颔首点头:“恩,目前正在前厅。”
言罢。
“索性!”
最近这段时间,袁忠一直没恢复过来,整日里在偏殿中,以泪洗面。
“彼时黄巾之乱方平,老兄我实在是不愿再生事端,因此便与臧霸达成协议,依旧由他驻守琅琊,由我提供粮草,双方互不干涉,共卫徐州百姓。”
“他叫什么,你可知晓?”
见着袁忠来到前厅,男子疾步迎了上来,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汝南袁氏遭受此大难,你身为袁氏子孙,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曹豹还自罢了,至少是在陶谦的掌控下,但臧霸其人,明显自带生人勿近的光环,想要将这伙兵马收编,只怕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
雍容女子走上前来,冲着灵牌行礼,跪坐下来,丢一抔黍稷梗在火盆:“夫君,一个自称袁氏门生故吏者求见。”
“不必。”
陶谦神色略显不悦,但还是吐口气,解释道:“既然是公华老弟相问,那老兄便直言相告了,臧霸此人如今在琅琊驻防,他虽隶属我徐州,却是独立的存在。”
袁忠站起身来,冲灵牌行个礼,便躬身离开。
不过......
袁忠打量着对方。
随即,直奔前厅。
袁忠皱了皱眉,扭头瞥向女子:“袁氏的门生故吏?”
原本,袁忠想过要辞官,然后利用袁家人的身份,掀起一股狂风巨浪,逼迫皇帝陛下,还汝南袁氏一个清白。
袁忠握着手中的绢布,虽然他不理解老族长袁隗忍辱负重的决定,但作为自己的恩人,他依旧会坚定不移的执行。
正如皇帝陛下所言,臧霸、曹豹的确是两个不安定因素。
袁忠吐口气,沉思良久:“对方必定是为我袁家而来,我身为袁氏子孙,又岂有不见的道理,必须要见!”
“对!喝酒!”